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本以爲會看到江十一崩潰的樣子,卻不想江十一可沒有她表面看起來那麽清純,這個女人,骨子裏竟然這麽賤。
說不定她就是裝的不知道,爲的就是讓皇甫禦相信她還純着!!
“你……你……你不知廉恥!”
江十一抱着胸,勾唇笑笑地看向了她:“論不知廉恥,試問有幾個人能比得過你呢?跟兒子在一起的時候勾引父親,嫁給父親又轉回來勾引兒子,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你有什麽B臉能在這兒說别人呢?”
“你……你……江十一,你胡說八道,你根本就不知情!我跟阿禦,我……總之我的事情,你不會懂,我也不是那種女人!”白雪不肯承認自己是那樣的女人。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裏再清楚不過!”
“哼,江十一,我總會讓皇甫禦知道你的真實德性的!”白雪冷冷地罵道,轉身就走。
她原本是想來看江十一崩潰,最後卻是她自己先崩潰了。
……
江十一看到白雪離開,她緩緩地轉頭,繼續地向外走,一邊走,一邊眼淚往下流。
果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她不可能在白雪的面前崩潰,不可能讓白雪得意。
但是事實上,她已經相信了。
難怪,皇甫禦一直拖着沒有給她補手機卡。
是怕哥哥聯系到她嗎?
哥哥,她終究還是被哥哥……
心裏的那僥幸,一下子就全沒了。
原本豔陽的天,一下子垮了,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這樣的她,還有什麽理由跟皇甫禦在一起呢?
她一直走着,一直走着,走到了皇甫家的車庫。
站在車庫外,她伸手抹掉了眼淚,而後跟庫房要了一輛吉普車。
這邊的人都認識她,知道她是皇甫禦的人,所以也沒有細問就讓人安排了一輛加滿油的車子給他。
庫管安排的時候,給皇甫禦打了電話。
皇甫禦一聽就意識到出問題了,于是讓庫管不管怎麽樣也要把她攔下來。
交代後他就直奔車庫而來。
“鑰匙呢?”江十一沖着庫管伸出了手。
“江小姐,少主說他馬上就到,讓您稍等他一會兒。”
“我說鑰匙!”江十一神色一冷。
“江小姐……”
江十一無法再等下去,此刻的她,一點兒也不想面對皇甫禦。
她一想到他看到了她被哥哥,就無法去面對他的眼睛。
她覺得自己全身都好髒。
如果隻是不相識的男人,她也能看得開,可是偏偏,那是她當成親哥哥一般看的人。
她走向了車管,手捉着他的手,一個捉起,反捉,搶過了他手裏的鑰匙。而後直接打開車門,跳上了車。
車管不設防,再加上也不敢動她,于是就被她搶了個先手,反應過來後,就快速地按下了車庫的大門。
在倉門要關下的時候,江十一加大了油門,直接沖了出去,車頂,堪堪過了車門,出了倉庫,好加大了油門直沖出去。
她知道皇甫禦對她好,也知道他不在意,但是她真的做不到面對着他。
此時的她,隻希望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安靜地舔自己的傷口,不要有任何一個認識她的人。
就在江十一的車子開出的時候,皇甫禦騎着馬追着她而來。
“十一……”皇甫禦喊道。
江十一透過後視鏡看着那個緊追着她的皇甫禦,眼眶在瞬間就紅了。
她的薄唇輕輕地念道:皇甫禦,對不起,我們注意不能在一起。
而後,加速了油門,很快就将他甩在了身後。
……
……
皇甫禦沒有想到她如此激烈,也不敢讓人關門強追,隻怕她一時激動出了車禍傷到。
所以,在确定她不會停下來後,他迅速地換了一輛跑車,又給傑爾打了電話。
“讓人追蹤江十一的車子,還有,安排人開啓沿路的監控,确保能夠時時知道她的行蹤。”
“是,少主。”傑爾應道。
交代下去後,皇甫禦就開着車追着江十一而去。
心裏擔憂無比。
他知道她的脾氣,此時她的情緒如此激動,是很容易出事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甚至于不敢給她打電話,她的車子開得那麽快,太危險了。
他掏出手機,給皇甫烈打了電話。
“喂?”
“皇甫烈,你最好在家裏好好地祈禱江十一平平安安,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是老爺子也保不住你!”
冷酷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殺氣。
說完,他挂掉了電話。
……
接到皇甫禦的電話,皇甫烈一時心情複雜。
計劃得逞了,皇甫禦爲了江十一,自然無法全心地撲在事業上,那麽這就是他的機會。
可是他的心裏,爲什麽隐隐不安。
江十一,應該不會有事吧?
他竟然,默默地開媽祈禱了起來。
……
……
長這麽大,她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
這一刻,她有一種生無可戀的錯覺,覺得人生怎麽會這麽晦暗肮髒。
她的未來,應該怎麽辦呢?
她……還有未來嗎?
爲什麽那麽疼她的哥哥,要這麽對她呢?
她無法去恨一個給了自己生命給了自己那麽多疼愛親情的哥哥。
她隻恨自己……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車子開得飛快,直沖上了高速,就在這時,迎面一輛大貨車向着她而來。
江十一大腦在瞬間清醒了幾分,她快速地打轉方向盤。
可是饒是如此,卻還是無可避免地撞上了大貨車。
在失去知覺之前,她的大腦裏閃過皇甫禦的臉。
她想,最舍不得的就是他了……
……
……
“少主,江小姐出車禍了!”傑爾在看到衛星傳來的畫面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一時間就安排了人前去救援,又給最近的醫院打了電話安排了急救,最後才給皇甫禦打了電話。
皇甫禦在聽到傑爾的話時,手一抖,車子差一點兒失了控制撞向一旁的大樹。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變了又變,卻還是穩沉地問了一句:“馬上安排人手過去,我現在就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