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訂早餐啊?”江十一蹙眉。
就在這時,她手機響了一下。
她翻出來一看:【壞丫頭,給你訂了早餐,好好吃,吃飽了好好睡覺,樓上樓下,你同一層樓,都有咱們的人,他們會暗中保護着你,你放心地睡。咱們的人訂的房号爲:XXXX……XXXX。】
這個男人!
江十一嘴角彎起了笑。
側過了身體,讓服務員将早餐推了進來。
服務員出去後,她将門關上,将椅子堵上後,才走回了房間。
看着桌上的早餐,她的嘴角,溫柔如水。
也不知道他睡了沒有呢?
她拔通了電話。
傑爾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江小姐。”
“傑爾,他睡了嗎?”
“少主已經睡下了,他睡前特意讓我接這個電話,給你報個平安。”
“他,情況怎麽樣?”
“一切都很穩定,剛剛也吃了半碗稀飯。”
“那就好。”
“少主很擔心江小姐,我已經新拔了一批人在江小姐附近,一會兒我會把他們的聯系方式給江小姐,你随時可以用上。”
“嗯,好的。”江十一應道。
挂了電話,有些失落。
看着桌上的早餐,輕輕地笑了。
這個男人,都這種情況下了,卻還時時地替她考慮周全。
拿着刀叉,她切了一塊松軟的糕點,含在了嘴裏。
甜蜜蜜的味道,從味蕾,一直甜入心頭。
粉唇,微微翹起,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她輕輕地笑了起來。
這段時間極差的胃口,突然間被調節了起來,她一口氣吃了兩碟糕點,又喝了一碗燕麥酸奶。
突然間發現皇甫禦比她自己更了解她自己的身體。
他怎麽知道她現在想吃甜點呢?
甜甜地吃完了之後。
她站了起來,進了洗手間,洗漱了一番之後,換上了睡衣,就來到了床上睡覺了。
原本以爲很難入睡,可是卻不想很快就睡着了。
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午後。
還是被窗外強烈的陽光給喚醒的。
她睜開了眼睛,慵懶地伸了個腰。
看着窗外明豔的陽光,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自己是在哪兒。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半了。
她拉了個枕頭墊在腰上,坐了會兒後,就開始看手機裏的信息。
【十一,什麽時候醒了就給我打個電話,巫師那邊來電話了,可以提前見面。】
看到哥哥的信息時,她頓時一喜,趕緊給哥哥打了電話。
“哥哥。”
“醒了?”
“嗯,巫師那邊有時間了?”
“對。”
“那我們現在去見他?”
“這麽急嗎?”他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這樣的江九一,讓江十一害怕,也讓她難受。
她真的不希望哥哥變成這樣的一個人。
“哥,治好了皇甫禦,我就會離開他。”這算是給他的保證了。
江九一這才應了一句:“嗯。你下來吧,我在一樓大廳等你。”
“好。”江十一應了一聲。
挂了電話,快速地換好了衣服,帶上了槍,然後就出了房間,下了樓。
江九一看到她的時候,臉上是溫和的笑容。
“走吧。”江九一說道。
想了想,又回頭看向了她:“讓那些人都别跟着了,巫師脾氣很怪,若是讓他知道了,估計不會理咱們。”
江十一看了他一眼,點頭:“好。”
說着,她掏出了手機,給跟着的那些保镖隊長發了信息,要求他們在酒店裏候命。
江九一這才心滿意足一笑。
……
……
車子一路從鬧市開到了一處十分偏僻簡陋的小巷口後,就在一旁的樹邊停了下來。
江九一先下了車,走到了後車門,打開了車門:“十一,到了。”
“好。”江十一應了一聲,背上自己的背包,跟着下了車。
擡頭看去,隻見這一帶就像是一處貧民區一般,到處都充斥着廢舊的氣息,垃圾也是堆在路邊。
她微微蹙眉。
難怪一直沒有找着。
這藏在這種地方,确實是不好找。
她收了收心神,看向了哥哥。
“走吧,進去吧。”江九一說道,伸出了大手。
江十一沒有伸出手,隻是雙手插在了衣兜裏,笑着說了一句:“走吧。”
凝在半空的手,遲疑了會兒,緩緩地收了回來。
江九一苦笑了一下,看向了她。
就這麽介意,連跟他牽手也不行嗎?
江十一沒有去看哥哥,她無法告訴他,确實是做不到。
一碰到他,她就會想起自己曾經被他……
那種感覺,是十分惡心的。
江九一見她轉開了視頻,沒有看自己,也隻得走在了前面。
江十一跟在後面。
一前一後,兩人走進了帶着陣陣味道的小巷子。
“這個人晚年落魄,妻離子散後,便一直深居在這個地方,我也是正巧有一個朋友認識,才能知道的。”
江九一一邊走一邊說道。
江家在江湖上結識了各界不少人,江老爺子退下後,有些線就交到了江九一的手裏,所以便不管在哪個國家,江九一都會有自己的眼線。
也會知道許多别人不知道的東西。
“嗯。”她應了一聲。
目光看着四周。
與江九一在一起的時候,尤其是這種周圍安靜,沒有什麽人煙的地方,她莫名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是以完全不想多說什麽。
江九一見她不說話,便又問道:“十一,拿了解藥後,你打算怎麽辦呢?”
“離開皇甫禦,帶着爺爺找一處沒有人知道的地方生活。”她平靜地回答道。
這是她自己的想法,也是江九一想要得到的答案。
“那一會兒拿了解藥,就不要回去了,我知道皇甫禦的人一定在後面跟來,到時候把解藥給他們就好了。”江九一突然間就說道。
江十一止住了步伐,看向了他:“可是我怎麽确保有沒有效呢?”
“視頻電話都能确認。”江九一回了一句,而且看着江十一的表情,十分古怪,有幾分惱火。
江十一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惹怒了他,她現在完全拿捏不準他的性格,是真的怕他一怒之下不肯救人了。
于是隻好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