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像是一杯離别的老酒,飲醉了天邊的彩霞,繼而泛起了酡紅的笑臉。青山綠水披上了一層紅妝,更顯壯麗風姿。
周宇從水塘邊緩步來到大院裏,弄了些瓜果蔬菜把今天跟着巡山的動物們喂了一遍。雖說瓜果不頂餓,但是好在有大個兒的紅景天,這玩意熱量大味道足,吃上一小截足以頂得上一頓飯了。
看着動物們都吃飽了,周宇抱着兩棵紅景天來到水塘邊的大樹下,兩頭大野驢這會兒已經餓得不行了,看到周宇來了就是一陣哀嚎。
周宇把紅景天放到它們跟前一邊喂它們吃着一邊細細地打量着它們。
要說這兩頭大野驢長得還真是器宇軒昂的。一身毛皮溜光水滑的,全身幾乎都是灰色的,隻是肚皮和鼻子還有四隻小腿是雪白一片,頗有些玉樹臨風的味道。一雙大眼睛靈動有神,随着眼珠的轉動,那雙細長的大耳朵也跟着一顫一顫的。
這兩頭野驢長得實在是太有範兒了,這讓想要解開繩子的周宇有些猶豫了。不過看着兩隻大家夥那哀求的眼神,周宇心一橫,擡起手就開始解繩子。
身上的束縛沒有了後,兩隻野驢仰天長啼,聲音清澈響亮,甚至對面的大山還傳來微弱的回聲。
叫喚了兩聲後兩隻大家夥撩開雪白的前蹄撒着歡兒地就跑開了,一兩分鍾後就不見了蹤影。
“白眼狼,啊~不,白眼驢啊!老子不但給它們治好了傷,而且還喂了好幾遍空間液,誰知道他娘的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太不講究了啊!簡直就是驢中的二傻子,家畜界的敗累”周宇失望之極,嘟嘟捏捏地發洩着。
就在他想轉身回木屋的時候,沒成想兩頭野驢竟然像陣風似的又從旁邊的樹林裏蹿了出來。來到周宇跟前後用冒着熱氣的大白鼻子厮磨着周宇的身體,神情間透漏着無限喜悅與感激。
周宇現在就像是中午吃了塊空間大西瓜似的全身都透着舒服勁兒,知道感恩舍不得走這才是一頭野驢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啊。
狠狠地拍了拍兩頭野驢,周宇眼睛都快笑沒了,指着那頭大一些的野驢說道:“那個驢兄啊,你以後就叫大驢,這位兄弟就叫做二驢好了。哦對了,你們倆還有一個弟弟叫三驢子。哈哈哈”
打死周虎也想不到,自己在家裏躺着睡覺也能中槍,可惡的二狗哥竟然又給他找了兩個驢哥哥。
兩隻野驢似懂非懂地晃着腦袋,叫啥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主人喜歡就好。就沖着大驢和二驢這種心思,估計以後在周宇的動物大軍中也能混得不錯,識時務者爲俊傑嘛!
周宇從小到大騎過馬騎過牛,但就是沒騎過毛驢子,因爲家養的毛驢子力氣小吃得也不少,誰家會閑着沒事兒去養毛驢子玩啊?所以沒撈着騎驢就成爲了周宇的一個小小的遺憾。
如今兩頭玉樹臨風的大野驢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且已經徹底被自己收服,這時候要是不騎上一騎那周宇還是周宇了嗎?
雙手把着大驢的鬃毛,身體前傾,大腿使勁兒一蹬,雙臂齊較勁,按照以前騎馬的動作周宇一個漂亮的飛身就上了大驢的背上。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潇灑地一塌糊塗。
也不知道周宇是膽大還是興奮過頭忘記了,要知道現在大驢的背上好像還沒有鞍子啊!
結果随着周宇屁股落到大驢的背上,一陣殺豬般的慘叫響徹鳳凰山,感情周宇的小dd被硌着了。
這厮一高從大驢的背上跳了下來,落在地上後還是繼續地跳個不停。要說也是,那玩意雖說沒有骨頭不能造成骨折啥的,但是被生刺愣地硌了一下是個爺們都受不了啊。
狠狠地瞪了大驢一眼,周宇一瘸一拐地走回了院裏,疼得是内牛滿面。
周宇坐在椅子上直龇牙,掀開褲子看了看,那玩意被硌得通紅一片,好在沒出血,估計待會兒用鹽水洗洗應該沒啥大問題。提上褲子後周宇這才長噓了一口氣。
看着眼前的架勢估計這驢也騎不了了,現在得抓緊時間養傷啊,話說那玩意要是留下點後遺症啥的自己還活不活了?
