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夥接下來還會有什麽行動?”,。
“那個訟棍應該隻不過是對方擺在明面上的一個棋子吧!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不清楚不這個棋子對于整個事情的内幕究竟了解多少。”,探下身子貼着她的耳朵說到。
,她略微後退了一步與巴雷特拉開了點兒距離:“沒想到居然會在計劃即将開始的時候出現這樣的狀況。難道那些家夥一直在盯着我們嗎?”
“誰讓這是兩位大小姐第一次準備離開淺水城呢!我想之前你們外出也很少到碼頭或者馬隊區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吧!”巴雷特一邊小聲的陳述一邊轉頭觀察起這處通用碼頭來。
作爲一處以運送各種貴重商品、奢侈品,還有市民乘船出行爲主要業務的碼頭。淺水城的一号港不管在白晝抑或黑夜都是個極爲熱鬧的地方。
爲了方便乘客,碼頭當中甚至專門修建了一處可以遮風擋雨的候客區。隻不過多數時候,在那裏等候上船的旅客數量實在有限——隻有走親訪友或者外出謀生活的手藝人,才會留在這個約束行動的地方。
而剩下的等船的旅客之中,以玩家或原住民的職業數量最多——他們并不喜歡候客區的氛圍。巴雷特剛來的時候還能夠看見他們三三兩兩地聚成一團,交流着花邊新聞或者是商量着下一個冒險計劃。
隻不過眼下那些家夥把巴雷特和破曉聯合會的沖突現場裏三層外三層圍得個水洩不通。看熱鬧這種事情不論古今中外。不論現實虛幻總有着那麽一大批的愛好者。
當然這也給淺水城盜賊工會的‘金手指’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這群原本混在碼頭工人之中,窺探着合适的獵物的家夥。難道還不懂得趁着這樣機會大幹一場嗎?等到了圍觀結束之後,某些掏出錢袋準備付款的家夥,怕是要哭暈在廁所裏了。
憑借着自己在身高上的優勢,巴雷特在圍觀人牆外熙熙攘攘的人流之間。發現了前幾天領頭鬧事的那兩位破曉成員。隻見他們一邊咬着耳朵一邊朝着械鬥現場指指點點。
‘這些家夥還真是小心,隔着那麽遠居然還掩面而談。難道是知道我讀得懂唇語嗎?不過你們這鬼鬼祟祟的樣子,實在是令人想放着你們不管都不行。’想到這裏巴雷特立刻就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爲的是不讓對方察覺到自己已經發現了他們。
:“你是說我們這一次的行動給了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動手的機會。”
“沒錯!我想就算是沒有破曉這些家夥恰逢其會的被對方利用。隻要你們出現在這樣的環境之中,那些家夥就一定會出手。隻不過前來鬧事的被換成另外一群人而已。”巴雷特十分确定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不過對于他的說法兩位雇主的那猶豫的表情顯然是沒有完全相信。
就在巴雷特和自己的雇主在商讨着眼前這種情況的時候。德萊尼隊長已經指揮着自己手下的衛隊成員,将那些還活着的襲擊者一一綁上了手腳。
因爲眼前的幸存者着實不少。而衛隊前來的時候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麽大規模的械鬥,并沒有帶上足夠使用的繩索。德萊尼隊長不得不臨時向港口的商戶們征調了一些帆船上使用的細纜繩,這才解決眼前的問題。
收拾了那些破曉的玩家之後,:“牧師大人!雖然我并不想要破壞您的行程,但是您應該知道那隻臭鼬出現在這裏。那麽肯定是他背後有什麽依仗。希望您不要讓我們爲難才好。”
,他并不害怕那個家夥。不過眼前這個訟棍能夠在淺水城混得如此滋潤,完全是因爲他别後的那些大人物們,需要有這條站在台面上咬人的狗。
而德萊尼隊長能夠在淺水城這個背地裏暗流湍急的地方,從一個沒什麽背景的新兵混到現在這個城衛兵的小隊長。除開自身的素質勉強過得去之外,最爲重要的就是懂得審時度勢的适時自保。
,眼前的這種情況背後絕對會有着什麽古怪的文章在裏面。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爲了不被那些大勢力過招的餘波掃到。德萊尼隊長現在也隻能夠不偏不倚地按照那條條框框來辦事了。
“看樣子今天不去衛所裏走一趟是不行了。”,并由護衛們拖着的破曉成員們。
這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巴雷特小聲說到:“前幾天破曉領頭的那兩個家夥現在也在碼頭上呢!而且他們的動作鬼鬼祟祟的,和周圍的無關人士完全是格格不入。”
說完了之後巴雷特用手大緻的指了個方向。:“今天的這些襲擊者之前曾經找過我們麻煩,這點‘藍瓶子’咖啡館裏面的那些老大人和他們的仆人能夠爲我們作證。我雇傭的護衛剛剛所指的那個方向上,他們的領頭人現在正在那兒觀察這裏的情況。”
“您是準備要讓我們把他們一起帶回去?不過現在就這樣抓人不太好吧!那隻臭鼬還在盯着呢!”,德萊尼隊長哪裏還不理解牧師的意思。隻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猶豫,畢竟現在參與其中的話,他可就算是徹底卷入這個漩渦了。
“你認爲不偏不倚的态度能夠讓自己度過這一場風波嗎?或許平日裏沒有什麽。不過眼前的情況你想要把自己完全摘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說着巴雷特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臂,“就算是那些陰謀家在這次較量當中占了上風。可财富與商業女神教會不會那麽容易一下子就垮掉的。到時候恐怕需要有替罪羔羊帶承擔教會的部分怒火吧!你認爲到時候有什麽人選合适充當替罪羊的角色呢!”
