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雷特先是一愣,真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去應對身前的聖武士:“你怎麽會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
“因爲博勒姆先生您給人的感覺,很像是一個在怎麽說呢!”韋恩斯.肯特摸着自己的下巴,“很像是一名失戀之後,處在一種迷茫期當中。”
‘大哥!你到底是哪裏看出我失戀了。學習期間太專注沒那心情,随後就加入了測試。不對!如果算上測試期間的話,也不能夠說沒戀過。可那也都是成功的例子好不好,哪裏和失戀扯得上啊!如果是這個任務的話,那就更沒了’盯着韋恩斯.肯特看了好一會兒,巴雷特忍不住笑出聲來:“肯特先生,您不會是和每一個人說話的時候都以那一句爲開頭!我現在可還沒那方面的想法呢!”
“是完全沒有想法嗎?難道是我看錯了!”說着韋恩斯.肯特舉着自己手中的提燈,走進将它照耀在巴雷特的臉上。
“喂!喂!喂!”後退了半步的巴雷特連連揮手,“不要這樣子,這種行爲令人感覺很難受。”
“抱歉!職業習慣!”放下提燈的韋恩斯.肯特兩手一攤。
知道對方沒有什麽惡意的巴雷特笑罵到:“你剛剛真是在審問犯人嗎?還有這家夥哪來那麽大的自信做出這樣的判斷!正當自己是大情聖嗎?”
“知道麽?博勒姆先生,其實我已經訂婚了呢!”韋恩斯.肯特不無炫耀的舉起手中的鉑金戒指,“她叫做索瑪。在我家鄉合适有名的好姑娘。當初我爲了追到……”
就像眼前的韋恩斯.肯特一樣。絕大多數聖武士都有着相當不錯的容貌。再加上這個職業的好名聲,在追求少女方面絕對有着極大的優勢。
面對着眼前聖武士所放出的一個又一個閃光彈。巴雷特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你這家夥不會是這趟任務回去之後,就要和那位叫索瑪的女士結婚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韋恩斯.肯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因爲這麽一耽擱,巴雷特害怕在巡邏過程中看漏了什麽。他隻好一邊觀察着‘喬治亞号’周圍的水面,一邊好沒氣地說到:“你臉上那洋溢着的幸福感,就快要直接流出來了。怎麽會看不出來。不過信号你沒把回老家結婚那句話直接說出口。”
“爲了!博勒姆先生你會慶幸我沒有直接說出口。難道是因爲單身的你準備動手給我一拳嗎?”韋恩斯.肯特略顯得意地看着巴雷特。
“不!不!不!我可不是那種不懂得祝福别人的人。”說到這裏的巴雷特将手臂耷拉在船沿,“我隻想提醒你!在執行任務當中的話,最好不要說出那類似的話語。根據遙遠東方的說法。所有和戰友講述那種話語的戰士,最後幾乎都沒能活着走下戰場。雖然這可能是迷信,但是一切還是小心爲上。”
“我爲什麽覺得,那很可能是某些同鄉的戰士出于嫉妒心從背後捅了他一刀。”韋恩斯.肯特挑了挑自己的眉毛,随後朝巴雷特笑了笑:“我想博勒姆先生您應該是不會做出這麽無恥的事情的!”
“你爲什麽會有這種想法?”巴雷特先生頓了頓,随後摸着自己的下巴:“不對!說不定還真有這方面的可能。如果那位死者的未婚妻足夠優秀的話,曾經的競争對手說不定會認爲那是一個機會。”
“怎麽樣!這樣子留言就終結了對!”韋恩斯.肯特得意地笑了笑。
“那隻能夠解釋一部分!即便是這樣,你也要确保自己身邊沒有競争者。”随後巴雷特下意識地用眼睛瞄了一下瞭望台上的水手:“要知道曾經有個水手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緊接着一根觸手将正洋溢在幸福中的他卷住,瞬間将他拖入了黑沉沉的海中。隻留下在甲闆上咕噜轉折的提燈和一句飽含恐懼的尖叫。”
“哇哦!居然還出現了那樣的狀況。難道是厄運女神見不得曾經在幸福當中的年輕人嗎?”韋恩斯.肯特下意識的看了看河面,好像是在擔心那裏也會突然出現可怕的觸手:“當然也可能是純粹是因爲他運氣不好。”
“結束這個話題!時間上我想差不多了。是時候去換班了。”說着這話的巴雷特拍了拍韋恩斯.肯特的肩膀之後,轉身向着船艙走去。他現在要将半身人叫醒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
不過令人感到高興的是,在接下來的6天裏。‘喬治亞号’并沒有遇上任何的騷擾。要不是船上的傷員還有不少沒能夠恢複健康的話,大家還真将那一夜的襲擊當中是一場噩夢了。
“到了!這裏就是莎士比爾。‘喬治亞号’将會在這裏進行爲期3-4天的休整。女士們先生們,你們可以選擇等待我們重新出發。當然也可以選擇另外一的船隻。”說到這兒的霍克多船長朝身後的大副約翰招了下手:“等一下我和一起去酒館。看樣子現在必須召幾個棒小夥填補一下空缺了。”
“霍克多船長!我想詢問一下,‘喬治亞号’是就在碼頭上進行修繕還是會轉移到那兒船塢裏面?”韋恩斯.肯特說着指了指港口一角的那座石基木牆的船塢。
“進船塢修理!你爲什麽會這麽想。”霍克多船長笑了笑,“如果損傷真要嚴重到必須進船塢才能夠修理的話。我想那時間隻要也要十天半個月!這麽可能在3-4天内解決?”
