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伯爵大人的您的安排!在下絕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巴雷特再次以手捶胸表示出了自己的敬意。
“這些都是我在家族規則範圍内能夠給予你的幫助。”說着博勒姆伯爵還朝巴雷特眨了眨眼睛,“并沒有什麽依靠自己的身份動用什麽特權,去幹擾家族既有體系的正常運作不是嗎?”
“這倒也是。”對于眼前這位大人的說法,巴雷特的确是有些無言以對。
博勒姆伯爵的做法雖然在某些人看來就是既想要做婊子卻又/頂/點/小說 想要立牌坊。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卻是執政者的智慧——現實當中的大人物們總喜歡養着那群訟狗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這方面的原因。
作爲家族的掌權者,家族之中既有的規則體制很大程度上都是偏向與他的。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他還不遵守體制内的規則的話,那麽數量更多的旁支和遠親心裏會有什麽想法。時間一長必然會影響到家族的凝聚力。所以他的做法很少會主動違背家族體系内的既有規則。
可隻要去政府部門辦過事的人都知道,即便是按照規矩來辦。這裏面的門門道道也多得很。博勒姆伯爵雖然不能夠直接給予巴雷特家族貢獻。但是通過任務委托的方式加快巴雷特的貢獻積累速度卻也是可以的。雖然爲了防止授人以柄。來自伯爵大人本人的任務僅僅是一個。但如果能夠找到些合适的順路任務的話,對于巴雷特來說那收獲卻也不能算少了。
“你明白就好!既有的規則不難過突破,明文禁止的雷池絕不逾越,剩下的部分則可以量力而行。”博勒姆伯爵說着笑了笑,“現在和你說這些似乎還是太早了一點兒。等你多經曆些事情,就會明白這些當中的關鍵。”
聽完了這個的巴雷特故意皺起了眉頭:“伯爵大人我倒是有些理解您話語之中的意思。不過這樣一來不是在鼓勵家族成員們偷奸耍滑嗎?從長期來講對于家族的發展并沒有好處的!”
“我倒是忘記了你的那老成的表現和的年齡有些不符!沒錯如果單單是這樣的話,對于家族的發展并沒有好處。你現在能夠考慮到這一點很好。不過巴雷特你忘記了我話語當中的量力而行。”停下話語的博勒姆伯爵抽出一根鵝毛筆,随後在自己面前的紙張上簽寫着什麽。他并沒有把話完全說透。好像是在等待着眼前的後輩自己領悟一樣。
巴雷特心領神會到:“您是說隻有達到了足夠地位,或者說家族權限才能夠在現有的體制之下做出變動。”
“不!我們沒有做出任何變動,隻要擁有足夠權限的話,規則的解釋權在我們手中而已。雖然字面上的意思還是不能夠違背的,但是隻要解讀的方向一變,自然就能夠有着其他的解決方案不是嗎?”博勒姆伯爵倒是表現的非常坦誠,好像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話語之中有着什麽不妥。
‘這就是所謂的司法解釋嗎?果然統治階級都是一路貨色啊!不過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巴雷特糾結了一番随後嘗試性地問到:“伯爵大人,如果我沒想錯的話,是不是在權限的晉升方面,您口中的規則解釋這一方法無法影響到。”
“不錯!你果然很快就抓到這個關鍵了。關于這方面的規則最爲完善。想要繞過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然更重要的是,家族的那位大人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雖然他現在幾乎已經不管事兒了。但是有些紅線還是不能夠逾越的。否則的話那後果絕非我們這些凡人願意承擔的。”博勒姆伯爵露出了似乎是滿意的笑容。
随後他将完成了書寫的羊皮紙就那麽一抛,這張紙票就輕飄飄地落在了巴雷特的手邊,輕輕一抓剛好就落入掌心之中。整個投擲的動作多用一分力則遠少用一分力則近。
看着手中這張羊皮紙之上的内容,巴雷特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過了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家族内部的權限來自個人對家族的貢獻,而權限又與規章制度的利用範圍相挂鈎。也就是說隻有爲家族做出了足夠的貢獻就能夠獲得相應的權利嗎?原本看似平等的規則卻因此而劃分出了家族成員的等級嗎?不過我奇怪的是有必要這樣子嗎?之前擺明了用不同的等級劃分不同的權限不就好了。就像公國當中的爵位區别那樣不是更加簡單明了嗎?”