“就算是要找替罪羊的話,也未必會是我。”德萊尼隊長的嘴上雖然強硬。但是他心中知道像自己這種沒有靠山的人物往往就是最合适的棄子。他這些年建立起來的人脈并不足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當然不就一定是你。可是未必就不是你。”
。可德萊尼隊長越琢磨越發現這像是一次威脅。更重要的是眼前的牧師大人的确是有着威脅他的本錢。
。想要将自己定爲平息财富與商業女神教會憤怒的犧牲品,似乎也不是什麽特别困難的事情。
越是聰明的人心思越雜,想得事情往往也越多。德萊尼隊長的腦袋裏面已經開始一個一個往外冒出自己接下來的悲慘命運了。此時的他幾乎已經快要忘記,那幕後黑手針對的有可能不是财富與商業女神教會,而是某個人的家族。因爲德萊尼隊長不敢拿自己的前途賭這一把。
德萊尼隊長的臉色一連出現了幾次變化之後,終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冒出了這麽一句:“你們想要怎麽樣?”
“我們不準備怎麽樣?不過德萊尼先生你不覺得在這種情況之下。給自己找一個合适的靠山是種不錯的選擇嗎?”。
聽到這話的德萊尼隊長立刻警惕地扭頭,。随後他同樣是壓低了自己說話的聲音:“可是這樣一來,這樣一來。我的風險可會大大增加啊!”
聽完這話的玩家們立刻就明白,眼前的這位是想要看一看玩家能夠給出的價錢。當然他的做法實際上也無可厚非,既然是招攬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可惜的是玩家們手中能夠動用的籌碼并不多。
到了這份上無論是巴雷特還是裏埃爾莉都将自己的目光轉移到兩位雇主身上。因爲隻有這兩位在淺水城有些地位的同伴。才有可能給出令德萊尼隊長心動的條件。
,立刻就用隻有她們自己了解的眼神進行起了溝通。幾個眨眼的功夫之後,:“雖然不敢保證,但是我們會盡力不讓你現在的職務因爲這次的事情而受到影響。當然要是你不得不離開城衛軍的話,奧迪托雷家族的衛隊裏還是非常歡迎你這樣的人才的。”
,随後用那十分不耐煩地語氣說到:“德萊尼衛隊長你還在聊什麽呢!我想是時候将械鬥的雙方都帶回治安所去進行調查了吧!你這不會是準備教那幾位這麽串供吧!我是不是應該去憲兵隊的哈米爾大人那裏舉報看看。”
“我這不過是在向他們詢問一些之前的狀況而已。”德萊尼隊長回了那位該死的訟棍一句之後就小聲說到,“等一下在我們帶隊回去的路上,經過那兩名襲擊者領導身邊的時候。你們立刻就給我指出他們。我手底下的小夥子們之前準備好的套鎖還有幾個沒用,一定不會讓他們給跑了。”
,異口同聲地做出了這樣的保證:“好的!德萊尼先生。我們絕不會忘記你的幫助。願我們的友誼長存。”
。在獲得了一條勉強過得去的退路之後總算是安心了一些。
隻見他從玩家們身邊走開後,立刻就朝着自己手下的發号施令到:“管好那些鬧事者,準備一下大家返回衛所。”
聽到命令的衛隊成員拽了拽自己手中的繩索,那條麻繩緊連着一位破曉玩家的手腕。從繩子上突然傳來的拉力,讓那名手腳都受到限制的玩家差點摔倒在地。
“快點給我起來。”對于行動不便的玩家。原住民衛兵并沒與任何的同情心裏,反而是立刻就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那名差點摔倒在地的玩家指着巴雷特一行說到:“爲什麽他們沒有受到任何的限制。”
“啪!”蘸水的牛皮鞭一下子就抽了過來。臉頰上帶飛了一塊橄榄狀的血肉之後,這位玩家接下來更是用自己的鼻梁與大地發生了親密的接觸。