韋恩斯.肯特摸了摸鼻梁:“好!我隻是想知道一下‘喬治亞号’究竟停靠在哪兒。免得三天後再上船的時候找不着了。”
“放心!等到船隻修好之後我會讓水手們挂起十字星的旗幟!那樣子你們就不會找錯了。”霍克多船長說着哈哈大笑到。
領着隊友們站在一旁的巴雷特這時候也出聲告别:“既然如果的話,那麽霍克多船長還有肯特先生。我們三天後再見了。希望莎士比爾不要令我們失望!”
“放心!莎士比爾還是很繁榮的,祝你們接下來玩得愉快。”說着這話的同時霍克多船長還滿面笑容地朝玩家們眨了眨眼。
經過了長時間的水上航行。再一次踏上陸地的玩家們感覺到了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安全感。隻不過‘喬治亞号’的入港也在碼頭上引起了一陣混亂——對于在碼頭讨生活的人來說。每一艘到來的船隻都代表的商機。當然如果他們知道‘喬治亞号’停開在莎士比爾的原因的話。這人群數量立刻會少掉一大半的。
不知道是不是當初規劃的原因,碼頭的棧台修建得有些狹小。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就将玩家們給淹沒,體質弱的法師和小個子的半身人立刻就被沖的換頭轉向。好在他們身旁的拉露和克勞迪娅.奧迪托雷各自僅僅地抓住對方的手腕。
就在這時候巴雷特突然覺得自己的腰帶上突然出現了一絲不正常的拉扯。警覺的他腦袋當中立刻閃過:‘有扒手?’
随後巴雷特的大手一伸,直接抓住了那握着刀片準備割開錢袋繩子的小手。那隻肉掌上的肌肉慢慢收緊,展現出了驚人的握力。
“呀!你這個混蛋知道我是誰嗎?”的精銳叫聲在巴雷特耳邊響起。循着聲音看去,一位面目清秀的小男生正一臉扭曲地怒視着巴雷特。他的一隻手腕在巴雷特的手掌之下‘咯!咯!’作響。
“啪!”巴雷特輕輕松松地将眼前這金手指那偷襲的另一隻手給打偏,随後握着那隻手的手腕用力一扭。‘咣當’一聲原本對方用來偷襲巴雷特的匕首就這樣子落到了地面上。
這裏的鬧劇立刻影響到了那原本混亂的人潮,原本和玩家們比肩接踵的人流。很快就好像是遇到了屏障一樣,從兩邊分開。玩家們周圍半徑10英尺的範圍瞬間就出現了空當——雖然看熱鬧是多數人的愛好,但是怕麻煩的想法更是深深地烙印在小市民的腦海深。
彎腰撿起地上那柄利刃的半身人遊蕩者,拿起它把玩了一下随後說到:“薄刃匕首。初出茅廬的新手金手指的最愛。用來切割錢袋的效果可比另一隻手上的刀片要好。不過捅人的話同樣不給力。運氣不要說不定會被痙攣的肌肉給夾斷在體内。”
“放開我!放開我!不然的話你們會倒黴的。”雙手被抓的小‘金手指’掙紮着說到。可就在這出口威脅的同時,他突然抽起一腳踢向了巴雷特要害。
可惜對方這幼稚的手段對付起普通人或許還行。不過在巴雷特眼前完全是做了無用功。之間巴雷特輕輕地一個擡腿,隻聽見“咣當”一聲。對方猛地提出的那腳就撞在了巴雷特腿部的護甲之上。
“呀!”的叫聲之後,這名‘金手指’面部的扭曲變得更加嚴重了。看樣子之前的那一腳當中,對方的腳趾頭似乎是與包裹着巴雷特的金屬铠甲發生了劇烈的碰撞。而對方腳上那雙方便跑動的軟布靴,可沒有任何的防禦效果啊!
