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相處之下你會發現,她很有修養,骨子裏透着幾分溫婉,可是卻沒有一絲絲傲氣,反而是十分随和與天真。
隻是……遲暖去了澳大利亞快兩個月,陸戰還能不在意?
江峰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麽心情,總之,他張嘴就應了一句:“一起吃個飯吧,正好我們也餓了。”
他的話一落,引來遲暖異樣的目光。
陸戰不認識他,他不認識陸戰嗎?
三人一起吃飯,那得多尴尬啊!!
遲暖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明白江峰心裏究竟在想着什麽了。
陸戰本是十分心疼遲暖,不忍她窘迫,所以在遲暖開口拒絕的時候,他就決定帶着她走了。
可是沒有想到江峰倒是迎面來挑釁了。
陸戰薄唇一勾,淡淡一笑:“那就一起吃個飯。”
于是,這一場飯局,一錘定音。
遲暖連拒絕都無力了。
她站在原地,隻覺得尴尬無比。
“暖兒,你等我會兒,我先換一身衣服就下去。”江峰對遲暖,溫柔地說道。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喚她‘暖兒’。
這個昵稱,讓遲暖的臉色都僵了幾分。
目光,快速地掃向了陸戰。
陸戰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隻淺笑地對遲暖道:“走吧,咱們先下樓去點菜。”
說完,他十分自然地握起了遲暖的手。
當那大手觸及她的小手的時候,遲暖一下子就又緊張了起來。
然後,忍不住就在心裏暴了粗口了。
她覺得此時的自己,太他M媽的尴尬了。
因爲,就算她沒有看向江峰,也知道江峰此時的目光是什麽樣子的。
但是,她能說什麽呢?她能做什麽呢?
要怪就怪江峰,明知道是陸戰還答應一起吃飯。
所以她就默默地由着陸戰牽着她走向了電梯。
隻是一路,她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媳婦一般,低着頭,順從地由着他牽着。
其實這幾日的時光,她似乎習慣讓他牽着走了,所以當他牽着她的手的時候,她在尴尬之餘,竟然覺得有幾分幸福。
但是,中午這頓飯,到底算什麽意思呢?
也許,她應該跟陸戰挑明了事情才好。
畢竟,他掩在鼓裏,對他不公平啊。
其實,兩人明明已經約定做一對表面夫妻,但是遲暖也不知道爲什麽,面對陸戰的時候,就是覺得有一種被捉奸的錯覺。
電梯裏隻有兩人,遲暖連忙就開口了:“陸戰,有個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
“怎麽了?”陸戰低頭寵溺地望着她,笑着問道。
“其實剛剛那個人是……是……”遲暖看着那滿是寵溺的笑容,隻覺得‘江峰’兩個字卡在喉頭,怎麽也吐不出來。
他聽了一定會很生氣吧。
而且,也許她再也看不到他這麽寵溺溫柔的笑容了。
她,萬分不舍。
“暖兒,你畢竟是我的妻子,出門還是要以安全第一。我不是不讓你出門,隻是以後出門,把司機帶上,可以讓他遠遠地跟着,這樣也安全一些。”陸戰當然知道她想要說什麽。
心裏很高興她并不打算隐瞞他。
但是說真的,醋意洶洶,讓他一點兒也不想從遲暖的嘴裏聽到‘江峰’兩個字。
“我知道了,我下次會注意的,不過我想着大白天的,又是在這些熱鬧的地段,應該不會有事的。”遲暖聽到他溫暖的話,點頭應道。
他的身份特殊,所以連帶着她這個妻子的,也跟着特殊了起來。
陸戰點頭笑笑,便沒有再說什麽。
遲暖便想着把江峰的事情給他簡單地說一下。
他生氣就生氣了,她也是無奈之舉。
正要開口,結果電梯已經到達二樓。
電梯門打開,門口站了好幾個人,遲暖的話就又咽了回去。
兩人找了服務員要了一間包間。
遲暖便想着進了包間後再跟他說明白。
但進了包間後,兩名服務員也跟着一起走了進來,然後就又是一番點菜,結果,遲暖又是沒有機會說出來。
畢竟這種事情在外人的面前說出來總是不好。
于是遲暖忍啊忍,好不容易點菜的服務員下去了,送酒的服務員就又進來了,開酒,醉酒,倒酒……
遲暖:……
要說一句悄悄話怎麽就這麽難呢!!!
而坐在她旁邊的陸戰,早就看到出了,但是他就不想聽她嘴裏吐出‘江峰’的名字,所以也故意不幫她制造機會。
于是好不容易,送酒的服務員出去了。
“陸戰,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遲暖正待開口,但話一出,包間的門被打開。
江峰,走了進來。
遲暖的表情,瞬間比調色盤還要多彩。
簡直好想吐血。
江峰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就直接坐在了遲暖的旁邊。
三人的座位,瞬間就尴尬了。
陸戰與遲暖是表面夫妻,自然坐一塊兒,江峰一個‘外人’,按理的話是應該坐到陸戰的旁邊,或者直接隔開幾個空位。
但偏偏……
遲暖的臉色都變得好難看。
如坐針氈。
“陸首長,我敬你!”江峰特意換了一身十分修挺的休閑服,是遲暖最喜歡的溫暖色系,看起來翩翩少年公子,儒雅而明朗。
大概也是有意要跟陸戰争個高下。
大約,這就每一個雄性的特征。
他故意直接稱呼陸戰,一是想讓陸戰知道他認得他,二是想詐一詐陸戰。
因爲他越想越覺得陸戰是認出他的。
“謝謝。”隻是陸戰,又怎麽可能是那麽容易詐的呢?他點頭,舉起了酒杯。
從頭到尾,就沒有稱呼。
江峰心裏更是生疑,一般生人,不應該問一下他的名諱嗎?
但偏偏,遲暖覺得陸戰就是一個正直得不能再正直的好男兒了,所以,就完全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
隻覺得,江峰太無聊了。
她低着頭,想着要怎麽趕緊散場。
結果還沒有想出要怎麽散場,一旁的陸戰就溫柔地說道:“暖兒,咱們夫妻也敬這位同學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