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曹又瞪起了眼睛,吳老二一哆嗦趕緊解釋道:“曹哥,其實我剛才是嘴有點幹嗓子眼發緊,跟您可是沒一點關系啊,您說的都是對的,咋能有錯呢?您老繼續,繼續哈。”吳老二陪着笑臉說道。
“嗯,老二你小子這眼力價兒是噌噌往上漲啊,有培養潛力。我很看好你哦。
下面再說說花童的事兒,我的想法是八男八女,男孩都穿着小老虎的衣裳,最好還要帶着虎頭帽屁股後面還要拖着條尾巴,女孩兒則穿着仙鶴的一套裝束,另外待會兒給二狗子打個電話,讓青青選一條長一些的婚紗,就讓這些小孩子給她在後面拖着婚紗,你說那得多美?”
“靠!靠!靠!”周圍這些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裏連靠三聲,他麽的老曹這是要作死啊,别人結婚托婚紗的孩子不都是做天使打扮嗎?怎麽到了他嘴裏就變成小老虎和仙鶴了?這~這也太扯了吧?
“猛子,你覺得這麽搭配合适嗎?我怎麽覺得有些不打調呢?”周大彪撓着頭說道。
“哎呦大哥,這都讓你看出來啦?其實我也不贊成青青當天穿婚紗,要不就鳳冠霞帔吧,霞帔做得長一些,八男八女在後面一手拽着一手拿着花束,你看咋樣?”
這下衆人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這個點子真是不錯,這樣的婚禮才叫地道才接地氣嘛。
老曹一項項說着,嘴皮子利落的不像話。說到最後這才拿起一隻大茶缸子狠狠地喝了一茶缸子泡好的茶葉。
“我說猛子啊,咋沒我們這些老家夥的事兒呢?你說我們這些人在這裏白吃白住的把身體養的健健康康的。要是不做些事情心裏也過意不去啊。”周圍的一個老人家大聲說道。
“嘿嘿,誰說沒你們的事兒了?你們這些日子把自己養的精精神神的,到時候就做爲男方的家人出現在婚禮上,還不得把那些娘家人給震翻了啊?這就是對二狗子最大的報答。”
“哈哈哈……行。這輩子也沒爲啥事兒賣過臉面,這次就爲小周賣一次好了,這孩子對我們比自己的孫子都親。”那位曾經是政務院某部的老部長欣慰地說道。
“咦,我說小曹啊。你小子真是個人精,以前從我們手裏忽悠一些好煙好酒就算了,今兒個竟然忽悠到我們的臉面上來了,你小子這是要榨幹我們這些老頭子的剩餘價值啊。”趙老天生豪爽幽默,聽了老朋友的話後打趣道。
“唉,老趙頭,聽了你的話我這心呐是拔涼拔涼的啊。我說句實話你們别不愛聽,不說你們住在這裏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吃得喝得也都是頂級的純天然綠色的好東西。就說你們每天一杯的養生藥酒。那可是費了我兄弟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來的啊。
每當暮色冥冥。夜深人靜,冷風嗖嗖的吹,野獸嗷嗷的叫。就在這凄厲的鬼哭狼嚎聲中我們的好青年周二狗同志就得背起大背簍向着深山老林出發采藥去了。直到深夜時分萬籁俱寂,野獸們都進洞睡覺了。就連貓頭鷹也困得不行在枝頭直打盹兒,我們的二狗子這才會背着采好的藥材眼冒綠光穿林海跨雪原爬回來。
老頭子們,你們說二狗子容易嗎?要不是我二狗子兄弟這麽拼命的配置養生藥酒,你們覺得自己還有幾年剩餘價值?怕不是現在就有兩三位得挂了吧?
那啥老劉頭老王頭,你們來之前醫生是不是給你們發了死亡通知書,說你們活不過三兩個月?可是你們倆看看現在自己的狀态,壯的像頭牛啊。要不是頭發還白着,就說成是四五十歲也有人信吧?
