淅淅瀝瀝的傾盆大雨已經下了整整一天了,它爲這座原本才轉暖不久的水上都市重新帶來了涼意。▲∴,呼呼的海風在房前屋後發出乍起乍滅的尖銳響聲。在那一陣陣的鬼哭狼嚎之下,即便是呆在屋内也令人感到煩躁不安。
淺水城東的孤島要塞的上,一名擦拭着手中長劍的衛兵打了個哆嗦:“媽的!下雨、下雨一直都在下雨。海裏的那些蠢魚究竟什麽時候發動攻擊。不過就弄出這種鬼天氣就不管了!”
“啪!”緊接着他的鋼盔之上就挨了一下,原本盯着觀察孔的年長者轉過頭來:“你這沒見過世面的臭小子!我倒是巴不得他們光下雨呢!平安是福啊!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在戰場上是最容易一命嗚呼的。”
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從海面上刮來的那冽冽寒風,居然又起了變化。從前天起便籠罩在淺水城周圍的淡淡薄霧,在這狂風的驅使之下,以鋪天蓋地之勢朝着水城呼嘯而至。
同時在這的暴虐狂風的虎嘯龍吟之中,那原本看起來相安無事的瓢潑大雨。頓時如從天而降的彈丸拍打得要塞的花崗岩牆面一陣噼啪作響。而城中貧民窟裏的建築更是因此而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噗——”的一聲巨大的水泡從海港中隆起,排開的波濤碰撞得水花四濺。“嘩啦啦!”的響聲之中片大片的冰冷海水宛如百道瀑布一般,從那堡壘的巨大身軀上傾斜而下。與碧波萬頃之中濺起雷鳴似的爆響。
“怪!怪物!”哨塔上的衛兵被眼前這怪物的駭人真容給吓得目瞪口呆。
眼前這從深海從中緩緩升起的怪物,有着一座小邱般巍然的身軀。在那之上足足一個方陣的沙華魚人。緊握着手中的長矛用嗜血的目光盯着眼前這座繁榮的城市。
淺水城中央的一座高塔之上看着眼前這殼似堅城。鳌若戰艦的攻城巨獸。一位将半邊臉吟唱在兜帽當中的白須老者聲音中微微帶着絲顫抖:“超大型攻城蟹!這種怪物在曆史上都沒有出現過幾次。”
“怎麽樣!有辦法對付嗎?”說這話的女士穿着一身光彩照人的金絲嵌鑽長衫。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身家一樣。她便是淺水城中聲名顯赫的财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樞機主教芭芭拉.沃菲爾德女士。
戴着兜帽的老者默不作聲,而一旁站着的那隻握了握自己手中的長杖:“如果單單是攻城蟹的話,并不是很難對付。但是我不認爲沙華魚人會這讓我們如願以償。最終的結果要看雙方施法者的較量當中我們能否取勝。”
“要不,讓城裏面那三位騎士領着我們去……”說着芭芭拉.沃菲爾德女士做出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兜帽男搖了搖頭:“不!那太冒險了。還是穩一些的好……”
就在潛水城的高端戰力們舉棋不定的時候,眼前着挂滿藤壺與玳瑁的怪物,一個接着一個大洋之中冒出。它們掀起了山岚般的滔天巨浪,拍打得那一艘艘停靠在軍港之中的船隻都左搖右晃的。
這些曾經馳騁在遼闊大洋的風帆戰艦,刺客卻宛如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在這狂風暴雨與驚濤駭浪的上下夾擊之下。從裏到外每一塊木闆都像是快要散架般地發出“咯吱咯吱”悚人聲響。似乎随時都會在外力的作用之下分崩離析。
随着同伴一個個的出現,最先的那隻攻城蟹邁開了自己那粗如大屋的蟹腿。向着孤島上的要塞涉水而去。與此同時“砰!砰!砰!”的一連串聲響,從要塞當中出現了數十道火光。它們在這如紗如簾的暴雨當中劃破天際,徑直朝着領頭的那隻攻城蟹劈頭蓋臉地砸去。
面對着那重型附魔弩炮的密集設計,這隻攻城蟹的四對巨鳌開始緩慢的舞動起來。巨鳌的雖慢,但是卻也如熱刀切黃油一般,夾斷了幾根宛如大型标槍的法術重矢。
不過更多的弩矢還是帶着爆裂與破壞之力,“砰砰砰”地紮在了那體型驚人的攻城蟹身上。一時之間最前頭的那隻攻城蟹有如豪豬一般被插滿了一根根重矢。這些精緻的投射武器入甲的同時,更是将上面蘊含着的法術能力瞬間爆發了出來。
原本将攻城蟹當做跳闆的那數百隻沙華魚人在叽哩哇啦的喊叫聲中被炸得七零八落。不論是兩臂還是四臂、不論是握着魚叉還是法杖。在這密集的攻擊之下,都隻留下了一頓殘肢肉糜。
而那隻攻城蟹的行動雖然因此而産生了些許的遲緩。但是仍舊緩步前行。它那好似精金澆鑄的堅韌巨軀,即便是在這飛火流星地接連二三轟擊之下。仍舊保證了自己内部機能的運轉。
與此同時沙華魚人的遠程不對也開始了反擊,一大群手持法仗的魚人施法者,将一道道的霹靂引向要塞。炸得那花崗岩修建的壁壘沙石飛濺,上面的一門門附魔弩炮更是因此熄聲。
在己方施法者的掩護之下,那隻攻城蟹以泰山壓頂的非凡氣勢直直的壓上了眼前要塞。那兩隻巨鳌更是帶着摧枯拉朽之勢,直接掀翻了要塞頂部的掩體。
