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着那一整排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流莺在向自己抛媚眼。但是在大多數手裏有點閑錢的原住民看來,這些貨色的檔次實在不怎麽樣。在面條這樣的玩家眼中更是覺得有些不堪入目——即便偶有幾個稍微眉目清秀些的女人,也被過量的脂粉打扮得豔俗不堪。
當然這些家夥也是有着自己的目标群體,比如那些剛剛度過長久寂寞生活的水手看了根本把持不住,往往船剛靠岸就跑去和她們快活了。
搖槳的小哥按了按自己的帽子提點到:“這位小哥如果你真要找幾個和自己心意的話,就去酒館裏面看看!那裏的質量也要比外面這些流莺好不少。而且越是修繕精美的酒館,那方面品質也越好哦!”
=頂=點=小說
面條搓了搓手:“隻要價錢合适的話,我今晚也爽上一會!”
“哼!”眼前兩名男子那口無遮攔的對話,立刻就引得裏埃爾莉心頭不忿。随後她将自己的目光專線了一旁保持沉默巴雷特:“我們的隊長你心中,是不是也像某個矮子一眼騷動不安呢!”
“你隻要管好自己家那位就行了,像是我們這些外人你不覺得自己手伸得太長了嗎?”說完這話的巴雷特直接閉目養神起來。
不一會兒月牙船停靠在了馬隊區的小碼頭之上,随即原本分布在沿岸的流莺頗有些向玩家們湧來的趨勢。事先準備好金币的巴雷特直接把錢往船夫的手裏一扔。立刻就拎起面條和拉露一步躍上碼頭。在那些面白唇紅的脂粉陣合攏之前。沖出了這個包圍圈。
待到轉過拐角之時。巴雷特通過自己的餘光覺察到那些流莺并沒有追過來的意思。到這時候他才松了口氣,将面條和拉露兩個小家夥給放下。
而裏埃爾莉卻并沒有跟上巴雷特的腳步,身爲女性的她不會有那方面的麻煩,這時候正揮舞着自己的手杖慢慢而行:“解決了麻煩就趕緊走!我們可要在夜深之前找到合适的落腳點呢!”
“話是這麽說沒錯啦!不過這裏的酒館和旅店還真多啊!也不知道哪一家合适我們的需求。”面條仰着頭展目望去,道路兩旁一排排的店鋪外都挂着酒杯、刀叉、床鋪、爐膛之類的招牌。這些鐵環下的木闆在冬天的冷風之中,時不時地發出“铿锵!砰砰!”的響聲。
“放心!像這種地方的酒館一般不會玩什麽花花腸子。外表的結構裝飾往往就決定了裏面的價位與享受。”說着巴雷特一副門清路熟的樣子,“玩外部平平無奇,内裏别有洞天的那種至少也要商業區的那個酒館區!畢竟除了那些貴族老爺。和渴望成爲貴族老爺的大商人之外,沒什麽人喜歡玩那種附庸風雅的把戲。”
點了點頭的面條仰起了自己的腦袋:“那我們就一路走走看看!不過這裏可真熱鬧啊!就算是之前的普瓦圖都比不了。”
“這不是廢話嗎?這裏可是純粹的商業城市啊!不像博勒姆領同時也是個軍事重鎮。”說着裏埃爾莉趁機在面條腦袋一刮。
看着周圍這一切巴雷特倒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我覺得最重要的應該還是公正之主教會的勢力也沒摻和進執法隊。要不然的話這裏夜生活絕不像眼前這名繁榮才對。”
“還有這種說法嗎?”裏埃爾莉立刻就來了興趣。轉眼之間隊伍當中的法師和菜刀居然在這大街上,讨論起了關于城市管理方面的學術型問題。
這個世界最大的流動人群便是那居無定所的漂泊旅人。他們帶來了混亂同時也帶來了商機。作爲外來人口占極大比例的城市,無論是普瓦圖城還是潛水城的夜晚,不少時候都會比白天更加熱鬧。
妓院、酒館、賭場乃至角鬥場這些帶個人歡愉忘卻日間煩惱的晚間節目。無疑在吸引着那些白天刀口上搏命的冒險者與傭兵的最愛——他們在這些地方發洩着一天積累下來的煩躁、不安和對死亡的恐懼。而對于常年生活在荒郊野外的行商而言,他們同樣需要東西排解自己心中的孤獨與苦悶。