很快人群當中就傳來了這樣的聲音:“這小子是踢到鐵闆了!偷東西怎麽都看看對象。”
“真是的,平常人家看他年紀小不計較。這一次運氣不好被當場抓住了!”說這話的圍觀者顯然之前遭遇過‘金手指’們的光顧。甚至還因此而鬧出過什麽洋相。
“怎麽樣!面條你覺得應該怎麽解決眼前這家夥。”制服了金手指的巴雷特将眼前的難題交給了隊伍當中的‘專家’。
一般來說城市中的竊賊早就已經集團化、正規化和精英化了。每個不同的組織都有着固定的活動範圍,和業務場所。那些冒險犯案的孤兒或是流浪漢很是很小見的。畢竟他們要麽被盜賊工會收編,要麽就會同時受到黑白兩道的打擊——最終的結果隻會成爲水溝裏的屍體或底下擺賣行的貨物。
所以怎麽處理眼前的這個小家夥就成爲了玩家們的難題。就這麽放了自然是不行,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不對他施加任何懲戒的話。那可是軟弱可欺的表現。
碼頭上可有這麽多雙眼睛盯着呢!那些酒館當中的常客。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大嘴巴。等到他們宣言出去的話。接下來的幾天裏莎士比爾前來‘捏軟柿子’的家夥恐怕會越來越多。測試期間一時心軟有過這方面教訓的巴雷特,這一次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可要是處置的手段太重的話,也可能會惹來這個金手指背後的家夥。那對玩家們而言同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金手指被抓之後,受害者自然是與處置的權力。可是這樣的處置是有限度的,二在每一個城市裏的限制都不太一樣。這方面隻有真正的專家才能夠了解。
正是因爲如此從未來過莎士比爾的半身人遊蕩者,這時候才不敢立刻做出答複。他仔細地用自己的目光掃過碼頭和遠處港口上的人群,希望從中找到這家夥的同夥,好多獲得一點兒訊息進行判斷。
畢竟像這樣碼頭這樣的場所。對于一家盜賊組織來說往往是一處大金礦。它們不可能之派出這麽個小家夥來做‘生意’,周圍移動還有其他類似的‘工作者’。
可就在這時候,人群當中傳來了韋恩斯.肯特的聲音:“讓一讓!讓一讓!前面的讓一讓!”
“擠什麽擠!啊!”“你沒看過抓賊啊!”的呵斥聲此起彼伏,不過很快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因爲那些圍觀黨從韋恩斯.肯特那一身醒目的裝扮當中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太陽神的聖武士。
“肯特先生您來得正好!這個小家夥就交給你來處置了。”說着巴雷特手臂一用力,就将那被自己給控制住的“金手指”給丢向了韋恩斯.肯特。
面對飛過來的半大孩子,韋恩斯.肯特一手從容地捏住了對方的後脖子,将其給淩空拎了起來:“原來是在碼頭上遇到扒手了。我說你們怎麽拖到這時候還沒走呢!”
“我們正愁該怎麽解決這個小家夥呢!希望通過肯特先生你的教育,能夠讓他以後走上正途!”巴雷特摸着自己的脖子說到。
韋恩斯.肯特看着眼前被自己給制住的‘金手指’,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先帶他一同會神殿去!到時候是交給治安官還是其他什麽的。我和本地的教友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既然決定交給肯特先生你了。自然是由你全權決定怎麽處理。我們是絕對不會再過問的。”克勞迪娅.奧迪托雷這時候也開口了。
“就當做一日行善了。你們如果在城中有事兒的話,可以到廣場附近的太陽神殿找我。”韋恩斯.肯特說着握着‘金手指’的手掌略微加力。很快他手中的半大孩子的意識就變得模糊了起來。随後更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随着事情的了束,沒熱鬧可看的人群便可便散去了。畢竟這些在碼頭上讨生活的家夥還是需要養家糊口的。
不過在散開的人群當中,仍舊是傳出了這樣的聲音:“像這種仗着背後有人撐腰就敢胡來的家夥,早晚會提到鐵闆的。就算這一次沒事,下一次也會遇到他靠山解決不了的家夥。”
“算了!别再說!像這樣的小家夥也是蠻悲慘的!好在是落到了聖武士大人手裏,應該不至于遭受什麽非人的對待!”