随後那隻攻城蟹将自己有如鋼錐般的蟹腿,狠狠的刺入城牆之中。一時之間整座要塞地動山搖,炸裂開的城牆更是飛射出漫天的狂沙亂石。随後在那隻攻城蟹的巨力之下眼前花崗岩壁壘也像先前的戰艦那樣,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玩家們所在的西格瑪鎮,可沒有像淺水城那樣被這些沙華魚人們給重點照顧。不過這裏的守軍同樣也無法和淺水城相提并論。
巴雷特看着那飛快接近的沙華魚人,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劍柄。深深地吐了幾口氣的他喊到:“法師準備蠻牛之力。等一下你去天上照看全局。留在這兒我怕就算是拉拉也護不住你。”
可就在巴雷特發号施令的時候,本币金沸騰了的河道之中又出現了新的變化。如浪尖般灰綠色的纖毛。一下子就鑽出了水面。等到這些又細又長并覆有起伏的古怪器官暴露之後。一種種巨大的像蛞蝓般的生物。張着它那長滿牙齒的嘴巴出現在衆人面前。
“那是海蛞蝓!它們不是不能夠進入淡水流域的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眼前的景象饒是見多識廣的巴雷特都發出了驚叫聲。
許多智慧的海栖種族與海蛞蝓結盟或加以奴役,使之成爲他們海上和陸地上的坐騎。同時騎乘海蛞蝓進行陸地作戰驚人的有利,很多對手直到這種生物行動時才發現自己遠遠低估了這種生物的陸地速度。
這時候才給巴雷特加持了蠻牛之力的裏埃爾莉開口到:“或許是某種煉金藥劑!超自然的力量無所不能,讓海蛞蝓暫時在淡水生存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情。”
巴雷特抄起身邊的一根标槍,甩開膀子就朝着即将碰撞的魚人丢了過去。同時也不忘回複法師到:“我是在好奇沙華魚人什麽時候有能力進行這種的研究了。要知道這方面一直以來都是它們的弱項。突然之間有了這麽大的變化,真是令人費解呢!”
話說的同時那枚标槍就這樣紮入了魚人群之中。巴雷特的勁道驚人,即便是魚人牧師加持在身上的神術,也僅僅如流光般閃爍片刻便被輕易紮透。後續的力量更是帶着那隻被标槍紮中的魚人和後面的沖鋒者發生了碰撞。
“該死!要是有解除魔法就好了!沒了那些防護狀态。我們的我們早就射死對方一大片了。”一名桑迪蘭茲伯爵 組織來的增援戰士,說着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話音剛落,一道藍白色的光芒在魚人群衆爆炸開來。瞬間驅散了半徑20英尺内大多數沙華魚人身上的防護神術。見到這一情況的巴雷特猛地轉回頭去,隻見一名握着日之面聖徽的老者收回了自己的擡起的左手。
桑迪蘭茲伯爵這一次調派來的人手都是一群身經百戰的雇傭兵。見到眼前的情況他們立刻就射出了一片箭雨,将那塊被解除了狀态的魚人給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可惜的是一個解除魔法所能夠覆蓋的範圍畢竟有限。而眼前的那些魚人雖不能夠說是漫山遍野,但是令整個港口都顯得擁擠不堪的它們,絕不是幾個解除魔法就能夠顧得過來的。
臉上陰晴不定的巴雷特歎了口氣:“準備撤退!沙華魚人離水的時間不能超過24小時。那些海蛞蝓更是連離水3小時都辦不到。隻要我們從西格瑪港撤退,它們不會最近太遠才對。”
距離巴雷特不遠處的那批援軍的指揮者,見眼前倒下了一批魚人之後。便好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般下令到:“撤退推!兄弟們沒必要在這處注定失敗的戰場上流血。”
不僅僅是眼前巴雷特這些直面魚人的人員。西格瑪鎮當中的各家神殿,也已經是一副即将搬遷的樣子。一輛輛的平闆馬車上。裝載着神殿中的各類易于搬運的物品。随着神殿大門的打開,這些馬車飛快地沿着商道一路飛奔。
而各家教會的武裝這時候卻挨家挨戶的敲響那些平民的居所。告知他們魚人的兇險。勸他們更随自己撤離。不過對于那些不願離開的這些神職人員卻也不在強求,隻不過看向他們的目光有如看着一具屍體一般。
“噗!”一聲月光下一道銀亮的百煉将一隻握手鋼叉的沙華魚人連人帶叉一同斬斷。出刀的同時巴雷特後退一步,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同伴掩護在身後。
在戰鬥當中撤退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不能夠且戰且退穩住陣腳的話,被眼前的魚人一路掩殺過來。即便是巴雷特自己能夠逃得性命,可是身邊的同伴當中恐怕也要少上幾人了。
人群當中不知是誰發出了這聲音:“快單解決掉那些海蛞蝓!不然我們誰都跑不了!”
