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軍看着兒子這個樣子,卻是笑了起來。
一旁的李芳看向了左艾艾,眼神透着濃濃的嫌棄。
她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兒子會被這樣一個女人給迷住了,在她看來,這個左艾艾真的是一無是處。
你若說是她長得極美極妖極媚也就罷了,偏偏這個女孩子,她長得也就是清麗而已,而且,跟極妖極媚,那是相離八萬裏。
那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普通女人,連賢慧也稱不上。
當然,這些也就罷了,偏偏還是一個普通出身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怎麽配當她季家的兒媳婦呢?
要知道南風是随時要當總統的人,這樣的女人,憑什麽當第一夫人?可不就是讓人笑話的料嗎?
在對恃之間,左艾艾已經走到了季南風的身邊。
季南風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看了她一眼,眼底,終于有了一絲絲暖意,聲音很輕地詢問:“還好?”
“一切都好。”左艾艾應了一聲。
季南風聽到她這麽說,點頭,不再說什麽,又看向了季父季母:“今天是艾子的會場,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你們就請便吧。”
他說着,牽着左艾艾就走。
就在季父季母想要追去的時候,葉安然緩緩地擋身在兩人的面前,看向了季長軍與李芳,她的臉上帶笑,眼神卻極冷:“季首長,季夫人,這邊請。”
“你是什麽人?讓開!”李芳一看到葉安然氣就不打一處來。
在她看來,葉安然與左艾艾就是一路人,都是什麽也不是的人,憑什麽就攀上高枝!
一旁的薄靳煜一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冷到了極度,那冷戻的氣息,連周邊的人都感覺到了。
李芳看向了薄靳煜,竟然有些不安。
這個男人的氣場,十分駭人,尤其是那雙仿佛無波無瀾的眼神,卻透着一股讓人心懼的恨意。
想到薄靳煜的傳聞,她的氣勢不由就弱了兩分。
葉安然本就對季父季母十分厭惡,想到他們三番五次想置艾子于死地,她早就想罵人了。
偏偏對方還找上門給她罵,她能不罵嗎?
于是,她輕輕一笑,對着李芳說道:“或許在季夫人的眼中,我不是什麽大人物,但是呢,今天這會場我是主人,我說了算,如果哪些人想要鬧事,抱歉,我分分鍾讓人把他給扔出去!不過呢……如果隻是不懂人性的瘋狗,我倒是可以考慮不讓人把他扔出去!”
葉安然說完,沖着李芳,抛了一記挑釁的目光。
來戰啊!
誰怕誰!
她現在可是有靠山的人,爲好友出氣,義不容辭!!
薄靳煜聽到小嬌妻的話,什麽也沒有說,隻是上前一步,輕輕地攬着她的肩,眼底閃過溺寵,嘴角勾着溫笑。
無聲地支持着他家小太太教訓不聽話的客人!!
李芳當然聽得出葉安然是在暗諷她是瘋狗,她何曾受過這樣的氣,正想發飙,卻見薄靳煜看向了她:“季夫人,有些時候,做人還是要聰明一點,把人都得罪光了,那就是把自己的路一條一條地堵住。”
“薄靳煜,你就是一個商人,你真把自己當回事呢?”
薄靳煜聽到季長軍的話,隻是微微勾笑,緩緩地回了一句:“我當然隻是一個商人,但是我這個商人不巧把握了一條國際商路,而且我的财産,我的能力,我的手段,足以捧任何人上位,季首長,你說我算不算一回事呢?”
如今這個民主時代,早已經不是商不如官的時代,隻要你有足夠的手段,足夠的錢财,分分鍾誰也不敢輕視你。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季首長再明白不過。”薄靳煜嘴角的笑意猛地一收,落了一句:“今天是我的愛妻第一次的發布會,我希望一切都成功,也希望不會有人想要與我薄靳煜作對!畢竟,我這個人有時候瘋起來,我自己都怕!”
說完,他牽起安然的手就離開,根本不去理會季長軍憤怒的眼神。
葉安然直到轉身後,嘴角才彎起了笑容。
因爲薄靳煜那一句我自己瘋起來,我自己都怕。
她家二爺說這話的時候,簡直不能再帥了啊!
她伸手,直接就親昵地抱住了他的長臂:“老公大人,你怎麽總是這麽帥呢,我這雙腿自從遇見你之後,就從來沒有合得攏過啊!!!”
薄靳煜被她的話給逗樂了,低頭看向了她,伸手,輕輕地在她的唇上點了一下:“小太太,晚上可以好好地享受你的帥氣老公!”
“必須哒!”葉安然臉不紅不害臊地果斷地點頭。
兩人走向了季南風與艾子。
“安然。”左艾艾看着安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娘家人,一下子就委屈了幾分。
“我可擔心你了!”葉安然說道。
左艾艾故做輕松地說道:“我一路上也是吓得不輕,不過幸好我運氣還是很好的,一路上都是有驚無險。”
“在這兒也不能放松警惕,暗已經讓人把四周的狙擊點都控制了,目前外面的所有道路也都在控制之中,所以剩下的危險就是會場上的人了,這麽多人,雖然都是再三經斟選過的,但是也不能确保萬無一失。”葉安然小聲地說道。
左艾艾知道這一次自己的過來,真的是讓太多人擔心了,尤其是安然,這幾天晚上都沒有睡好覺。
她輕輕地笑了笑,道:“放心吧,我都明白的,反正我已經在慢慢地習慣了,就讓他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畢竟我可是要當未來第一夫人的人,這點兒考驗,我還是能拿得下的!”
她笑盈盈地說着,隻眼底,一閃而過一抹傷感,語氣不由一軟:
“安然,我這一次的堅持,讓你們跟着我瞎折騰了。”
“誰說是瞎折騰呢?這明明就是正事大事,艾子,不許你這麽想!”葉安然輕輕地握緊了艾子的手,安撫道。
左艾艾輕輕一歎,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這一次這麽堅持到底是爲了什麽。
隻是有時候,人就是腦袋一熱,明知不可爲,卻偏偏還是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