不過眼前的這種環境中介于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自然就更容易滋生社會的黑暗面——無論是逼良爲娼還是耍千放貸,在這些罪惡的行徑的滋養之下那都市夜生活的花朵才能盛開的更加嬌豔。
而在博勒姆領之中公正之主勢力強大,無論是執法隊還是審判廷當中都稱得上是根深蒂固。它們在爲博勒姆領帶來了良好的治安有效的同時,也令從某種意義上阻礙了博勒姆領娛樂業的發展——不過這種阻礙在曆代博勒姆伯爵的眼中都是有益的。在他們眼中無論是民風還是社會的穩定,都要重過這些蠅頭小利。
相比較之下淺水城當中的公正之主教會雖然也算得上是一方勢力。但是他們的權利還有能夠管轄的範圍比起博勒姆來就要小得多了。更何況馬隊區在城中屬于商會與職業工會的自治區。在這裏那些法律教徒更是沒辦法插手。
唇槍舌劍之間巴雷特和裏埃爾莉兩人的讨論似乎有着越來越白熱化的趨勢。同時兩人雖然壓低了話語聲,但是這在路中央的讨論卻也吸引來了些許的好事者。見到這種情況的面條忍不住出聲打斷到:“你們兩個有必要在這裏讨論什麽學術性的問題嗎?現在還是趕緊找到落腳的地點比較重要啊!到時候你們徹夜長談都沒什麽問題。在這大馬路上的你們兩難道不覺得自己被人當做了一場猴戲嗎?”
回想了一下之前表現的巴雷特立刻就覺得有些汗顔。他不要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剛剛的表現的确是有些失禮了。”
“興頭起來了一下子怎麽可能刹得住!”身爲女性的裏埃爾莉這時候卻是十足的光棍。看樣子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在外形象的樣子。
“好了!好了!現在我們還是趕緊找地方!”爲了緩解尴尬的巴雷特立刻就在前面領頭尋找起了今夜的落腳點。
這條路上最醒目的就是那幢由大理石搭建而成的三層建築,略帶中東風格的獨特圓頂坐鎮中央奪人眼球。大門前一排的四條大理石柱子莊嚴肅穆。牆體上雕刻着的波濤與流蘇圖案雕工細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所以第一眼巴雷特就否決了這裏。如此豪華的裝潢之下。必然代表着及昂貴的價格。
此外還有一系列建築建構相差不大的小酒館,鋪着黑瓷瓦三角形屋頂上豎着一根磚石砌成的煙囪。通常來說這種建築都是上下兩層,上層是客房,下層是酒館大堂。其中不少地下還有一間不大不小的儲藏室或者酒窖。
不過在玩家們的眼中這種所謂典型的‘冒險者酒館’也不符合自己的要求。因爲這裏往往是社會底層人員的最愛,不得志的冒險者、普通的水手還有碼頭苦力光顧的地方,最容易因爲醉酒而發生糾紛。而且帶着裏埃爾莉這樣的女性進去更是容易惹麻煩。除非是沒有更好的選擇,否則必然是放棄。
所以血染灰花的玩家們不得不順着這條道路越走越遠,就像高不成低不就的剩男剩女一樣糾結着。左挑挑右條條之後。大家的目光終于是相中了一座三層的木質小樓。相對那些冒險者酒館而言,這樓外的多了些許的修飾,給人的感覺更加高端。
摸着房柱上的那些小飾品巴雷特點了點頭:“這家應該比較合适了。像是這種類型的旅店一般都是那些大副、二副之類的船隻中層人員的最愛!每當他們需要體現得與普通水手不同的時候,通常就會三三兩兩地選擇這種地方。除開海員之外這裏也是商隊中層管事們相互間拉關系的好選擇。”
“巴雷特你倒是蠻清楚的嘛!”裏埃爾莉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而且不隻是這方面,這麽長時間來的接觸讓我發現,關于遊戲内的一切你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理解的樣子啊!”