兩種完全不同的态度,表達了完全不同的立場。對于在碼頭亂竄的那些‘金手指’,同在碼頭讨生活的人也有着完全不同的看法——同情者固然有之,不過更多的還是厭惡者。
畢竟這些遊蕩者下手的目标不僅僅是巴雷特這樣的外鄉人,有些‘生意不景氣’的時候甚至會将他們的手指伸到這些碼頭工人的錢袋裏。
雖然這些常年在碼頭讨生活的勞力對于那些‘金手指’多半是比較熟悉。但是連貓都有打盹的時候呢!更何況是人了。辛辛苦苦的血汗錢就這樣消失不見了,要說沒有怨氣那可是不可能的。
伸了個懶腰的克勞迪娅.奧迪托雷一邊走一邊說到:“走!夥計們,希望今天能夠找到一個舒服的旅館。這段時間睡吊床睡得我腰都疼了。”
“我倒是希望那家旅館的夥食可口一些。要知道這段時間來我們除了無酵面餅,就是鹹肉豌豆湯。吃得我的味蕾都快發麻了。這可比當初在海上的時候吃得還要差。”面條也忍不住抱怨到。
巴雷特拍了拍半身人遊蕩者的腦袋:“廢話!内河航運和海運是不同的。他們停船靠岸的間隙可要短得多。在船上自然也不需要那麽好的夥食來激勵士氣。要不是這一次的意外,我們早就達到莎士比爾了。你的味蕾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夥計們!我們現在有三天的時間,你們覺得應該在莎士比爾裏幹些什麽嗎?”落在隊伍後面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突然詢問到。
“幹什麽?你不會是想要在莎士比爾這兒承接什麽任務!雖然我恨明白剛加入隊伍的你,想要盡快地進入狀态。但是我想說,這麽短的時間根本不夠我們做什麽的。”說到這裏的巴雷特轉身盯着克萊瑪蒂斯.博特強調到:“所以,這幾天我們好好休息就好了。”
“沒錯!克萊瑪蒂斯給自己放放松!剛剛霍克多船長不是說莎士比爾算得上繁華嗎?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體會一下異鄉風情不好嗎?”說着這話的裏埃爾莉突然攬住了克萊瑪蒂斯.博特的手臂,拖着她往前走。
不知道是因爲玩家們在碼頭時處理‘金手指’的得當表現,還是因爲他們認識的聖武士仍舊在城中。經過了那一方鬧騰之後,并沒有‘金手指’背後的人前來找麻煩。
不得不說作爲一個内陸港口莎士比爾還是十分繁華的。曬得宣宣的被褥散發了陽光的氣息,當中填充着的棉絮軟硬适中,給予了玩家們安詳的睡眠。
将水果和蔬菜,用非常精緻的醬料烹饪,配着面包和乳酪制成的奎靈那斯提宴會蔬菜碎。帶着的精靈風情。盡管由于紅酒和醬料的緣故,花椰菜和洋蔥可能會變黑。可是這并不影響它們的美味——最起碼半身人遊蕩者吃得張不絕口。
相較于前者,後者更令人感到吃驚。要知道莎士比爾城附近和沒有精靈的聚居地。在這裏能夠吃得到精靈風味的菜肴(即便是爲了迎合當地口味的魔改版)在這個時代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隻有在商品流通發達的城市才能夠有着這麽多遠化的沒事。‘溪谷矮人炖菜’這種招待起來對于客人來說多半是件慘事的玩意兒,玩家們居然也能夠見到。
早已經聽聞其名的巴雷特和面條兩人自然是敬而遠之。不過玩家當中難得有不怕死的家夥存在。克萊瑪蒂斯.博特和克勞迪娅.奧迪托雷這兩位追求吃驚的大小姐,真的點了那道菜肴。
不過等端上桌子的盆子當中那滿是藍色和綠色的古怪塊狀物,和其散發出的刺鼻味道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兩位大小姐立刻就後悔當初沒聽巴雷特和面條的意見。
不過對于不差錢的兩人來說,見識到這盤威名大陸的黑暗料理之後,直接招呼服務員将這盤“可怕的家夥”給丢到泔水桶裏。自然是不會專門跟自己的味蕾過不去的。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就在面條還流連在莎士比爾城中希洛克大劇院的網格美|腿舞中的時候。‘喬治亞号’上的十字星旗幟已經升起。霍克多船長的出航幸好已經向玩家們傳達這通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