“就在大海邊上的。你也不知道用海水照一照,看看自己的什麽德性。”說着原住民衛兵伸出自己的鞭柄。輕輕地敲了敲那名倒地玩家沒受傷的另外一邊臉:“人和人可是沒得比的,人家有的是财富與商業教會的牧師,有的是城裏大家族的成員,剩下的也都是在冊的雇傭兵。而你們是怎麽東西?一群不肯好好找工作幹活的流民。想要享受一樣的待遇,等你們有了和他們一樣的身份再說吧!”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的思想在這個世界顯然已經是根深蒂固了。。也沒有對衛兵們的區别對待發表什麽意見。一方面他心中并不認爲那些衛兵做的有什麽錯誤。另一方面他的出現并不是自己嘴巴上吹得那樣主持正義,而是爲了對付今天遇襲的那幾位紳士小姐。至于那些發動襲擊的苦哈哈因此而吃上點什麽苦頭,。
随着巡邏隊班師回營,原本将械鬥現場給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自然而然的出現了一道缺口。那些愛看熱鬧的普通民衆和趁着這個機會渾水摸魚的金手指們,可不準備在這時候給衛兵們添麻煩——萬一把那些明顯心情不好的衛兵們給惹怒了,給自己來上一鞭子,那可沒處說理去。
相比那些被捆住雙手,限制雙腿步伐的破曉玩家。血染灰花的諸位和兩名雇主這時候則被衛兵們包圍在長條方陣的最中央。雖然人生自由同樣是受到了一些的限制,但是并沒有因此而被戴上枷鎖。
一路而行,:“就是他們!之前那兩個混蛋曾經領着今天的這些襲擊者來騷擾過我們。”
。德萊尼隊長立刻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兩名還在竊竊私語的破曉領導者立刻就落入了他的視野之中。
“抓人!這裏還有之前跑掉的小老鼠。”随着德萊尼隊長的喊聲。數名握着長槍的衛兵立刻就摘下了腰間的套鎖朝着那兩人飛奔而去。
來這兒觀察情況的那兩位破曉聯合會的主事者,在發現自己突然成爲了衛兵們抓捕的目标之後,立刻轉身就跑。他們分散開來,試圖利用港口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作爲掩護,好逃離那些衛兵的追捕——隻要不在這裏被當場抓住,以後有的是辦法可以周旋。
“呼!呼!呼!”衛兵們握着的套鎖開始迎風飛舞。随後一根根朝着那兩名逃跑者的位置抛射而去。而被追着的玩家們也察覺到了後方的動靜,彎下身子試圖借此躲過這些快速接近的套鎖。
在這場對抗之中。顯然是那些城衛兵們占到了上風。就像是中古時期天朝稅吏們,爲了淋尖踢斛而鍛煉出了一副好腳力一樣。淺水城當中的衛兵們爲了能夠順利抓捕逃犯。對于套鎖的使用也是下了一番苦工。相比之下兩名逃跑的破曉領袖的躲閃水平可就有些見不得人了。
“嗖!”其中的那名中年男子在逃跑過程之中擺動的手臂,被衛兵們投擲而出的套鎖被圈住。亡命前沖的他右手遭到了這樣的一下拉扯之後,整個人的身體平衡瞬間就被破壞。随後身體往後一倒,摔了個仰面朝天。
而另外一位年輕些的破曉領導者。倒是手腳靈活的避過了最開始了兩個套鎖。可惜那些衛兵們又不是沒有抓捕過身手矯健的遊蕩者,一道絆索直接飛到了對方那已經騰空的雙腿之間。緊接着這名年輕人直接在髒兮兮的碼頭上跌了個狗吃屎。
很快返回衛所的城衛兵隊伍當中又增加了兩位新成員。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的他們臉上寫滿了不忿,望向巴雷特一行的目光中更是燃燒着熊熊烈火。
“我真搞不懂那兩位破曉聯合會的領導者長沒長腦子?居然在剛剛那種情況之下也敢在這麽近的地方看熱鬧?”,似乎是故意用自己的言語去刺激那兩位已經暴跳如雷的玩家。
巴雷特一邊走一邊摸着自己的下巴解釋到:“大小姐,我覺得這或許才是普通人正常的表現好不好!話說你有沒有看過古典時期的推理偵探小說。那裏面的兇手往往都是回到犯罪現場而被人抓到罪證的。”
“古典時期的推理偵探小說?那種老古董現在居然還有人感興趣嗎?”裏埃爾莉一臉詫異地看着巴雷特,好像是在說‘我怎麽沒發現你原來有着這種老頭子的愛好’。
:“那畢竟是小說吧!這種藝術加工出來的故事和那兩位的做法有什麽關系嗎?”