老頭子們,你們長點心吧,我兄弟爲啥願意讓你們過來?不就是覺得你們爲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受苦受累了一輩子,晚年想讓你們享享福嗎?我兄弟有一顆真正的中國心啊。
要不然就憑我兄弟那兩下子,左手提着兩瓶養生藥酒右手提着一條大龍鯉,背上再背着兩桶菊花酒去和米國總統親近親近,你說就那個長得黑不溜秋的黑小子能拒絕的了這種誘惑嗎?還不得标着膀子和我兄弟好好親近親近……”
哎呦老曹這番話說得這些老頭子一個個眼淚含眼圈全都低下了頭,雖然小曹這家夥說得有些過頭,但是人家小周爲了自己這些老家夥确實付出了很多,這次要是不趁着人家大婚給人家漲漲臉自己偌大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啊。
于是這些老頭子暗中攢着勁兒,心裏琢磨着自己有些分量的後輩和原來的一些老部下,想着等周宇結婚那天一定都得給叫過來好好給周宇漲漲臉,當然了這份子錢和結婚禮物啥的更是不可少了。
就在大夥兒在水塘前合計着周宇結婚的事兒的時候,周大彪的電話響了,竟然是柳三炮和劉雲飛打過來的。
原來這二位知道周宇的婚期要臨近了,很想做點啥,于是就給周宇打了個電話詢問一下。結果準新郎官告訴他倆雖然是自己結婚,但是現在婚禮操辦的話語權不在自己這裏,而是被大哥虎子以及老曹給剝奪了,于是這二位一尋思虎子和老曹不咋靠譜兒,就把電話打到周大彪這兒來了。
聽了那二位的詢問後,周大彪苦笑一聲對着電話說道:“兩位叔叔,你們也找錯人了,我現在也被流放了,虎子和小曹嫌我太穩重有些磨叽,已經把我的權利收回去了,現在那哥倆說了算,你們倆還是和他倆說說吧。”
拿着電話的柳三炮心裏“咯噔”一下,立馬後背上就冒出了冷汗,心裏暗道一聲完了。真要是把婚禮的事兒交給那兩個沒臉沒皮的家夥來操辦,還不知道會弄出啥幺蛾子呢,大哥可是市委shuji,可别到時候砸了場子弄得雞飛狗跳的啊。
盡管不太情願,但是爲了婚禮的事兒柳三炮還是和老曹通了電話。
老曹腆着肚子大大咧咧地接過電話,看了眼正在議論紛紛的諸位老頭子,伸出短粗的食指嘴裏噓了一聲,老頭子們這才停止議論。
“哎呦,是柳二叔啊?看看,您老真是關心晚輩啊,咋的,這是不放心婚禮的事兒過來查查崗啊?”老曹不陰不陽地說道。
柳三炮差點沒被老曹嗆着,很想罵兩句,但是一想到這家夥的脾性還是忍住了,咳嗽了兩聲後說道:“猛子啊,你辦事誰都放心,二叔咋會查你的崗呢?這不剛聽說你是婚禮方面的大總管,我和老劉也想爲二狗子和青青的婚禮進點力,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呀。”
“哦,可憐天下父母心呐。這樣吧,反正你們倆有錢,要不婚禮的費用你倆都給報了得了?”老曹語不驚人死不休。
“啥?二狗子結婚還用得着我倆報銷?我說猛子,你可不地道啊。再說了我倆就是想報銷人家二狗子能同意嗎?”另一頭的柳三炮咬牙切齒地說道。
“嘿嘿,也是哈。要不這樣吧,你們倆給我弄二十輛普通的轎車,兩台中巴,做爲婚禮當天的用車。那啥我補充一點哈,那些車你們租一下就行了,用不着買新的,知道你們倆有錢,可是也不能亂花,知道不?”
“我靠,你個曹猛子這是在故意氣我是不是?媽的,誰說我要買新的了?好了,這事兒我們倆包了,再見。”說完柳三炮就氣呼呼地挂了電話。
“哈哈哈……柳三炮劉雲飛,我讓你們倆在二狗子跟前打小報告,說我人來瘋不适合當大總管,哈哈哈,這下傻眼了吧?”老曹放下電話後晃着腦袋仰天大笑,甭提多嘚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