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想到了什麽,白雪隻覺得身體一陣激靈,卻是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底,全是欲求不滿。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轉身,再一次從拐角處離開,回去自己的房間。
她後悔了。
她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麽要選擇皇甫金。
皇甫金,還是老了。
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雖然成熟,雖然英俊,但是體力還是不行了……
她自從跟他在一起,幾乎沒有什麽快樂。
而且,皇甫禦輕易就把繼承人的位置給搶走了!
皇甫金根本就是個廢物!!
當初,她幾次暗示他弄死老爺子,繼承了位置,但那個優柔寡斷的男人根本就不敢。
瞧着這幾年,皇甫禦越來越強大,至現在,就算弄死老頭子,要搶回皇甫家主的位置也不是那麽容易了。
她心裏,恨得不行。
但,已經開始轉移目标了。
之前選錯了,但她自信,她還年輕,她還能再選一回。
……
……
天上的魚:【小妖,有一個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天上的魚:【你一會兒上線我再跟你說吧。】
江十一與皇甫禦一番滾床單結束後,就看到了小魚發來的私信。
她微微抿着唇,心裏突然間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看向了正在浴室裏洗澡的皇甫禦,緩緩地坐了起來。
江小妖:【小魚,什麽消息,你說。】
天上的魚:【我查到你哥那兩天在C國,這是我搜找機場附近的圖的時候搜找到的。】
說完,她附了一張街拍的圖片,人群中,有一個人從機場的方向走出,正好就是江九一。
江十一抿緊了唇。
江小妖:【我知道了,麻煩你再仔細查一查,哥哥那幾天與皇甫家哪些人走得近。】
天上的魚:【明白。】
江十一放了下了手機,想了想,坐了起來。
猶豫再三,終究還是給哥哥發了信息過去。
那是她的親人,她不想拐彎抹角,有問題,她隻想直接去面對。
【哥哥,你前兩天來過C國?】
【就因爲哥哥來過C國,所以你就懷疑哥哥了?】
江十一看到哥哥發來的信息,默了片刻後,就回了一條信息:
【我相信哥哥,正是相信,才會在知道這件事情就發信息問哥哥。】
【十一,不管什麽時候,你都要記得,這世上,我對你最好。隻有我不會害你。】
【哥哥,我一直知道。】
她當然知道哥哥對她好,哥哥也不會害她。
但是……
算了,她不應該僅憑哥哥出現在C國就懷疑哥哥。
皇甫禦沖好澡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坐在床上發呆。
輕步地走了過去,江十一直到他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才發現了他,轉頭,看向了他。
“有心事?”他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寵溺地問道。
“沒事,就是累。”江十一沒敢去看皇甫禦的眼,隻是輕輕地依在了他的懷裏。
皇甫禦太聰明了,她是真怕他看出來她的心事。
哥哥這件事情,就是她自己都做不到相信,皇甫禦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也是不會相信。
“累了就休息會兒,我讓廚房給你送點餐食上來。”皇甫禦輕輕地抱了抱她。
“你不睡會兒嗎?”
“我不困,手裏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我一會兒再回來。”皇甫禦溫柔地說道。
“皇甫禦,你現在,恢複了多少記憶了呢?”江十一突然間擡起了頭,看着皇甫禦問道。
她總覺得,他似乎除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外,其他的技能,包括生意上的事情,都是樣樣記得?
皇甫禦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微微地思了一會兒後就說道:“說不上來記得什麽,就是平時一些本能的工作,好像覺得不會,但是接手,又覺得本能就能做好。”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後又問道:“十一,如果我恢複了記憶,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江十一看着他,沒有說話。
“怎麽不回答呢?”皇甫禦問道。
“假設這種話題,真的很難說,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喜歡你。”
“可是我還是我啊?”
“你可以問問你認識的人,失憶後的你,跟失憶前的你,像是一個人嗎?”
明明就是兩個類型不同的男人啊!!
皇甫禦:……
算了,關于失憶這個問題,以後再解決吧。
……
……
白雪看到皇甫禦走出來,于是跟了上去,溫柔地喚了一聲:“阿禦……”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條粉色的長裙。
她記得,他曾經說過,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給吸引了,而那一天,她穿的就是一件粉色的長裙,長發披肩,粉色嬌嫩而溫柔。
她站在他的面前,仿佛有些拘束地雙手交握在前。
化着淡妝的臉,微微透粉。
“有事?”皇甫禦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而後問道,語氣依舊是十分冷。
“玉章的事情,你有眉目了嗎?”
“沒有。”皇甫禦淡淡地應了一句:“如果沒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下。”白雪輕輕地叫住了他。
皇甫禦回頭,勾唇,一抹諷刺的輕笑:“你不怕皇甫金又看到嗎?”
白雪的表情微微地變了變,而後又化爲一抹溫柔的笑容:“我隻是爲了皇甫家着想,你爸爸就算看到了,也肯定不會多想。”
她其實是算好了皇甫金出去辦事了,需要到十點多才會回來,所以她才會來找皇甫禦。
“說吧!”皇甫禦表情淡淡。
“就在玉章失竊的前一天晚上,我看到皇甫烈一直在城堡外圍走動。”白雪輕聲地說道:“皇甫烈這個男人,你别看他一臉不羁無所謂的模樣,但其實,他是一個相當有野心的男人。”
皇甫禦終于目光正視地看向了她。
白雪面露喜色,咬着唇看着他:“阿禦,不管你怎麽想我,但是我對你的心,是從來沒有變過的!”
“我隻是覺得,同類人果然更了解同類人。”皇甫禦眼帶幾分譏笑,說完,轉身離開。
隻留下了面色青白交加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