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這支隊伍那整齊的服裝和劃一的步伐,使得他們與前後往來的商隊,還有周圍的那些羁旅之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些有條不紊邁着近乎整齊步伐前進的隊伍。使得他們能夠做到在趕路的過程當,仍然能夠保持着陣型的完整。
這就是卡拉達前往南方邵窦華特城進行交流的訪問團。而巴雷特一行這時候正在某個大棚之下搭着“順風車”一路朝着博勒姆領進發。
至于爲什麽目的地明明在南現在訪問團卻往北走。這不是正應了南轅北轍這個成語嗎?可以遊戲當的道路交通情況,直接南下走陸路和北山博勒姆領坐船出來在南下比起來。雖然直線距離是要短上不少的距離,可實際上花費的時間卻将近多上一倍。
“唉!本來還以爲可以風風光光地騎着馬出城呢!結果來的時候坐着大篷車,去的時候還是坐着大篷車。”馬裏奧靠在大棚的肋條上抱怨到。
巴雷特拍了拍馬裏奧的肩膀:“你還想怎麽樣。我們不過是借着這個機會的随行人員,衛隊裏又沒有我們的位置。而且訪問團裏面的那些官僚們,也絕對不願意看到我們在他們眼前亂晃。”
負責訪問團安全工作的主體,是100名卡拉達駐軍選拔精銳士兵組成的衛隊。此外還有些使團官員雇傭的私人護衛。林林總總加起來是将近200人的一支隊伍,但着還不是全部。
不少攜帶各色商品和奢侈品的北上的商隊與他們雇傭的護衛,也像是個跟屁蟲一樣綴在訪問團的後面。大陸上冒險者之所以能夠不被餓死,和那些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野外襲擊者可是息息相關的。
雖然經過了常年的清理從卡拉達到普瓦圖城這一路上成建制的流竄的盜賊、匪徒已經很少出沒。但是爲了能夠更加安全一些,能夠選擇的商隊還是盡可能的和護衛能力強大的訪問團一起上路。
“據說訪問團裏面的那些家夥,大半是因爲我們的事情而被變相流放的。呆在這裏真的是沒有危險嗎?我就怕半夜裏不知道突然從哪兒裏來一刀。”貝娜疑神疑鬼的看着車外的那些官僚們雇傭的私人武裝。
那群人多數戴着塔因頭盔,可有些戴着整個面部遮住的覆蓋頭盔甚至還有着犬面頭盔的存在。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像是一群雜牌軍。用處越來越廣的輕便紙甲,加上透氣輕便的棉呢混紡罩裳更是成爲了這些私家護衛的标配——相對而言經常有可能需要涉水而行的冒險者們,反倒是更喜歡老式的皮革铠甲。
似乎是受到雇主的影響,這些私人衛隊對于巴雷特等人的态勢,可以說是顯露着**裸的敵意。時不時看向這個大篷車的眼神也是帶着一絲兇光。
出國學習交流什麽的在現實的某個時期可以說是官僚們的福利,可要是出國學習交流的期限是年來計算的話,恐怕就沒有官僚會喜歡了——這隻能夠說明你被邊緣化變相流放了。對于政治生命來說至少也是已大挫折。
這次交流行動趕在卡拉達遭受惡魔襲擊之後就開始上路,其就有不少那場市政風暴當的失利者。這些家夥對巴雷特一行絕對是恨不能唾其肉啖其骨。
“放心吧!隻要馬車裏那些家夥還對回到卡拉達抱有想法的話,就絕不會讓我們在在這路上出事的。至少在和他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之内,不僅僅不會對我們動手,同時還要盡可能保障我們的安全。”鐵砧擦拭着自己那一柄黑黝黝的鐵錘,好像什麽都不懂似地朝那些怒目相對的私人護衛們招手。
“我說鐵砧你就别作死了。就算是那些官僚們忍得住,可誰知道底下的那些喽喽們能不能夠保持理智。萬一有個人頭腦發熱什麽的,就算是官方的衛兵也不一定攔得及時的。”巴雷特一把将鐵砧揮舞的手臂個按了下來。
“算了!爲了遠離守夜的苦惱我還是不玩好了。”鐵砧捋起了自己的胡,眼睛直接遊弋到了車廂的篷布上。
不知道是不是巴雷特提醒的及時,反正在旅途的第一天一切就這樣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就連巴雷特原本預料的在晚餐其間可能遭遇到的麻煩都沒有發生。可見那些官僚還是将自己的前程看得比較重的。
