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誇張嗎?還是你們兩個準備要找茬?”裏埃爾莉說着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轉眼之間巴雷特就恢複正常,好像之前的事情從沒有發生過一樣。見到情況不對的他立刻就岔開了話題:“我們美麗的法師小姐!請問您之前聯系的那件委托,我們什麽時候能夠和雇主真是見個面。”
接着好像是害怕裏埃爾莉誤會什麽似的,巴雷特在她眼神剛剛起了變化的時候,就立刻伸出手連比劃帶解釋地說到:“我指的是在遊戲當中見個面。在遊戲裏面坐下來好好談談情況。你應該明白僅僅是通過中間人和文字信息,我們不足以做出準确的判斷。”
“這是你的決定?”裏埃爾莉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将自己的目光轉向了面條似笑非笑地問到:“那麽頂-點-小說 我們的半龍人遊蕩者呢?”
“我還是半身人好不好!入教洗禮可不是血脈轉換儀式。”面條抱怨了一句後立刻轉入了正題,“在這方面我贊同巴雷特的觀點,還是先見個面才好決定要不要進一步的合作。”
“好!如果你們真的這麽想的話,我也沒什麽問題。”裏埃爾莉兩手一攤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緊接她的語氣之中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絲勸告的意味:“不過我之前沒安排見面的最重要原因,是因爲委托對象距離我們現在所處的城鎮可不近。一來一回花費的時間和旅費都不算少。要是委托最後沒談成的話這樣當中的開銷你們能夠承受嗎?”
看着裏埃爾莉那‘我之前的決定可都是爲你們好’的樣子。面條還真不知道是該用什麽表情去面對才合适。
不過巴雷特倒是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我接受你好意的樣子:“你也沒必要把什麽事情都擔在自己肩上。反正這段時間我們也賺不少了。就算委托吹了也就當出門旅遊好了。現實當中沒機會悠閑地看景色,在遊戲裏面過過瘾難道還不行嗎?”
“那等我真是加入了卷冊學會之後,大家再上路去淺水城見見我們的委托人。”說到這裏裏埃爾莉好像又找到了什麽話頭,“不過巴雷特你覺得是什麽時候啓程上路比較好?”
巴雷特苦笑着說到:“還需要在登上幾天,我的胸甲還沒修好。你應該知道像是铠甲這種裝備的修繕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我們需要的是等待。”
實際上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爲玩家現在所處的落錘城實在太小了。除了暗夜面紗的那位以鐵匠身份作爲掩護的布倫特先生之外,居然沒有第二位工匠有着修繕這件祖傳胸甲的能力。再加他在巴雷特之前所接的單子,這時間自然就變得有些長了。
“你們這些依靠裝備的家夥就是麻煩。早知道我去學學修複術了。”裏埃爾莉裝模作樣地說到。
“别!别!别!”聽到這話的巴雷特連連擺手,“使用法術修複普通物品。在非戰時我還沒到那麽奢侈的地步。”
正是因爲學習法術的花費太大,裏埃爾莉才會選擇加入卷冊學會想要節省一點兒金币。在這種情況之下法師不将有限的時間和金錢花在那些關鍵的時候能夠扭轉戰局的法術上。轉而選擇物品修複術這種适合特定場合的生活類法術的話,衆人之前的那麽多努力又是爲了什麽呢!
至于說在裝備修複完善之前就先行上路,在遊戲裏這種随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的環境下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這雖然稱不上是在自尋死路,但是卻和挖個坑給自己跳沒什麽兩樣。
好在作爲巴哈姆特教會這次行動的大功臣,賽諾亞家族并沒有在完事後立刻趕人的意思。這真的是讓玩家們剩下了一筆不小的住宿費和夥食費。
唯一的麻煩就是那些巴哈姆特信徒了,他們好像是有計劃一樣的每天來拜訪玩家們。本來這種和原住民交流的機會玩家們是很歡迎的,因爲它除了能夠提高原住民的好感度之外,還有機會獲得一些玩家們過去所忽視的情報。
可這一次的前來的原住民們總是沒說幾句,就将話題轉到宣傳巴哈姆特教會的教義和以往的豐功偉績上面了。這種連瞎子都看得出來的傳教行爲真的是令血染灰花的諸位不勝其煩。
看得出來貝弗斯托克家族和賽諾亞家族的幾位先生。對于血染灰花的幾位玩家是相當重視的。要不然對方也不會擺出這麽個傳|銷式的戰陣——原住民自身也不是閑着沒事,在玩家們身上花費的時間越多對他們的日常工作影響越大。
不過受人重視有些時候也未見得是件好事啊!雖然通常其他幾位玩家們都還有機會找借口終止那些信徒們進一步的洗腦魔音。但是已經正式加入巴哈姆特教會的面條則不得不接受前輩們的耐心教導。
了解教義加深信仰是入教之後所有教徒的義務。或許對原住民來說這種事情是天經地義習以爲常的。但是對于玩家來說的卻是一場意志與忍耐力的考驗。
用面條自己的話來說,接受洗禮後在賽諾亞大宅裏的滅一天他都稱得上是度日如年。那難怪在離開落錘城的那一天,一到遠離了送行者的視線之後,面條這個家夥高興地都快跳起舞來!