循聲望去那幾隻海蛞蝓已經追上了最先頭的沙華魚人,它們那不遜于奔馬的速度令不少殿後的士兵們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嗖!”兩道紅色的光柱從天而降,一前一後筆直地射入了一隻海蛞蝓的頭部。那灼熱的射線一瞬間就燒穿了海蛞蝓那滑膩膩表皮和看起來像是果凍一般的肌肉。
“嘻——”腦部遭受重創的海蛞蝓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随後不理會身上魚人的指揮就地翻滾起來。一時之間弄得魚人們陣型打亂。
剩下的那些魚人當中。不少握着标槍。将自己的目光投向天空。似乎是想要找到剛剛的肇事者。可惜完成了偷襲的裏埃爾莉。在第一時間蒲扇着自己那蝙蝠一樣的翅膀,悄悄地落在了不遠處一處民房的屋頂之上。
長期生活在深海當中的魚人,雖然有着不錯的夜間視覺,但是在這複雜的環境之下想要找到遠處躲藏的鴉魔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在地面上,一腳踹飛了一隻長着血門大口撲向前來的魚人之後。巴雷特找了個空當轉身詢問起至關重要的退路來:“面條!之前預備的路線沒問題嗎?”
“放心!你們跟我走就是了。”說完這話的半身人遊蕩者擡手就是一箭。從十字弩當中射出的箭矢,帶着“嗖嗖”的破空聲,輕輕地從巴雷特的肩旁擦過。随後直接撞上了後面一隻魚人的腦門。
可惜這隻魚人身上仍舊保留有魚人牧師的防護神術。面條的那一箭在與對方的碰撞當中并不占優。随後很快便跌落地面。不過那隻沙華魚人雖然憑借着法術之力逃過一劫。但是它的腦子也好像是被人用木棍砸了一下,整個身子都爲之一頓。
“其實面條你用不着來上那名一箭的。”說着這話的巴雷特頭也不回地抽刀一甩。直接就将一隻躲到巴雷特視覺死角處的進行偷襲的魚人給斬斷了雙臂。
一邊給十字弩上弦的半身人遊蕩者一邊加快了自己腳步到:“你這個怪物每一次都是這樣。”
可惜巴雷特現在沒空與面條那小子鬥嘴。他将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克萊瑪蒂斯.博特和克勞迪娅.奧迪托雷這兩位:“兩位小姐速度快一點!我們現在可沒有時間耽擱。”
可就在這時候玩家們突然之間就聽到韋恩斯.肯特的聲音:“博勒姆先生!跟我來這邊。”
“肯特先生!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和教會成員一起的嗎?”揮出一道半圓刀光逼退了幾隻魚人的巴雷特。循聲問到。
隻見韋恩斯.肯特打了個響指,随後巴雷特身前的半空中一道刺眼的亮光閃爍。靠近的那些沙華魚人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吓了一跳,它們緊閉雙眼,用手捂住自己的面部,試圖避開這些刺眼的光線。
就算是普通人在黑夜當中突然暴露在強光之下,也會感到到不适。更何況是沙華魚人這種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水生物種,如果面對這種情況,他們甚至會有可能産生盲目、乃至眩暈等異常狀态。
完成了這一行動的韋恩斯.肯特喊到:“趕緊跟我來!剩下的事情你們就不要管了。”
“夥計們跟上!我想肯特先生應該不至于會對我們不利才對。”巴雷特立刻就給自己的隊友提議到。随後幾人跟着韋恩斯.肯特一路亂竄,最終停在了一輛藏在鎮外的馬車前面。從那車夫的表情來看,對方都快要等得不耐煩了。
韋恩斯.肯特拍了怕巴雷特:“你們趕緊上車!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我想那位法師恐怕是……”
還沒等韋恩斯.肯特把話說完。裏埃爾莉的聲音便伴随着她的身影從天而降:“肯特先生我還活的好好的呢!你可不要故意咒我。”