‘不會是内測記憶尚存的事情暴露了?看樣子我之前表現得似乎是太過了。’巴雷特心中一驚表面上倒也是表現得不同聲色。緊接着拍了拍裏埃爾莉的肩膀:“多看,多聽、多想,隻要把握住這三個關鍵,在配合卷冊學會的藏書你很快也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看樣子巴雷特你在這遊戲當中投入的可不是一般的多啊!”說着裏埃爾莉翹起嘴角摸着自己的下巴來。“看樣子線下論壇上的那些風土人情還有心得體會的帖子,你都是好好研讀了一番的!”
發現自己誤導成功的巴雷特。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忘再加一把火:“既然是要走這條‘财路’,與之相關的東西自然是不能夠放松了!可惜的是沒找到之前處理那隻深海怪物肢體的方法。要不然我們這一次說不定又能夠大賺一筆了。”
“别再說了,一說這事情我就覺得心痛。”聽到這話的面條捂着自己胸口哭喪起臉來。
海上那一戰,玩家們參與打退了那一隻未曾現真顔的深海巨獸。雖然并沒有在戰鬥之中做出主要貢獻,但是憑借着雙方之間的等級差距,玩家們倒也是得到了一大筆的經驗作爲獎勵。同時那巨獸留在甲闆上的巨大腕足,自然也就成爲了玩家們的戰利品。
擁有深淵血脈的海怪肢體對于那些煉金術師而言可是上等的材料。隻要能夠把這些玩意兒帶回到淺水城的話,至少也是500-600金币的一筆收入。如果找到合适的買家更是還能夠上浮百分之五十左右。
可惜的是這些海怪肢體在離體之後卻不是那麽容易保存的。似乎是因爲不純的深淵血脈,那些腕足腐敗的速度遠超過它們普通的同類。玩家和船上的海員們想盡了一切的辦法,都沒有能夠阻止它們最終化作一灘爛泥。隻能夠說這一大袋的金币與玩家是無緣相見了。
“面條你和巴雷特是抱着一樣的目的進入遊戲的!可現在看起來。你的表現和巴雷特相比相差的也實在是太遠了!雖然戰鬥技巧什麽的的确是沒捷徑。但是能夠快速上手的知識積累你居然也不如人這麽多。”裏埃爾莉那看人的眼神分明是再說‘半身人你這也是太偷懶了!’
“我以後多多努力就是了!”說着面條一把拉開了眼前那拱形門洞的木門“。現在還是趕緊進屋!我們别在這外面吹冷風了。”
跟着面條衆人魚貫進入了一處u字型的短小回廊,酒館的這種設計是爲了是不讓冷風直接吹進大堂。在一年到頭都有潮濕的海風的淺水城,大冬天刮起的北風若是直接灌入屋子裏,可是會讓人受不了的。
步入酒館的大堂,對于吹慣了冷風的玩家們來說,感覺就像是一股的熱浪襲來。随之而來的還有那喧鬧的氣氛。放眼望去在坐的多數客人都是附近過來喝酒打屁的中下階層。
這種情況下整個大堂裏大堂裏人聲鼎沸。在房頂挂着的一個個鎏光黃銅吊燈的照耀之下,室内稱得上是燈火通明。大廳之中擺着十多張厚闆桌案和圓凳上高朋滿座。屋子北面那一條三四米長的橡木台前面放着的一些大木椅,此時也坐了不少揮舞着酒杯的醉漢。
嬉鬧、拼酒、吹求打屁之間,一個個粗豪的大漢們摟抱着身材豐|滿衣着暴露的女人們放聲大笑。他們享受着這種不知何時會結束的快樂時光。當然對于某些人而言。這裏也是收集情報的絕佳場所。雖然通常而言得不到什麽高端的訊息。但是有些時候卻也能夠獲得一些意外之喜。
大堂入口的正對面有着一個燒旺了的大壁爐,爐膛裏燒得的‘噼啪’作響的它是大廳眼前這溫度的重要保證。照例的那個壁爐外面圍着一圈的鐵栅欄,防止某些酒鬼不小心失足摔進去。
就在四人觀察環境之時,一位頂着兩顆哈密瓜的女侍嬉笑着過來打招呼。“幾位客人是生面孔啊!是不是頭一次我們潛水城的馬隊區?”
