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甫金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沉默了起來。
這個時候,大多股東的心裏,都是有些沉寂的。
有些事情,短時間内看不出來,大家都隻看到短淺的利益。
但時間一長,是利是弊就都看得出來了。
一個大有家族企業,确實是需要有一個手腕有魄力的人才能撐得起來。
皇甫金的能力,确實是不足的。
他的目光太短淺,而且也不夠強勢,魄力不足,智商也有限。
誰才能真正撐得起,這些老狐狸的心裏都清楚,但是沒有誰願意承認。
皇甫烈在這時候叫了一聲:“我當然撐得起!”
衆人内心都是讪笑。
“可笑!”皇甫金冷笑出來。
皇甫烈也是氣極。
他一直覺得自己懷才不遇,他自負自己的能力不比皇甫禦強,唯一不足的就是自己不是老爺子的親孫子這一點,所以老爺子才沒有指定他爲繼承人。
他的冷笑,讓皇甫烈開始口不擇言,大概也是覺得都撕破臉了,也沒有必要再忍着了,于是冷道:“可笑的你是你!皇甫金,你不僅是生意上失敗,你連做人都是失敗的!”
“皇甫烈!”
“我知道你不就是糾結于宴會上的那件事情,所以處處針對我嗎?可是皇甫金,那種賤女人,也就隻有你看得上,你真的以爲别人看得上嗎?說句不好聽的,今天你跟地種女人離婚,都得感謝我了!那個女人,就算不給你戴綠帽子,遲早也會把你給往坑裏帶!就你這種眼光,連個是非女人都看不清,還指望撐得起這個大家族!!”
衆股東心裏都是默認着這一點的。
皇甫金一衆股東都是露出玩味的表情,頓時氣極:“今天的會議就到此,明天再繼!”
他說完,憤怒而出。
他現在隻想趕緊停了會議,等皇甫烈出去,弄死他!!
皇甫烈以爲皇甫金無可奈何了,于是冷笑出來。
他用力地拉開了椅子,自負地起身就走。
……
門外,白雪站在角落的位置,大熱的天氣,她穿着一件長袖的風衣,雙手插在衣兜裏,臉上的傷還沒有痊愈,來來往往的人看着她,都是面露輕蔑。
原的衣兜裏,是一把槍。
原本心裏還在猶豫着是不是要殺了皇甫烈,可是當看到那一道一道輕蔑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的時候,她終于是下定了決心。
她必須弄死皇甫烈。
隻要有錢,她才會有機會翻身。
握着槍的手,堅定了幾分。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打開。
她雙眸微微一沉,看了過去,就看到皇甫烈走了出來。
皇甫烈在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一道十分強烈的目光,幾乎是第一直覺,讓他看向了白雪的方向。
就在他看過去的時候,白雪手裏的槍已經掏了出來。
幾乎是在一息之間,她就開槍了。
白雪這個女人,在某些時候,是比男人還要冷靜冷血的,她下了決心後,十分堅定,下手也是極爲狠。
“來人!”皇甫烈大驚之下,大叫一聲,人已經向着一方側過去。
那子彈,避過了要害,射入了他的腹部。
白雪在一槍失策之後,正想補第二槍,可是已經有人擋在了皇甫烈的面前,保護了他,而且另外有幾個人快步沖向了白雪。
她的槍隻适合近程射擊,是以她離皇甫烈很近,在補第二槍的時候,那子彈打中了保護住皇甫烈的保镖的背上,還想再開槍的時候,她已經被皇甫家的護衛給捉住了。
“放開我,我要殺了皇甫烈!放開我!”白雪大叫着掙紮着,可是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沒有殺死皇甫烈,她知道她的下場一定不會有多好。
現在她隻能盼着皇甫金會幫助她了。
她用力地掙紮着,但很快被人押下。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皇甫烈大叫了一聲:“還有槍手……”
然後,衆人就看到了皇甫烈的胸口,正中一槍。
原本白色的西裝,在腹部與胸口都是紅了一片。
現在頓時一片混亂,皇甫烈帶來的保镖迅速地将他圍了起來。
護衛小隊長快速地将現場給控制了起來,一部分人保護在場的人,另一部人人快速地查找出是誰開的槍。
而正走出會議室的股東們看到這個情形,幾乎是同時做出決定,退回了會議室,并且把會議室的門都給關上了。
這間會議室是防彈防竊.聽裝置,隻要把門關上,外面的人是進不來的。
“怎麽回事?”
“想不到皇甫烈會落在白雪那個女人的手上?”
“事情隻怕不簡單,你沒聽到嗎?皇甫烈中的第二槍,另有其人。白雪那個女人,能找到人暗中協助嗎?”
“看來,事情真的是不簡單啊!”
股東們紛紛議論了起來。
雖然誰都沒有說,但是這話裏分明就是在暗指皇甫金。
皇甫金心裏也是震驚無比。
他确實是安排了白雪殺皇甫烈,但是他并沒有再附第二手啊?
那麽另外一個開槍的人是誰派的呢?
對于開第二槍的人,他心驚無比。
隻怕,所有人都會把目标對準了他。
這并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你說皇甫烈能不能活呢?”其中一個人問了出來。
“我剛剛看到了,第二槍可是正中要害,可見開槍的人是有準頭的,隻怕,兇多吉少啊!”
“死了也好!”
“可不是!”
……
對于皇甫烈是死是活,這些老狐狸沒有一個人真心在意,倒是一個個涼薄無比。
皇甫金也想皇甫烈死,但是想到涉及到自己,又覺得心煩無比。
單單是老爺子那邊,他就不知道要如何交代。
皇甫烈一直是皇甫家一個特殊的存在。
雖不是親的,但老爺子一直示同親孫子,要不是這幾年皇甫烈自己造作,也不會跟老爺子的關系這麽淡了。
……
……
現場很快就被控制住了,皇甫烈被進進了手術室。
皇甫金與股東們出了會議室便都去了醫樓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