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
“你們先下去吧!”那一刻,皇甫金整個人都仿佛虛脫了。
阿歡與阿勇拿着文件轉身走出總裁辦公室。
在離開的時候,對視了一眼,而後分開。
……
……
“皇甫先生,經過我們反複地診斷,您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狀,您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我們的建議是您這段時間好好地休息,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放松自己,再吃藥治療。”
“不休息會怎麽樣呢?”
“像您這種狀況,主要還是精神壓力太大造成的,您的身體如果得不到良好的放松休息,您的症狀隻會越來越重。我們的建議是您盡量減少工作量,不必要的工作就都交給下屬去做,您隻有把身體調養好了病狀才能好。”
“吃藥也不管用嗎?”
“像這種病,吃藥是必須的,但是如果一直在高壓力之下,根本就好不了。”
“我知道了。”皇甫金聽到這裏,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從醫生的診室走出去的時候,整個背都直不起來了。
因爲怕被人知道,他特意找了一家與皇甫家沒有關系的醫院看病,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得了這麽嚴重的病。
……
坐在辦公室裏,他整個人都像是失了魂一般。
好不容易,他坐上了今天這個位置,這段時間,爲了穩固這個位置,他幾乎每天晚上都睡不到三四個小時,每天苦心經營。
可是到頭來……他位置還沒有坐穩,先得了病了?
如果這病不好,那麽他就算坐穩了這個位置又有什麽用呢?
皇甫金畢竟不是那種真正充滿野心的人,在性命的面前,他此時想到的就是怎麽保命。
拿着開水,将藥服了下去後,他又将藥放入了抽屜裏。
有人敲門。
“總裁,這是這個季度的報告。”
“放着就好。”
“總裁,這是剛剛英國那邊發來的急郵,分部那邊希望咱們能盡快做出決定。”
“嗯……”
“總裁……”
“嗯……”
……
桌面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但是一整個下午,皇甫金根本連看也沒有看一眼。
他此時的内心一團亂。
命重要,還是權利重要?
他的心裏,正在糾結着。
而且,一直沒有任何的答案。
……
……
“老爺,大爺最近好像有些不對勁呢?”老助理在老爺子的旁邊,似閑聊一般地說道。
“不對勁?怎麽了?”老爺子擡頭看向了老助理。
“聽說他最近幾天都不處理公事,整天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裏,送進去的文件,沒有處理,會議也沒有開,也沒有回家,每天吃的都是直接送進去……”
老爺子雖然不理事了,但是卻還放着不放眼線在公司裏,是以任何風吹草動,還是能很快得知。
“他這是怎麽了?之前不是勁頭極好嗎?”老爺子聽到這裏,也是蹙起了眉頭。
“屬下也不知道,要讓人去打探打探嗎?”老助理問道。
老爺子沉吟了片刻後,突然間看向了老助理;“阿禦呢?最近在做什麽?”
“少主?”老助理聽到這裏,好想在認真地組織一下語句,然後才說道:“少主現在每天都是在花式寵妻呢!”
“……”老爺子又是半天無言,最後隻說了一句:“不覺得阿禦淡定得有些出奇嗎?”
“不覺得啊!少主現在把少主夫人寵成寶兒了,每天連喝的水都得親自過問,簡直就是少主夫人呵一口長一點兒的氣,他都得操半天的心呢!”
老助理都沒有想到,那位冷酷睿智的少主,竟然有一天會變成這樣一個妻寶男。
但是竟然也不覺得有一點兒的違和感,看着少主在花園裏哄着少主夫人吃各種營養粥,他一個老頭子都看得心花開一地了。
“正是他疼十一,所以他不可能真的這麽淡定啊!”老爺子畢竟是老爺子,看的東西就遠了,他當然知道阿禦是真心疼愛着十一,全都是發自内心所爲。
但是正是他疼愛十一,所以他不可能真的什麽事情都不管。
畢竟,阿金那邊,還是一顆定時炸彈。
“……”老助理好像也理解了老爺子的意思了,他遲疑了一下說道:“老爺子您的意思是……”
“也就是我的猜測。”
“要查嗎?”
“不用查了。”老爺子擺了擺手:“你把阿金叫來一趟,我跟他聊聊,看看是出了什麽情況。”
“是。”
……
……
老爺子那邊得到消息的事情,很快就傳入了皇甫禦的耳裏。
爲了保護所愛的人,所以他需要掌控整個局面。
低頭,看着懷裏正熟睡的小丫頭,他的嘴角,彎起了淺柔寵溺的笑意,
伸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臉蛋。
自從懷孕後,她整個人的皮膚氣色是越來越好,以前就十分水嫩粉紅,最近一段時間,越來越水嫩了,比新剝的雞蛋還要嫩滑,總是讓他愛不釋手。
就是越來越愛睡了,每天下午都能睡兩三個小時,而且睡得特别沉。
而他,也十分享受着陪着她在花園的涼亭裏,吹着清涼的空調風,哄着她睡覺。
江十一翻了個身,将臉埋在了他的手心裏,然後就繼續睡着。
皇甫禦勾唇就輕笑了起來,掏出平闆,他在看着最近的一些消息情報。
一切的發展都按着他的計劃實行,其他股東,一個兩個都在暗中做着手腳,但是這個時候,還不到出手的時機。
這個世界上,錢是賺不完的,你用陰的手段賺錢,那麽你就得承受着有一天陷進去。
江十一睡了兩個小時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她嘟囔了一聲後,睜着迷離的眸子,沖着他甜軟一笑:“皇甫禦,你越來越帥了!”
“夢裏吃了多少糖了!這小嘴兒真甜!”皇甫禦聽到她的誇贊,頓時笑得眉眼濃濃,低頭,在她的唇上就吻了一下:“我嘗嘗有多甜!”
“唔……”她軟軟地受着他的吻。
雙手,似柔若無骨一般,輕輕地攀着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