“你認爲即便是達到了能夠解讀既有條文的權限之後,家族當中又有多少人利用他們手中的這一權力的嗎?”博勒姆伯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笑。
看着伯爵大人的表情,聯系着他的話語。巴雷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封閉測試當中的那些記憶。随後腦海拼圖之中的之後一塊終于是被找到了:“您的意思是家族當中的那幾位高權限的族老們,都是一群石頭腦袋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啦!機械境當中的那位先祖曾經去過東方,結合那裏的宗族構架搭建了現在博勒姆家的家族體系。雖然那些族老們的權力遠不如他們的那些東方同行,但是隻要活用規則的話還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爲自己的家人莫福利的。”說着博勒姆伯爵真的是歎了一口氣,“雖然這樣一來或多或少會影響到家族内部的一些公平性。但是比起讓那族裏群剛強者們熟悉陰謀軌迹來說根本就是小事。再加上有着管控。他們就算是想也沒法比做得太過分。隻不過這種做法并不是很很有效。”
‘這是當然的啦!一力降十會嘛!隻要實力足夠的話。有什麽陰謀詭計都可以直接碾壓過去。你能夠指望那些習慣了暴力碾壓的人。爲了些事情去玩文字遊戲嗎?’巴雷特完全是可以理解那些人的想法。
即便是以智慧著稱的法師,也很少有擅長這種近乎宮廷鬥争一般的交往方式。對于他們來說通過預言法術防範危險更加快捷有效。多種多樣的保命手段可是讓他們即便是遇襲也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好像是看穿了巴雷特心中所想的博勒姆伯爵搖了搖頭:“暴力雖然能夠解決很多事情,但卻不是最有效的方法。家族當中的那幾位雖然憑借靈敏的第六感不太容易被人算計,但是想讓他們去算計别人卻是太難了一些。有些時候就像是想讓他們多幫我分擔一些東西都不行。畢竟我們博勒姆領雖然是以軍功起家的,但是現在最大的收入好事貿易。如果讓他們去和那些商會談判的話,八成是會鬧得不歡而散的。”
“爲什麽不能夠用家族招募的那些商人呢!如果隻是一般的商會的話,我想他們的身份也應該已經足夠了才對。單單是大商行的話,也忙到那中程度嗎?”巴雷特的話語之中還是抱帶着一絲的懷疑。
博勒姆伯爵像是找到了發洩的對象一樣不住地抱怨着:“你以爲大陸西海海岸中部最大的港口是在說笑的嗎?我們這兒一天的貨物吞吐量就足夠供給大半個王國的了。單單是難以拒絕的商務酒會就能夠從月初排到月末。這些交集場合家族裏的那些騎士和施法者總是找借口推脫。結果全都壓在我這個掌事人的身上了。”
巴雷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對博勒姆領内的貿易印象。很大程度上還停留在測試期間。雖然通過外面流傳着的消息,巴雷特知道如今的貿易情況有所增長。但是從沒有想到這已經增長大如此龐大的程度了。今天聽到博勒姆伯爵的講述之後,他真的是被吓了一大跳。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發現什麽的巴雷特小心翼翼地反問到:“伯爵大人!除了我之外還有幾人有幸聽您抱怨?”
“家中的幾位族老還有幾乎後起之秀都沒少聽我的抱怨。不過那些家夥從來每一個肯爲我分憂解難的。”博勒姆伯爵無奈地表情決然不是裝出來的。
“看樣子我似乎是應該感覺到榮幸才對。”巴雷特這時候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去面對。這種奇葩的情況無論是現實還是遊戲他都是第一次遇到。雖然總感覺博勒姆伯爵這樣的表現應該是備有一番深意,但是巴雷特卻一時也弄不清楚這裏面的關鍵是什麽。
“好了!我隻是接你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而已。有些話在心裏憋久了悶得慌。”說着博勒姆伯爵的表情恢複了之前的嚴肅,“巴雷特你的成熟表現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讓我比較滿意的。但是有一些在我看在卻是你性格上的重要缺陷。”
“缺陷?”巴雷特總感覺伯爵大人之前說了那麽多,爲了好像就是眼前這場的肉戲。
“是的缺陷。像你這個年齡的人應該表現的有沖勁一點兒。而你現在給人的感覺卻是太謹慎了。”博勒姆伯爵伸手拍了拍桌子,“你心中或許有着目标,但是你卻不懂得想要打到目标最重要的就是一個“争”字。家族之中這一代的旁支之中你算是佼佼者,可與你相差不大的人選卻也有幾個。外面的先别說,單單是家族之中未來的族老名額也是有限的。按照你現在這種溫溫吞吞的表現掙得多那些人嗎?”