見到裏埃爾克這副地獄造型的韋恩斯.肯特立刻就将手握在了腰間的長劍上。不過随着裏埃爾莉解除了法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從一隻吓人的‘石像鬼’形異位面生物。便會了自己原本的樣貌。
開啓了偵測邪惡的韋恩斯.肯特,瞳孔在夜幕之下泛起了一絲微光。在決定了裏埃爾莉并不是魔鬼甲闆的之後,他放開了原本已經按到劍柄上的手。
“好了!好了!肯特先生你不是說趕時間嘛!我們現在可沒空耗在這裏。”巴雷特這時候連忙打起了圓場。知道時間緊急的一行人立刻就登上馬車向着遠離河道的方向一路揚塵而去……
坐在平闆馬車當中的裏埃爾莉,理了理被夜風弄亂了頭發:“我說肯特先生,你身爲聖武士這種帶頭逃跑的行爲難道不會失去眷顧嗎?”
“誰說我是帶頭逃跑的!我在撤退之前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好不好!”拐劍而坐的韋恩斯.肯特,好沒氣地瞪了裏埃爾莉一眼。
巴雷特在這時候倒是苦中作樂地笑了笑:“沒想到這麽擦過時間了法師你對聖武士的了解還是這麽片面啊!聖武士雖然崇尚犧牲但是從不崇尚無意義的犧牲。要知道……”
聖武士們不會僅僅在對他自己方便的時候才去幫助他人或者與邪惡鬥争。即使是最慷慨的利他行爲,如果不伴随着任何自我犧牲甚或服務于他自己的個人利益,那麽最好也不過是中立行爲。
不過同樣的選擇沿着崇高之道前行,意味着的是在諸多複雜的道德難題與痛苦的兩難境地之間艱難跋涉。不過爲了能夠更好的貫徹自己的理念,聖武士們會在必敗的邪惡力量面前抗争之後選擇退去。以邊集中更多的力量消滅對方。
“當初馬裏奧在的時候,你就經常搞錯這方面的情況。暫時的退卻不是懦弱,而是爲了更高的達成自己的使命。”說到這裏的巴雷特故作失望地搖了搖頭。
裏埃爾莉被巴雷特這副表現給弄得一肚子火。這家夥咬牙切齒地吼到:“像聖武士這麽糾結的家夥,我這輩子是注定無法理解的了。”
聽到這話的韋恩斯.肯特露出了苦笑,看得出來他早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了。不過他還是無視了裏埃爾莉的話語轉過身向巴雷特詢問到:“博勒姆先生,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出自諾汗王國的博勒姆家!作爲那個擅長軍略的家族的一員,你對延期那的局勢有什麽看法嗎?”
“看法嘛!”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後搖了搖頭:“事實上我現在不知道大陸上究竟是處于什麽樣的局勢。隻憑眼前這西格瑪鎮的情況來看,我實在是不敢妄下斷言啊!”
“隻不過朋友之間閑聊而已。巴雷特你用不着有什麽心理負擔。”韋恩斯.肯特說着拍了拍巴雷特的肩膀。
“僅僅是閑聊嗎?”巴雷特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随後将自己玩車沿上一靠:“如果單單是從戰争的角度來看。我們這些陸地生物在這場戰争中處于相對的劣勢。沙華魚人依托身後的大海和河流。可以說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單單是從機動力來說,他們就占到了上風。即便完全不用任何戰術,他們也能夠讓我們這些家夥疲于奔命。”
聽到巴雷特的話語之後無論是韋恩斯.肯特還是玩家們全都臉色一變。不過緊接着巴雷特的話音一轉:“可實際上對于我們這些陸地生物而言。如果真的想要奪回被沙華魚人占領的土地,并不是不可能的。隻不過那些大人物們願不願意爲此付出足夠的代價。”
好像是從中覺察到了什麽的克勞迪娅.奧迪托雷立刻開口到:“巴雷特你的意思,好像那些大人物們不介意這些便利的港口被奪一樣。”
“港口是很重要,可沒有了港口人類就沒辦法生存了嗎?我想不是這樣的。”巴雷特笑着反問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