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他揉了一下額頭。
看來真的是病了。
他撐着身體站起來,正想去拿手機打個電話找個醫生來看看的時候,隻覺得面前一黑,人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
……
傑爾在處理完了少主交代的事情後,就回到了書房,敲着門,正待進去向少主彙報。
可是敲了許久也沒有人應。
他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又給少主拔了幾個電話,依舊是沒有人接。
那一刻,意識到了可能出事了。
找出了書房的鑰匙,快速地打開了門。
走進書房的時候,就看到了倒在了地上的少主。
“少主!”他驚慌地大叫了一聲,趕緊沖了過去。
一邊扶起了少主,一邊對外面吼道:“來人,快叫醫生來!”
門外的護衛聽到動靜,沖了過來,一看情形,一個個全都慌了,有人趕緊轉身去找醫生,有人快速地找來了薄毯将皇甫禦蓋着。
因爲不明原因,也不敢挪動他。
傑爾眉宇凝得特别緊。
很快就當機立斷地對身後的護衛道:“啓動全面警備狀态!”
少主這一次的病因,來得十分蹊跷。
明明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人還好好的,可是今天一整天卻整個人不對勁,此時竟然暈了過去。
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麽病情會來得如此急與兇。
隻怕是……
傑爾不敢往深處想,但是,做爲少主之間曾經交代過,如果發現他有任何大意外事故,就必須把事情按照最壞的打算做布排。
轉身,他拿着手機就給老助理打了電話說了情況。
也不敢告訴老爺子,老助理便找了個借口先過來看情況了。
老助理來的時候,醫生也來了。
量血壓,聽心跳,抽血化驗,等等一系列檢查已經有條不絮地正在進行之中。
“怎麽會這麽突然?”
傑爾搖了搖頭,又把事情說了一遍。
老助理一聽,看了一眼地上的少主,問正在檢查的醫生:“什麽情況?”
“情況不樂觀,還得血檢之後才能下定論。”醫生不敢下定論,隻是保守地說道。
老助理便沒有再說什麽。
一直到醫生檢查完了,要求把皇甫禦帶到病房診治,老助理才将醫生叫到了邊上,“最大的可能是什麽?”
醫生看着老助理,語氣沉沉:“可能是中毒了。”
“什麽毒?”
“現在還不明确,但是隻怕十分棘手。”醫生應了一句。
“把血液分成兩部分,我将另一部分帶給這方面的專家化驗。”老助理很快就做了決定。
“是。”醫生應道。
有人擡來了擔架,然後将皇甫禦擡上了擔架,而後就快速地将人轉移到了病房。
城堡裏的小醫院裏有各種最先進的儀器,醫生又給皇甫禦進行了一全套的檢查。
一整個夜晚,兵慌馬亂。
……
……
皇甫金得到消息後,隻是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看向了身側的白雪。
白雪本就沒有打算隐瞞她,在他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眼淚就大粒大粒地落了下來:“是我做的。”
“這種事情,就算要做也應該是我來下手!”皇甫金重重歎道。
“阿金,我不能讓你背負嗜殺兒子的罪名,所以這樣的事情,還是由我來做吧,隻是我沒有想到,江九一還是沒有動皇甫禦。”
白雪在自作主張後,卻還給自己戴上了隻是爲了皇甫金名聲才去做的。
她的計劃十分完美。
皇甫金就算失子之痛,也不會恨她,也會覺得她對他真心。
唯一的遺漏就是江九一竟然還是沒有動皇甫金。
她原本是打算江九一如果開槍殺了皇甫禦,就算沒死,再加上毒效,卻也必死,而且也沒有人會懷疑到别人的身上。
“我,我是不是做錯了呢?”她一臉委屈可憐地望着他,突然間就輕輕地撫着小腹,一副肚子很難受的模樣。
“怎麽了?”皇甫金一看她這副模樣,頓時緊張。
“沒,沒事,大概是情緒太激動了。”白雪低低地說道。
皇甫金見狀,趕緊安慰道:“白雪,你沒有錯,我原本也是有這個打算,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好好養胎,給我生個大胖兒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阿金……”白雪嘤嘤一聲,投入了他的懷裏。
皇甫金面色複雜。
他一直沒有動手,隻是因爲心底還是存着最後的良知。
他剛剛聽到是白雪動手的,是有些怪她的,可是聽到她這麽說,便又覺得,她對自己是真心的。
而且這也證明,她是真的愛着自己,不愛阿禦了。
……
……
皇甫禦暈迷的消息根本就壓不下去,畢竟城堡裏有那麽多心懷不軌的人。
化驗結果在第二天早上就出來了。
皇甫禦,的确是中毒了。
而且,毒性,未明。
這才是最棘手的事情。
幸好老助理已經将他的血分了一部分轉到了這方面的專家手裏。
隻是,皇甫禦,暈迷不醒。
整個皇甫家,眼見就要大亂。
無奈之下,隻有通知了老爺子。
“我來看阿禦,你攔着我是什麽意思?”皇甫金憤怒地瞪着面前的傑爾,大聲地吼道。
“大爺請恕罪,隻是老爺子交代了,在少主中毒事件未明了之前,任何人也不能進去看他。”傑爾恭敬地說道,卻是一排護衛擋在了面前。
“我是他的父親,你是個什麽東西,你不過就是一隻狗!”皇甫金不客氣地吼道。
傑爾的眉眼,微微地壓了幾分,态度,卻還是恭敬而不退讓。
“阿禦現在生死未明,你還在這兒鬧!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兒做父親的意識!”老爺子坐着輪椅過來。
皇甫金看到是父親,嚣張的氣息頓時壓了下來:“父親,我隻是心急阿禦。”
“誰都心急,但是越是心急越不能亂來!”
“父親,我是他的父親,我怎麽可能會對他下毒呢?”
“在沒有查清楚真相之前,誰都有可能,所以,誰都不能接近阿禦。”老爺子霸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