“小說是源于現實而高于現實的藝術表現啦!特别是寫實類的小說更是需要有最基本的邏輯性啊!總的來說出現這種情況是人類的不安心理作祟,不到現場确認一下的話他們就會渾身不自在。而且這一次的行動對于破曉的那些家夥來說恐怕是十分重要的。這兩位身爲破曉的領導者雖然并沒有直接參與襲擊,但是不到港口來看看的話他們一定放不下心的。”說着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看樣子我以後也要有空多看看書了。”。相較與破曉玩家們的水深火熱,血染灰花的這一邊更像是遠足郊遊。
衛兵們能夠那麽快的趕到事發地點,除了有人及時通風報信之外。也是因爲衛所到碼頭的距離并不遠。事實上作爲主要負責碼頭區域治安防衛工作的軍士建築,它直接就修建在碼頭南邊的一塊小高地上。
來到衛所門口的玩家眼中出現了一名穿着舊式亞麻背心、滿面的坑坑窪窪的幹瘦老頭兒。這老頭子手中握着一根木棍,正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曬太陽。
“托馬斯先生,接下來的筆錄又要麻煩您了。”說着德萊尼隊長一把拎起那位老頭,将他扛在肩上進了衛所之中。
在這個知識昂貴的世界之中。能寫會算的往往都是體面人。在淺水城他們通常能夠比較容易的在商行之中獲得一個記錄員之類的工作。那收入絕對是令一般的體力工作者們感到羨慕嫉妒恨。
當然不僅僅是商會,行政機構當中同樣也需要大量這方面的人員。雙方的争奪之下使得他們處于一種供小于求的局面。事實上因爲商會往往能支付更高的薪水,在招募文員方面還略微處于上風。
這種情況之下,政府當中能夠書寫的人員就變得金貴起來。就拿德萊尼來說吧!雖然他在加入衛隊之後,就花費了自己三分之一的薪水用于學習。但是直到現在他還隻是能夠看得懂公文公告,并且勉強自己寫信而已。真要他做筆錄的話可就抓瞎了。而且他原先能夠獲得隊長的職務,這點識字能力可是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在這種情況之下雖然城衛所當中需要做筆錄的機會很少——隻有面對體面的紳士小姐之時他們才會采取這種文雅的方式。但是沒有專門人員的話卻有可能惹出麻煩。所以在資金有限的情況之下,像衛所這樣的地方也隻能夠找些老弱殘兵來撐場面了。
踏入衛所沒多久。巴雷特一行就在衛兵的引導之下來到了一件寬敞明亮的審訊室。而那些破曉的玩家們則被人用木棍驅趕進了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遊戲當中的階級無處不在,就連審訊地點都有着區别。
滿臉是麻子的老頭握着手中的鵝毛筆在坐在桌子後面發問到:“姓名、身份、籍貫還有來淺水城的原因。”
“。博勒姆領莎菲爾城。以城市薩克森的注冊傭兵團團長身份來到淺水城接受委托。”巴雷特輕車熟路地開始自報家門。眼前這種情況他在路上的時候。已經在腦子裏模拟了不止一遍了。
“博勒姆?那個博勒姆嗎?”麻子臉老頭聽到這話之後,直接擡起頭來有些異樣地看着巴雷特。
緊接着房中的同伴們在盯着巴雷特的同時,私底下又開始了竊竊私語。在衆人的議論之中顯得頗有些尴尬的巴雷特無奈地聳了聳肩:“我想你認爲的那個博勒姆應該沒有錯。不過我僅僅是一名旁支而已。”
“我當然知道是旁支,那位伯爵大人可沒那麽容易離開自己的領地。”麻子老頭在羊皮紙上書寫的同時也不忘問到:“不過我記得博勒姆家的成員都是以準紀守法聞名于世。你倒是怎麽把自己弄到我們這兒來的。”
“光光是我自己守規矩有什麽用,這個世界上總是不乏閑的沒事來找茬的人……”巴雷特開始描述起了自己今天的遭遇。按照他的習慣在叙事過程之中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主觀情感。讓整個事情經過盡可能地變得客觀可信。