上路第二天原本的豔陽高照轉眼之間就變成了秋雨霏霏,飄飄灑灑。如絲,如絹,如霧,如煙的雨滴在秋風之搖曳着飄舞着。就這樣籠罩着隊伍的北上之路,模糊了旅人們的視線。
連綿的細雨使得道路變得也越發的泥濘了,馬匹的腿腳上也都變成了與地面一樣的灰褐色。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每一匹馬之間的距離也都逐漸拉開。
沒過上多久直接影響隊伍前進速度的事情便發生了。前方的一輛大篷車的車輪直接陷到了路面上牛皮癬一樣的爛泥塘之。任由前方的四匹驽馬怎麽使勁都拉不出去,那原本坐在馬車上的原住民士兵們,不得不下車開始了肩扛手推的工作。
貝娜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抱怨到:“我該慶幸之前從莎菲爾坐車到卡拉達的路上沒遇到這種鬼天氣嗎?沒想到一到細雨天這條商道的路面居然會變成這個樣。”
深秋的天氣在一旦下起雨來,那給人的感覺就是陰冷陰冷的。更别說原本就涼飕飕的北風呼呼地刮着,透過車棚上的間隙還發出尖銳的聲響。對于某些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少女而言,每一次冷風溜過她們的身邊就會打上一次寒顫。
“這才有真實感嗎?在現實當想要體會這樣的生活還沒什麽機會呢!”裏埃爾莉有些挑釁地看向貝娜。
貝娜看到法師小姐那帶着嘲諷的笑臉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把自己懷裏的暖爐放開了再說這種風涼話吧!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毛茸茸暖呼呼的拉露在,這寒冷的天氣裏自然成爲了自己“飼主”的專屬暖爐。他在裏埃爾莉的法師鬥篷之下隻露出了一個肉呼呼的小腦袋。本來貝娜的那條大狗也可以有着同樣的作用,隻不過因爲隊伍裏的規矩他現在專門運送寵物的另一輛車上。
“每個人都少說兩句吧!等到了普瓦圖我們也該是時候去采購過冬用品了。别忘了我們接下來的日還是要進一步北上。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什麽叫做冰天雪地了。”雖然制止兩人之間的争吵,但是巴雷特的目光依舊在注視着篷車外的天空,好像那灰蒙蒙的雲層下面隐藏了什麽似的。
“冰天雪地嗎?我之前隻在視頻之見過那樣的場景呢!一定非常的美麗吧!”靈鹦伸手緊了緊自己那并不厚實的鬥篷滿臉憧憬地說到。但是那因爲寒冷而蜷縮成一團的身軀卻破壞了整體形象。
貝娜近乎是發出了類似哀嚎的聲音:“冰天雪地那不是更冷!我們就難道沒有别的什麽選擇嗎?”
“等以後資金充足了就買上一件舒适鬥篷吧!那樣在絕大多數環境之下,大家都不至于因爲氣候問題而感到不适了。”裏埃爾莉始終還是一位女性,在人前不至于對自己的同伴們太過苛責。
巴雷特收回了自己在外的目光,打量了裏埃爾莉一會兒:“4000金币的價錢不知道究竟要存到什麽時候呢!當然如果我們的法師小姐放棄升級,用大量的經驗去抄錄卷軸的話,那一天似乎是離我們不遠的樣呢!”
法師、牧師等法術職業都有着抄錄卷軸的資格。當然法師因爲自身往往帶有抄錄法術的專長,往往将會比牧師們更早的加入到制作魔法卷軸的行列之。不過目論是抄錄卷軸還是制作魔法物品都需要消耗一定的經驗,這當究竟是怎麽取舍就要看法師玩家們自己把握了。
在陰雨天當野外宿營是一件比趕路更令人感到不适的事情。好在血染灰花小隊的諸位夜裏可以直接合着睡袋毛毯在大篷車裏休息,不用像那些士兵一樣在滿是雨水的泥地上搭帳篷。不過在這天氣當幾人的睡袋也變得潮潮的,不複以往的蓬松。
似乎是因爲雨水影響了行程,時間緊迫的隊伍早趕晚趕,就連經過莎菲爾城的時候都沒有停留下自身的腳步。不過在鐵砧看來這種做法則是那些官僚們聊勝于無的報複手段。知道莎菲爾城是血染灰花諸位出生地的他們,當然是自認爲能夠通過這件事情給巴雷特一行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