看樣子眼前這穿着低胸圍裙的侍女還兼職着打探消息,而巴雷特顯然不想被人當做什麽都不懂的肥羊。隻見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枚銀币,輕輕一丢直接落到了那深深地溝壑之中:“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你要明白有些消息還是不知道對你比較好!”
“好的先生我知道該怎麽做。不過你們現在是喝酒、吃飯、還是住宿?”對與這位女招待來說,一枚銀币已經是足夠和她去二樓小黑屋玩耍一番的小費了。平白得到這些錢的她自然是眉開眼笑,招呼起巴雷特一行來自然也顯得更加的熱情。與此同時她習慣性地給出手大方的巴雷特丢了個的媚眼——這和街邊的那些流莺給人的感覺并沒有什麽不同。
“在三樓給我們安排兩個對門的屋子。順便給我們這兒每人來一份你們這兒的特色套餐就好了。”說着巴雷特從自己的腰包之中取出了一枚金閃閃的玩意兒。
一般來說這種酒館的二樓的不少屋子,都是專供酒内的侍女還有舞女賺取額外金錢的地方。如果住在那兒的話難以睡得個安穩覺不說。萬一有人走錯門還容易惹出亂子。
伸手奪過金币的侍女吹了吹,緊接着就立刻轉身領路:“你們幾個運氣真好!今天三樓有好幾位客人退房。要不然你們的要求我們可沒法解決。”
就在巴雷特跟上那名侍女腳步的時候,隊伍之中的那名半身人的目光完全被站在中心舞台上的美豔舞女所吸引。
那幾名全身上下僅穿着有限布料搔弄姿的年青外族女子。正一邊用呻|吟般的聲音唱着不知名的曲子,一邊賣力的扭動着腰肢展現她美妙的身材。
那是一種以腰、臀、腹劇烈抖動大幅度搖擺的舞蹈。配合上這些舞女所表現出來的異域風情,更是容易勾引起衆人的欲望。比起歐羅巴人的雪白肌膚,很多人會覺得,眼前這性感的小麥色小腹或許更能體現隐藏在女性内心中的野獸。
那些舞娘如同蜂鳥翅膀般顫動的肚皮和翹臀。還有臉上那輕薄到難以阻擋他人視線的紗巾。配上染紅指甲的纖細手指劃出的優美弧線,正撩撥得現場每一個正常的男人口幹舌燥。
就像玩家們眼前所見的一樣,酒當中的舞女在姿色上,通常都是着一定保證的。當然從另外一方面來說,這種工作的競争也是非常的激烈。雖然每個有資格上台跳舞的舞女,一天總有至少一個金币的收入。但假如舞女的舞姿無人喝彩,第二天她便會被掃地出門,并且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智能去站街了。
因此舞女們總要絞盡腦汁的讨好台下的觀衆——那些形形色色但無一例外都有着狡猾與奸詐氣質的男人們。若是能夠有人出錢請她們去小房間裏歇歇腳,她們也是非常樂意的——當然就這方面的收費來說,她們比那些普通的酒侍女要高得多。(未完待續。。)
ps:感謝“windows99”投出的月票。之前上傳的是我今晚的腦洞,敬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