随着巴雷特完成自己的叙述,那位麻子臉的老人又對剩下的5名玩家一一進行了詢問并寫下了筆錄。等到完成一切之後。這名老人甩了甩自己酸痛的手臂:“人老了不管做什麽都容易覺得累啊!如果你們講述的都是事實的話,我想應該沒什麽問題才對。等一下對照完了雙方的筆錄之後。你們應該就可以走了。”
:“都是那些該死的家夥鬧得,現在我又得去準備新的船票了。而我們下一次出發的時間至少是要等到三天後。”
“對不起牧師小姐,我想您的願望恐怕是無法得到實現。那些家夥的指認是你們故意挑起事端,并主動對他們發動的攻擊。”重新出現在審訊室當中的德萊尼隊長帶來的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你說什麽?我們故意挑起的事端?”
見到牧師發火的德萊尼隊長連忙解釋到:“我也知道那些家夥八成是一派胡言。如果不是他們故意找事的話,那些在主城區沒有武器攜帶資格的家夥。爲什麽會帶着兵刃聚集在碼頭上的。他們不怕被丢進牢房嗎?”
“?”巴雷特立刻就想到了訟棍們常用的伎倆。
“是的!大概有20名碼頭工人爲他們作證。”德萊尼隊長有些無奈地說到,“其實這些都隻是小事,真正麻煩的是上面有人斥責說财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神職人員行事嚣張,欺壓底層居民。而且平民區裏似乎有人專門在散播這個留言。”
“果然是來了嗎?”,“你之前的猜測是正确的,這次的事件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從這種情況來看我們想要短時間内出海是不大可能了。不過諸位不要擔心,教會在淺水城之中可是有着舉足輕重的力量,他們想要徹底把那盆污水潑到我們身上可不容易。”
“不過暗處的家夥既然已經這麽做了。說不定還真的是有些把握呢!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萬一教會放棄了你怎麽辦?畢竟是一切都爲了利益的教會啊!就怕他們背地裏和幕後黑手達成什麽交易。”,“要是他們的目标是我的話,我想奧迪托雷家族應該不太肯能把我當作棄才對。可是克萊瑪蒂斯你就有些危險了。”
政治是肮髒的是醜陋的。如果财富與商業女神教會不能夠快速解決幕後黑手的威脅的話,。
“其實也不是沒有破局的方法!”就在這時候巴雷特從自己的腰包裏面取出了一枚銀色的印章:“我可以申請公正之主教會介入這次事件的調查。不過這種行動有可能将事情搞得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是不是用由你們這兩位雇主決定吧!”
淺水城繁榮的經濟之下隐藏着大量的暗黑組織、幫派人士。暴利十足的灰色地帶更是有着大大小小的官員貴族們作爲保護傘。這使得淺水城的掌權者和大人物們,幾乎沒有幾個是身上幹淨的。雖然他們表面上衣着光鮮亮麗,但是背地裏卻萬萬充滿了鮮血與肮髒的氣息。
所以淺水城的掌權者們才會如此排斥公正之主教會,在利用的同時盡可能的将他們的存在感給邊緣化。要是真的讓那些家夥插手的話,雖然能夠爲玩家們解決眼前的困局。但是接下來可能引起的後果,絕對有可能引發一場大地震。
“那就讓他們來吧!我可不認爲那些準備了這麽久的黑手沒有應對教會的辦法。我太清楚自己那些同事的風格了。不想成爲棄子的話,我們能夠依靠的隻有自己。”。“你現在使用這個信物恐怕價值很高吧!放心!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
“那麽就隻能夠拜托達薇娜小姐了!我想作爲先知的她應該能夠理解我現在的苦衷。我們目前的狀況,實在是沒有将這枚信物送到神殿的能力啊!”說着巴雷特用自己的手不斷用力地摩擦着那枚印章。而随着巴雷特的動作,那枚印章上逐漸冒出了一股柔和的藍白色光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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