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最親的人都這麽誇贊心上人,青青也忍不住了,急着說道:“對對,不但周宇人好,而且就連他所在的那個村莊裏的人都特别好,他們村風氣很正的,前些日子的老英雄事件就發生在他們村,那個村莊叫做周家村,而事件的導火索就是他承包的一座大山。”
柳承山這會兒嘴巴張得大大的,父母和二弟以及女兒所描繪的和自己心裏的一個小夥子的形象漸漸地重合在一起,心裏不禁生出一股難言的驚喜,于是趕緊大聲問道:“青青,你說的這個小夥子不會是周家村的周宇吧?”
這回輪到青青吓了一跳,睜着美麗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爸,你怎麽知道的?别告訴我你也去暗中調查他啦?”
“哈哈哈,還真是他啊?好啊,這事兒爸爸同意啦。不過青青啊,爸爸可沒調查過他,我和他也是偶然認識的。
是這麽回事兒……”
接下來柳承山就把和周宇認識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感慨道:“青青,爸爸真沒想到你的男朋友就是他。周宇這個小夥子不簡單啊,爲人正直善良而且極有經濟頭腦,性格開朗陽光,而且長得也精神,和我姑娘簡直就是絕配。”
聽到家裏人對這個叫周宇的小夥子的描述以及衆口一詞的誇贊,徐錦蘭這會兒早就忘了農民二字,高興地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兒。
上前拽着女兒的胳膊嗔怪道:“青青啊,你這個死丫頭真是的,有這麽好的男朋友怎麽不早點和媽說?誠心氣我是不?再說媽還沒那麽勢利。農民怎麽了?隻要能讓你這輩子幸福快樂就行。早知道這樣我還用費盡心思地給你介紹男朋友麽?對了,你們認識多長時間了。是怎麽認識的?”
青青聽得是心花怒放,老媽一開口這事兒就成了。于是喜滋滋地就把自己和周宇認識的經過大概地講了一遍。
大夥兒一聽原來周宇和自己家這麽有緣分,還真是緣分天注定啊。
這時候柳三炮湊到徐錦蘭跟前颠兒颠兒地說道:“咋樣嫂子,找了這麽好的一個女婿應該謝謝我這個大媒人吧?要不是我和我周宇兄弟先認識了,哪有他們這段美好的姻緣啊?”
看了一眼小叔子,徐錦蘭玩味地說道:“定山呐,你是青青的二叔,而我剛才聽你說你叫周宇兄弟來着,這個輩分是不是有點亂了啊?
而且青青小時候也是你們看着的,和自己姑娘沒啥兩樣。青青的終身大事難道你就沒有責任?不過謝謝還是要謝謝的,這樣吧,枝枝長大後我這個當大娘的負責給他找個稱心的男朋友,保證非富即貴,你看行不?”
柳三炮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随即就吓了一跳,趕緊搖了搖手。青青的經曆自己可是看在眼裏急在心頭,話說自己姑娘長大後可不能再受這份罪,于是不敢再和嫂子邀功了。趕緊岔開了話題。
看到家裏又變得和睦融洽,柳新民老爺子笑呵呵地說道:“今兒個可是個高興的日子,青青找了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小夥子,錦蘭呐。咱們是不是該讓小周上門見見面了?我也好久沒看到這孩子了,還真是有些想念。”
“啊?哎呦爸,您看我一高興就把這事兒給忘了。這樣吧。咱們就定在下個周六,到時候青青和承山都放假。咱們就讓小周過來,能被您和媽還有這哥倆誇成這樣我還真想好好看看這孩子呢。”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青青一家對這麽一位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女婿是充滿了期待。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李明在鳳凰山住了差不多一個月後終于還是要回京城了。雖然鳳凰山很好,但這小子終究還是要回去學學企業管理,畢竟他老子那麽大的一份家業還是要他來繼承的。
而且經過這麽多天和周宇的相處,李明也感覺到自己以前确實有些荒廢了,于是立下恒心回去後一定要和父母虛心學習,争取把老爸傳下來的家業發揚光大。
吃完早飯後,周宇哥倆把李明送到了石橋前,哥三個也沒多說啥,隻是相互間狠狠地擁抱了一下,然後李明頭也不回的開車就走。
汽車絕塵而去,直到看不見汽車的影子哥倆才收回了目光。
“二狗哥,你覺沒覺得小明哥這些日子好像有些變化?至于具體是啥變化我也說不上來。”