松濤陣陣、溪流潺潺,坐在院子裏總有清爽的芬芳撲面而來。那朦胧的星光,那黑乎乎的遠山,那黑乎乎的林木,總能引起無限的遐想。
在這夢幻般的夜裏,山上的動物們小心謹慎地在院子裏玩耍着,不時地用眼睛偷看着主人的表情。因爲就在剛才豁牙兔兄弟像往常一樣一個縱身蹦到了主人的身上,隻是這次的着落點沒有選好,一下子蹦到了主人的褲裆上,誰知道随着主人的一聲驚叫豁牙兔兄弟就倒了血黴了,不但被狠狠地打了幾下屁股,而且還被扯着耳朵教訓了半個鍾頭。
平時最得主人喜愛的豁牙兔都這樣,要是自己不小心惹到主人了會不會被炖了?貌似這個問題還真有可能。于是動物們也不敢在周宇周圍玩耍,都撤到安全距離之外了。
看着夜色越來越深,舊傷未去新傷又來的周宇實在是沒心情繼續賞景歇涼了,便一瘸一拐地回到木屋裏洗吧洗吧睡覺了。
今天是周末,更是柳青青将要到訪的日子,所以盡管下部有些不便,周宇一大早還是興沖沖地起來了。
看着院子裏一大群等着吃早飯的動物,周宇覺着有些慚愧,跟着自己這個懶漢這群動物還真是不幸。萬幸的是鳳凰山物産豐富,動物們自己還能自己找點吃的。
想到這裏周宇趕緊和了一盆苞米面烙了一大鍋摻了豆面的大餅子,然後又弄了些紅景天剁碎,這樣飯菜就都有了。
動物們有些日子沒吃到主人做得早餐了,這冷不丁看到倍兒香的大餅子呼啦一下子全都圍了上來,在自己的缽子或是槽子裏狼吞虎咽起來。看到動物們吃得香,周宇感到無比的欣慰。
不過看着看着周宇就皺起了眉頭。話說自從來到鳳凰山後隻有頭一天天鵝一家子在院子附近轉悠了幾圈,從第二天之後見得就少了,今天更是一整天不見影子。
“這一家子一天到晚地到底幹啥去了?”周宇自言自語道。
不過雖然沒看到天鵝,但是周宇一點也不擔心,話說鳳凰山上還沒發現能夠威脅到天鵝的飛禽,估計是在外面玩瘋了不願意回來了。
鳳凰山的清晨異常的清新明亮,山上的野花和青草上附着晶瑩的露珠,漫山都透着一股清香。
周宇交代了花花和豁牙兔在山上看家,然後又好好的安撫了一番大驢和二驢,可别因爲自己昨晚的第一次騎驢失敗在兩頭大家夥心裏留下陰影,雖然這陰影已經在自己心裏留下了。
呼吸着清新的芬芳、踏着晶瑩的露珠,忙乎完了的周宇拉巴着腿一瘸一拐地下山去了。
回到家裏後,姥爺和老爸正在擺弄着菜地,老媽正在外屋裏煮着飯。看到孩子回來了三人丢下手裏的活計都圍了過來,詢問着山上的情況。周宇把山上的情況和家人彙報了一遍,知道山上一切正常後幾人都很開心,之後全家在一起高高興興地吃了頓早飯。
吃完早飯後和家裏人唠了一會兒嗑,周宇才想起今天也是小王莊的鄉親們下山送林蛙的日子,既然這樣,那麽柳三炮和劉雲飛的收購人員今天勢必也得來了。得了,沒想到還來了個大聚會。
正在一家四口聊天的當口兒,就聽見大門口傳來殺豬般的嚎叫聲,随即就見周虎被周定邦揪着耳朵進了院子,後邊還跟着須發皆張提着一隻鞋的老太公。
周虎被拽着一邊走一邊嘴裏大叫着:“二大爺、二大娘救命啊,太公和我爸要殺人啦!”但是每次喊叫的結果就是被太公用鞋底子抽了幾下屁股。
周定國全家都愣住了,這是個神馬情況?難不成三驢子這小子又犯錯誤了不成?不過即使犯錯了幹嘛還來到自家呢?難不成和小宇有關系?
看到這架勢估計是要壞事兒,周宇有些心虛,趕忙跑到周定邦跟前埋怨道:“三叔,你這是幹啥?喂,你輕點,别把三驢子的耳朵給擰掉了。”
周定邦氣呼呼地說道:“哎呀哈,沒想到正主兒也在啊,你小子也不是好東西,不過你現在給我滾一邊兒去,待會兒再收拾你。”
趁着自己老爸說話把大夥兒的注意力分散了的當兒,周虎一個勁兒地朝周宇眨着眼睛小聲說道:“二狗哥,東窗事發啦,風緊,趕緊扯呼!”
周宇一看事情不妙,轉身朝着老媽說到:“媽,我剛想起來山上沒有醬油了,我現在去小店買兩瓶,太公三叔你們坐啊,我去去就回。”
王桂蘭剛想點頭答應,誰知道太公一個縱身擋住了撒腿就想跑的周宇,嘿嘿笑道:“小兔崽子,跟我玩三十六計呢?這招叫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是不是借着打醬油的名義就一去不回了?你敢再跑一步試試?”
王雲海和周定國兩口子現在是徹底地暈了,不過他們已經清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祖孫三人來到家裏一定和周宇有關系。(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