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兄弟見面當然是非常的高興了,更何況王凱剛回到京城,安頓好家人就帶着給自己的禮物登門拜訪,讓這段時間受了不少委屈的賈薔心裏面暖暖的。
說了幾句話之後,賈薔就吩咐自己新買的這些仆人趕緊打開大門,把三輛馬車拉進來,然後親自拉着王凱往裏面走,一邊走王凱一邊皺着眉頭的問。
“薔哥以你的聰明才智,不至于從京城跑出來躲在這個窮鄉僻壤,事态真的這麽嚴重。”
王凱和賈薔的關系太好了,賈家有什麽樣的貓膩?王凱可是看在眼裏的,但是王凱幾個月前帶着全家人南下,将近小半年沒有回京城了。京城最近是風雲變幻讓人琢磨不透啊,王凱有一些事情不明白,這是在情理之中。
賈強聞聽此言,自己都感覺到好笑,隻是搖頭歎息拉着王凱趕緊往後院走,來到了後院客廳分賓主落座之後,又是上茶又是端水果,兩個人邊喝邊聊。
“凱哥,你這幾個月到南方和薛蟠較量,你不知道我們老賈家都亂了套了,現在一個個跟烏眼雞似的,看誰都想叨兩口解解恨。”
“你說我好死不死的還姓賈,在家族輩分又低,但是我的出身是改不了啊,我是甯國府的長房這一脈,可給我帶來太多的麻煩了。”
“爲了競争賈氏宗族的族長,榮國府這一下子可是使了勁,居然把那些老祖宗輩兒的人請出來。”
“還把帶字輩兒的長輩請出來主持公道,三天一個會,5天一個會,煩的我是煩不勝煩,隻好跑到城外來躲清靜了。”
“現在無論是榮國府還是甯國府,就相當于一隻馬蜂窩,誰往邊上靠都都得遮一腦袋包,不死也得脫層皮呀,我還是逃生吧,離開那個漩渦越遠越好,我才不回去呢。”
王凱一邊皺着眉頭一邊聽看到賈薔,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就忍不住發笑。
“我說薔哥有那麽嚴重嗎?”
“有那麽嚴重嗎?你能不能把這個嗎字去掉,那是相當嚴重,每一次進祠堂開會,我都成了磕頭蟲,不是給這個磕頭就是給那個磕頭,誰都能指使我。”
“而我又是甯國府這一脈的,那肯定是和賈珍會站在一起啊,他挨訓你說我能跑得了嗎?陪着他跪子中祠堂,給祖宗認錯,我的膝蓋都快廢了。”
“現在榮國府和甯國府已經成了水火不容的冤家對頭,據我分析時态榮國府已經占了上方,很快的就會把甯國府從賈氏宗族擠出去,弄不好就得分宗。”
王凱一聽這話都傻眼了,兄弟長大分家這是常事,但是分完家之後他們還是兄弟啊,還是一個老祖宗還是一家人。
可是甯國府和榮國府要是真分了宗,他們從法理上來說他就不是一家人,就已經分成了兩個家族,各自繼承自己的那一支脈。
都說老賈家是本朝頂級豪門,一門雙國公多榮耀,可是一分宗可好,兩家人就真成了兩個家族了。
哪怕榮國府或者是甯國府,犯了抄家滅族的大罪,就連皇帝也沒辦法追究人家分宗,那一隻賈家人的罪責,跟人家沒關系。
榮國府,甯國府已經淪落到了二流貴族層次,已經被擠出了京城頂級豪門圈。他們抱團取暖都是這種水平,要是再分開那還不得淪落成三流四流,這種上不得台面的小貴族一個等級了。
這讓心高氣傲的榮國府怎麽受得了?可是他爲了奪得賈氏宗族族長位置,就等于把甯國府從賈氏宗族給請出去了,甯國府能幹嗎?這不雙方争論不休的嗎?
長輩們都打成了烏眼雞,就連水字輩的老祖宗都給請出來了,代字輩兒的長輩那是左一批又一批的往上沖。
賈薔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字輩兒,你說他在裏面能起到什麽作用?眼不見爲淨,趕緊跑出來逃生吧。
這小子是聰明的,自己跑到紅山鎮躲清閑來,自己過自己的逍遙快活的小日子,該吃吃該喝喝,這小子比自己走的時候還胖了不少,也白了不少。
老賈家的人打生打死王凱不關心,王凱在乎的就是老賈家的人,在内鬥之餘和薛家人有沒有什麽聯絡,這才是他今天來此目的之一。
“薔哥,你們賈家的事兒這是自己事兒,我無權幹涉不想過問,但是我想問問你們家族對住在榮國府别院的薛家是個什麽樣的看法?你們之間有沒有什麽大動作?”
賈薔一看到王凱,終于問到了薛家呵呵一笑,搖頭晃腦的說道。
“看看看看還說關心我,還說給我送南方買的禮物,其實你就是關心你自己關心薛家那點破事兒。”
“這不都一回事兒嗎?你說不說吧?”
聞聽此言賈薔也隻能哭笑不得的點頭,然後仔細想了想搖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據我所知,賈氏宗族對這個薛家這門姻親這态度可不是太好了,她們認爲薛家住在榮國府,隻不過是一門窮親戚上門打秋風而已。”
“現在整個老賈家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誰有空管他薛家死活,雖然榮國府現在占有優勢,甯國府被壓着打,但是要想分出勝負可不是短時間能夠形成的,我看得折騰半年。”
“有這半年緩沖期你還搞不定一個薛蟠還搞不定一個薛寶钗,那你可真成廢物了。”
一聽到賈薔這麽說王凱心裏面有數,也是現在整個老賈家内鬥不止都成了馬蜂窩了,誰還有功夫去關心薛家的事情。
而榮國府看似龐大,其實内裏早已經腐朽變質,從賈老太太一直到下面這些人内鬥互相拆台,那都是一把的好手,但是對外全都成慫包蛋了。
既然賈家已經沒有能力給薛家提供什麽幫助,這對于自己來說那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所以王凱心裏面一塊大石頭也放下了。
可接下來王凱又開始詢問賈薔自己來到這裏的第2件事,那就是賈蓉這小子怎麽沒出現呢?聽說是被他爹打斷了腿,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
“薔哥我會經常已經不短了,怎麽沒看到賈蓉那小子呢?聽說被他爹打中了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聞聽此言賈薔剛才還笑眯眯的,沒想到一擡頭眼淚在眼圈轉悠,看到王凱唉聲歎氣的說道。
“凱哥也隻有你提一嘴吧,現在整個老賈家誰還關心成爲賈氏宗族罪人的賈蓉啊,這小子不是被他爹賈珍打斷了腿,而是打的癱瘓了。”
“啥你說啥?”
聞聽此言王凱,還以爲自己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賈蓉不是被他爹打斷了腿,而是被他爹打的高位截癱,癱在床上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