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小聲的喚了一聲:“昊然、玉靜……”
聽到聲音,二人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剛才林靜和林昊然怕三叔清醒後看到他們易容之後的模樣誤會,兩人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此時竟驚奇的發現,三叔已經清醒了。
“三叔,你好啦,真是太好了……”
林昊然激動的說道。
林靜也放下了雙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像是在等他回答确認一樣。
隻是林智傑像是并不記得之前精神失常時發生的事了。
“我沒事呀……”
可剛說完這話,就突然想到自己曾聽到的消息,很是驚慌的說道:“昊然、玉靜,家族出事了,死了好多人……”說着就雙手抓住林昊然的雙臂,越抓越緊,而且眼睛也變的通紅。
不好!
林靜在心中大喊,她趕緊看向那清心水晶石。
好在剛才還有些餘下的靈力,它還在自主旋轉着。
林靜雙手擡起,打了一個指決,磅礴的靈力迅速将水晶石吹動着旋轉的更加快速了。
而藍色氣體也散發的更多更快了。
那些藍色的氣體慢慢被林智傑所吸收,他那通紅的眼睛也慢慢退去紅色,從而又清澈起來。
林昊然剛才被三叔抓的很是疼痛,可也沒有将他甩開。
此刻三叔自己清醒松開,林昊然也松了一口氣。
林靜也嘴角含笑的看着三叔,剛才真的好險,一個不甚,怕是就要前功盡棄了。
“三叔,你沒事吧?
家族的事我們一起處理,您不用太過憂心。”
林智傑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長長夢,一個很可怕的夢。
家人全部離他而去。最後自己也在傷心欲絕中慢慢瘋癫……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他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氣一樣,一下子跌坐在地闆上。
林靜趕忙繼續一手控制清心水晶石,一手從神府調出一葫蘆的靈泉水,直接遞給他。
“三叔,你喝點水,冷靜一下,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會過去的。”
林智傑抱着這個葫蘆就是猛喝。
不知是自己太渴的緣故,還是這水本就很好喝的緣故,他竟一口氣将這一葫蘆的水全部喝光了。
經過大喜大悲,體内又突然有大量靈力得以補充,遲遲不進的修爲,竟有了突破的迹象。
林靜之前就觀察了三叔的體質和經脈,發現他并不像表面上那麽無用。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相信他還是非常努力的。
“三叔,我有辦法讓你突破至四階結丹,但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你可願意?”
林智傑想到最近家族所遭遇的事情,他堅定的點點頭。
“好,大哥哥你來護法,我先幫三叔打通經脈,直接由武修向法、武雙修轉換。”
“好,我來護法,你們隻管忙你們的!”林昊然神情堅定的答道。
林靜颔首。
三人都盤腿坐下,林靜将清心水晶石放在林智傑的身邊,右手一伸,一個玉瓶,出現在她的手中。
“此丹爲開脈丹,我做了改良,由原來的一丹開一脈,現而變爲一丹可開奇經八脈。
但開脈丹服下之後,會有些疼痛難忍,希望三叔能堅持住。”
林智傑很堅定的颔首。
這段時間的經曆,他認爲沒有什麽痛是他不能忍受的了。
妻子的背叛,家族被圍困,還有衆多家族子弟及下人被殺害,自己是該清醒了。
是時候該承擔起作爲林府嫡系的責任,來改變這一切了。
林靜倒出一枚丹藥,随後将瓶子蓋上,一揮手玉瓶便到了林昊然的手中。
“大哥哥收好,剩下的這枚開脈丹送你了。”
她又轉過頭來:“三叔,請張嘴!”
林智傑直接将嘴張開,一枚丹藥瞬時被彈進到了口中。
隻是頃刻間,一股辛辣從嗓子傳來,覺得周身也開始疼痛起來。
經脈像被誰用刀一點點給割開,剛才的那些豪邁氣魄也像是氣泡一般,一碰就破了。
“痛,好痛……”嘴裏不時喊着。
雖然如此,但好在沒有熊的要停下來。
林靜又是歎氣,又是稍感欣慰。
這已經是改良了許多的開脈丹了,藥效也比之前的弱了太多。
如果這都承受不來的話,那如果是服用她原來吃的那種的話,怕是早就痛暈過去了吧。
她雖然心中歎氣,但還是決定幫三叔減輕一些痛苦。
伸出左手,一股旺盛的生命之氣從食指蓬勃而出。
順着手指直接向林智傑的體内經脈而去。
那些被嚴重損傷的經脈,在生命之氣的修複下,竟很快的恢複。
隻是林智傑原來作爲武修的經脈,對于法修來說,實在是太窄,開脈丹至少要來回開脈三次,才能拓寬達到結丹的最低要求。
就這樣,開脈丹在前面開脈,而生命之氣不停的在後面修複……
反複三次之後,開脈完成,開脈丹的藥效也被損耗殆盡。
林靜輕吐了一口氣,随後,她又将三分之一的玄脈丹彈進了林智傑的口中。
那瘋狂的靈力,由氣轉換成靈液在經脈中如狂風暴雨般肆虐起來。
林靜将一絲精神力注入三叔經脈,順勢将這些磅礴的靈力給不斷的引導着在各個經脈中流動。
最後彙于丹田處,被凝結成一個很大的靈力球,将林智傑的那個小小金丹包裹起來。
結丹期的那些壁障已全部被打通,靈力也已經将經脈填滿。
總算是進階成功了。
隻是他這個四階的結丹期修爲算是被林靜強行提升的,怕是和同階的修士相比,威力要小上一些。
但和結丹之前的修士相比,還是要強上許多。
光是那個金丹就不是築基期可比的。
待林智傑體内的靈力全部流動正常時,林靜才緩緩收功。
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做下來,也是累的精疲力盡的。
而林智傑此刻也閉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林靜緩緩起身,“大哥哥,你将三叔抱到床上去休息吧。等下我直接去别的房間。”
林昊然颔首。
直接起身将三叔給抱到床上休息。
之前是由于擔心,緊張,并沒有太過在意三叔那破爛不堪的衣物和他身上一股很難聞味道。
但此刻放松下來,這味道就再也難以忍受。
他把三叔放在床上,急忙就想走出房門透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