返回鐵器城的旅途倒是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不用急着趕時間的玩家們乘坐着定期出發的客運馬車——總算是不像來時那樣在冷風之中痛苦前行了。
四天後在鐵騎城的卷冊學會總部之中,一聲幾乎是将屋頂給掀翻了的震耳咆哮打破了這裏以往的甯靜:“之前那個發布任務的老頭子呢!像這種難度的入門任務,你們鐵騎分會是在故意刁難人的!”
還是在那個光線事宜閱讀的大廳,還是在那個挂着事務處理牌子的桌子面前。這次裏埃爾莉不像上次那樣是和拉露兩人前來。專門找人算賬的她也将巴雷特和面條兩位拉來給自己壯聲勢。
隻可惜桌後面的接待員早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老頭。換上的那位有點兒像是隻松鼠的小男孩明顯還未成年。他在裏埃爾莉的咆哮聲中居然瑟瑟發抖起來。
不過眼前的小男孩倒是挺敬業的,即便是心裏面害怕得要命卻也還結結巴巴的說到:“這、這位女士請您冷靜一點兒!冷靜一點兒!我們、我們這裏禁止、禁止大聲喧嘩!”
“禁止大聲喧嘩?話說你們這裏的條例真的都有認真執行過嗎?”随着臉上的嘲諷裏埃爾莉的話語聲變得越來越大,“增援諾賽亞家族的任務居然要和銀鲨傭兵團和黑匕首盜賊行會正面沖突?你覺得這是2環施法者應該接受的入門任務嗎?要不是我和我的隊友運氣好的話,早就不知道被埋在哪裏了!”
女法師憤怒的聲音在大廳之中不斷回響!受此影響大廳中進行閱讀的不少原住民都不得不放下自己手中的書本,随後對裏埃爾莉怒目而視。可惜那灼熱的視線對于今天故意來找茬的女法師來說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突然從大廳一旁三三兩兩坐着的人員之中站起來了一位應該不到三十歲的中年男子。他整了整自己的領結走上前來說到:“這位女士能不能夠請你先安靜一會兒,雖然我不是很了解你的遭遇,但是這種表現卻是不太合适的。你現在的行爲已經影響到包括我們在内很多人的作息。這種行爲……”
“既然你都知道自己不了解我的遭遇就不要在這裏瞎參合。如果你家裏被人放把火給燒了的話,我不認爲你現在還能夠保持冷靜。”裏埃爾莉略微轉過頭去用自己眼角的餘光斜斜一掃。
感覺被侮辱的對方面部立刻就開始充血,緊握着的左手上那修剪圓潤的指甲因爲過于用力而陷入了掌心之中。右手雖然得益于書籍的阻攔并沒有出現同樣的情況,但是那本線裝書卻一下子被扭曲地導緻線頭蹦斷。同時他身上那輕微的顫動更是體現了其心中那股燃燒着的怒火。
“你看看,你看看。我們之間這還隻不過是言語上的一點兒沖突,都能夠讓你自己氣憤成這個樣子。”算計成功的裏埃爾莉先是指着眼前這位被自己故意激怒的男子。
随後她一掌拍到了桌子上,幾乎是要将那挂着的事務處理牌子給掃倒:“而這處分會之前所作所爲的呢!錯誤的任務和情報随時都有可能要了我們這些冒險者的生命,我們前來讨個說法又有什麽錯誤。”
“你們是要來讨個說法嗎?既然如此就和我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一個二環的法師在這裏欺負非職業者難到感覺自己很威風嗎?”這聲音突然從大廳通往後堂的通道中傳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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