“呵呵,啥變化你說不上來啊?那我告訴你,成熟,這小子成熟了,我心甚慰啊。”
周虎不屑地撇撇嘴道:“二狗哥,咱能要點臉不?小明哥變得成熟了這我倒是贊同,可是你欣慰個啥?要欣慰也是咱太公和爺爺欣慰,真是的,就會裝大尾巴狼,我看你這臉皮都快有老曹的厚了。”
周宇不想和他打嘴仗,這家夥現在滋潤的很,自從見過小小的父母後這家夥一天最少和小小通三次電話,而且還動不動就到自己身邊炫耀,真是煩死人了。
這時候已經是十二月下旬了,東北地區普遍都在零下十幾二十多度,周家村今天的溫度就是零下十六度。狼沽河在寒冷的天氣下早就已經凍了厚厚的一層冰。
哥倆頭戴狼皮帽子,身披羊皮襖,手帶厚厚的棉手套,也不着急回去,就站在大橋上看着那光潔的冰面,回憶着小時候滑冰的往事。
由于今天不是周末,所以沒有孩子在上面溜冰支冰車子,周宇記得自己小時候最喜歡在冰上劃單腿驢子,那玩意是直接用一個廢棄的菜刀片子當冰刀,雙腳踩在上面掌握好平衡後用力地劃着冰錐子,整個人猶如脫缰的野馬在冰面上馳騁,那種飛一般的速度委實讓小夥伴們眼熱。但是這玩意是個技術活兒,也不是誰都能玩的動的,吳老二玩這玩意就曾經扭傷過腳,至于摔得四仰八叉的時候就更多了。
哥倆個這時候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你一言我一語地訴說着往事,到後來就互相取笑對方。
正鬧着呢,這時候周宇的電話響了起來,周宇一看是青青打來的,朝虎子噓了一聲然後就按下接聽鍵。
可能是怕虎子聽到倆人的悄悄話,周宇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然後就和青青聊上了。
看着二狗哥躲躲閃閃好像做賊的熊樣周虎很是不屑,不就是和女朋友打個電話,至于這麽保密嗎?話說這家夥的臉皮也沒這麽薄過啊?
就見周宇說了幾句話後馬上就神采飛揚,一隻拳頭握的緊緊地,全身發顫,一張大臉興奮地直突突,原本一雙比牛眼略小的大眼睛也笑得眯成了一條縫,而且在原地又蹦又跳的……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周虎吓壞了,這小子趕緊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周宇,大聲問道:“二狗哥你這是咋的了?爲啥渾身哆嗦?是不是生病打擺子了?走,我趕緊帶你上醫院去。”
正在興奮中的周宇冷不丁被周虎抱得死死的,渾身動彈不得,更不用說打電話了,這時候電話裏還傳來青青的聲音:“周宇,你怎麽了?病得嚴不嚴重?”
“……二狗哥,你~你别這麽看着我行不?我有點發毛。”看見周宇咬牙切齒地看着自己,眼睛裏都快要竄出火苗了,周虎心虛地說了一句。
“趕緊松手,待會兒我再和你算賬,你說你一聲不響地就把我抱住了,你小子想吓死我啊?”周宇氣呼呼地說道。
“不行,我不能松手,二狗哥,你有病啊。乖,聽我的話,咱馬上去醫院。”周虎堅定地說道。
“你才有病呢,我好好的哪來的病?趕緊松手。”
“就不,你現在指定是精神不正常,要不剛才不能又蹦又跳的。
對了二狗哥,你不會是被花花一家子咬了得了狂犬病了吧?哎呀這可要命了,你要是瘋了咋整?”周虎說完後立馬就吓得渾身冒汗臉上做出驚恐狀。
周宇此時恨不得一口咬死這貨。他敢發誓,虎子這家夥絕對是裝的,目的就是要自己難堪。可是這回可不比尋常,皇天不負有心人,自己千百次的等候終于換來了今天的柳暗花明了啊。
最後周虎還是半真半假地把周宇松開了,周宇也沒工夫報複他,趕緊抓起手機和青青繼續聊了起來。
十幾分鍾後周宇心滿意足地挂了電話,臉上蕩着春情,也不和周虎計較,迎着寒風哼着歌兒就朝村裏走去。
周虎在後面狐疑地看着他,二狗哥這是春情萌動想要發騷的節奏啊。于是他趕緊上了車攆上周宇,連抱帶拖地把二狗哥弄到了車裏。
車子一到大門口周宇就迫不及待地下來打開自家的大門沖到了屋子裏。
王桂蘭這會兒正和兄弟媳婦坐在大坑上納着鞋底子,雖然火炕燒的熱乎乎的,但是由于屋裏空氣涼還是有些凍腳,于是姐妹倆腳上還蓋着一個小棉被。
“咦,小宇你咋回來了?”看到外甥突然進來了,舅媽驚訝地問道。
“哎呀,舅媽也在啊,那啥我爸和我舅呢?”
“他倆啊,當然是去幫着照看溫室了。現在溫室裏的西瓜和桃子長得特别快,随之而來的地上的草也跟着飛飛地長,他倆和大奎他們已經拔了好幾天草了。要不是我和你媽急着給那些孤寡老人做幾雙新鞋子也一塊兒跟着去了。”舅媽爽快地說道。(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