博勒姆伯爵的話對于巴雷特來講可以說是醍醐灌頂。一下子就将他深埋在心底多年的野心給重新點燃。現實的無奈使得很多人将自己心中的夢想徹底泯滅。即便是進入了這個虛拟的世界,也往往遵循着以往的生活方式循規蹈矩的繼續下去。巴雷特的表現略微好些。希望抓住某些機會改變自己的處境。可是他的行動依舊顯得保守。
看見巴雷特眼中燃燒起的野心。博勒姆伯爵滿意地點了點頭:“就是要這樣。這樣才像是個年輕人該有的眼神。”
“伯爵大人!您爲什麽要對我說這些話呢?”心裏想通了的巴雷特放開了束縛大膽地詢問到。
“教育你們這樣的後輩不是我應該做的嗎?不過你和之前那幾個小子不同。他們有野心有沖勁,但是卻缺乏理智。我會告誡他們凡事可以緩一緩,多動動腦子在行動。而你足夠理智卻缺乏沖勁,我當然是要激起你的野心才行。”說着博勒姆子爵重新坐下,“而且我覺得像你這種感覺性格的成員才是有望幫我分擔某些辛苦的合适人選。”
巴雷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我不知道會不會讓您失望呢!”
“如果不想讓我失望的話,出去以後就放手去争!你不僅僅是要和家族中的同輩人競争,更重要的是要和家族之外的人競争。這些競争或許殘酷,或許血腥。可資源是有限的不争怎麽行?”說着博勒姆伯爵突然将自己的聲音提高了半個調子:“不過有件事情你必須記住。即便是在與他人的競争當中也要堅守住身爲博勒姆家族成員的榮譽。博勒姆家絕不允許出現通紅靈光的成員,如果偶爾有行差踏錯的話,不要忘記了及時行善洗白。”
“明白了大人。”巴雷特誠心地想眼前的這位原住民鞠躬行禮到。
“既然你明白了就不要在浪費時間了。希望下一次見到你是,你已經能夠達到那最基礎的條件。”博勒姆伯爵的話語雖然稱不上是逐客令,但是也代表了兩者之間對話的結束。
離開書房的巴雷特在克雷格管家的帶領之下,前往家族的内務司務挑選起合适自己目前的任務來。不得不說博勒姆領和淺水城之間的交流還是比較緊密的。處了伯爵大人給出的那個任務之外,巴雷特還接到了幾個同樣類似與運送物品的任務。
當然像是這種在家族當中發布的送貨任務,通常都不是什麽方便公開的貨物。否則的話直接讓商會運貨的時候進行捎帶明顯要方便得多。
立刻博勒姆家的城堡之時雖然已經日上中天,但是這并沒有怎麽影響到玩家們的行程。回到旅館的巴雷特立刻就領着自己的同伴坐上公共馬車前往了莫爾比韓這個繁榮的港口。
海潮在緩慢地湧動,一排排白浪前呼後擁呼嘯在後面追逐着。快活地跳躍嬉戲着,飛濺出一串串清脆的笑聲。它們有如奔騰的駿馬。有如揮舞而起的巨手撞擊在岩石上,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吼聲,噴濺着雪白的泡沫。
海蟹在石縫裏穿行,藤壺、牡蛎密布在岩石上,海參在清澈的海水裏蠕動着,吐着青白色的黏液。在天空上,覓食的海鷗正在低空滑翔。
而在那礁石環繞着的碼頭,早已經開始了忙碌的一天。港口内人來人往顯得人山人海,四排石質碼頭上停着五艘三桅帆船與十多艘雙桅帆船。雖然不是擠得的滿滿當當但也有些擁堵了,好在商船的出入還算順暢。
碼頭上的石座木柄的起重機正從一艘三桅帆船上吊起一個巨大的網兜,網兜裏面是有稻草打包的貨物控制吊塔的工人們吃力的轉動着絞盤。從船與碼頭連接的木闆上一個又一個的木桶被船員滾了下來由碼頭工人用撬棍停住。
來自北地不深城、南面淺水城和或是遠方的永聚島的商人,正将昨天晚上付了貨款簽完契約的貨物,從對方的船上轉運到自己的船上。最常見的是從碼頭這一端的船上搬運下來,再在另一頭搬運上去,這區區數百碼之間的距離便要讓商人們付出本次交易額祝的貿易稅。
而向大海延伸的最遠的那個碼頭的末端,聳立着一座高高的石制塔樓。塔樓上放置着一個大型火盆與兩塊成九十度角連接的銅闆。銅闆下的輪子放置于圍繞着火盆的鐵軌上。火盆旁邊兩位手持長槍的衛兵朝着遠方來回眺望。 測量官正拿着皮尺丈量着船體占據碼頭的大小,稅務官帶着稅吏在清點卸下的貨物。搬運工人們或推或扛将貨物運往碼頭邊上的臨時倉庫或港口内的貨運馬車。
在這裏上千名搬運工人正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的工作。一些泊位旁建造起了簡易的繩索滑輪組。方便搬運那些方形或是長方的箱子。而更多的貨物通常都裝在橡木桶内,隻要在甲闆上架上兩條木闆,水手和搬運工們就能很輕松地将貨物從船上滾下來,然後放到馬或是牛拖着的闆車上。
今日天氣不錯,海上似乎也風平浪靜,是個出海的好日子。可惜的是巴雷特一行似乎并沒有找到合适自己的船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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