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還錄了音了,頓時心裏也慌了,隻恨不得把這幾個人給殺了。
那人此時也不怕李鐵生了,憤怒地說道:“李鐵生,你不仁,休怪我們不義了,幸好我當時留了心眼錄了下來,不然的話,這個時候就真的要被你害慘了!”
李鐵生憤怒地要沖過去。
沈齊卻是緩緩地擡起了一條大腿,擋在了他的面前:“李館主,先不要急嘛,我們來看一看證據再說啊!”
李鐵生抿緊了唇,臉色陰沉。
如果真的有錄了音,他就再也掩飾不了了。
事實上,确實是錄了音了。
“你們幫我去把沈齊還有夜紫旭給處理了,我給你們一人五萬塊,記住,處理得幹淨一些!……他們在拍外景,隻要落單的時候你們就動手!”
館内的人聽到這一段話,臉色都變了,齊齊看向了他們的師傅。
因爲,别人也許還不敢确認,但他們都是李鐵生的徒弟,最是熟悉李鐵生了,這聲音,這語氣,就是李鐵生啊。
“很好,這下子真相大白了!”沈齊聽完,冷冷一笑,他看向了李鐵生:“李館主,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畢竟我與你以前确實是不認識的啊,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突然間要我的命,這不合常理啊,你要是能說出個幕後的人來,我也是可以選擇原諒你的!”
“……”李鐵生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給你十五分鍾想想吧,是想保住那個雇你動手的人,還是想保住你自己還有這家武館!”沈齊緩緩地說道,他并不急,他就是想要一個清楚的答案而已。
一邊說着,他一邊看着這家武館,而後緩緩地開始打心理戰術:“我觀這武館裝潢得十分用心,每一處也打掃得十分幹淨,看得出來你也是用心在打點的,好不容易打出一點兒名堂來,如果就這麽沒用了,真是可惜啊……”
“對方與你就算有些交情又能怎麽樣呢?生死面前,隻有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我聽說你還有一個兩歲的兒子呢?……不過你放心,我沈齊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我卻從來不會對小孩子下手,隻是就算我不下手,可是你的兒子隻怕這輩子也讓你這一着給毀了小半了吧,一個沒有父親照顧的孩子……這成長的路本來就是艱難,要是萬一他母親帶着他再改嫁……啧啧啧……”
“萬一再遇上一個不好的繼父,想想都替這個孩子覺得冤啊,本來好好的成長路,可能會凄慘無比啊……”
沈齊一邊緩慢地說着,一邊看着李鐵生。
要想讓一個人開口,就一定要掐住對方的軟肋,隻有這樣,才能讓他開口吐出自己想要的話。
李鐵生最得意的就是他的這個武館,最在意的就是他那個老來得子的兒子。
沈齊很明白,李鐵生肯定不可能會爲了路長遠守密而抛棄這些。
來之間,沈齊也是看過資料,對李鐵生這個人有了了解的。
果然,他說完後,李鐵生就一臉痛苦地低下了頭了。
他的内心在糾結着,在猶豫着,的确,沈齊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了,兒子,武館就是他的命脈,比他的命還重要。
當初會答應路長遠,是因爲幾年前路長遠曾經幫過他。
李鐵生這個人雖然不怎麽樣,但好歹也算是個有恩有義的人,所以他認爲既然答應路長遠了,就一定不能把路長遠給供出來。
但是此刻,在兒子,武館的面前,他的恩義就變得弱了。
“沒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讓你好好地想一會兒!”沈齊知道,要打破這種人的心防,需要一些時間才行。
阿紫也已經醒了,他現在心情很好,所以等李鐵生會兒也沒什麽。
他說完,轉身對細猴說道:“細猴,趕緊給爺弄杯咖啡來!這長夜漫漫,沒一杯咖啡,還真的是有些難熬啊!”
“沈少稍等,我這就去給您買去!”細猴笑着應道,手裏的針管交給身後的下屬後,麻利地就出去了。
沈齊緩緩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似笑非笑,看着李鐵生,又看向了地上那四個人。
心裏在盤算着,李鐵生能堅持多久不說出來呢?
大概,不超過半個小時。
不過,顯然他還是高估了李鐵生了,因爲,細猴的咖啡還沒有買來,李鐵生就已經開了口了:“沈少,是不是我說出是誰指使我做的,你就能放過我,放過我的武館,放過我的妻兒?”
“放過,你指的是哪種放過呢?”沈齊似笑非笑地反問了一句。
李鐵生聽到他的話,臉色一變:“沈少這是什麽意思?”
“也沒有什麽意思,隻是你們差一點兒要了我的命,我不可能就當做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啊!”
“那我說出來與不說出來有什麽區别呢?”李鐵生反問了一句。
沈齊聽到他的話,頓時撲哧一笑:“李館主啊,生與死的區别,你說這區别大不大呢?”
他說着,緩緩地挑起了眉眼,一雙細長的眸底,是一抹冷酷到了極緻的無情。
放過他們,自然是不可能。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李鐵生聽到他的話,臉色頓時沉了幾分:“你這就還是不肯放過我了?”
“李鐵生,如果有一個人差一點兒要了你還有你的妻兒的命,雖然他不是主謀,但卻是他動的手,你說你會放過他嗎?”沈齊反問了一句。
李鐵生頓時沉默了。
沈齊站了起來,他看李鐵生也算是一條漢子,便給了他一個痛快:“都是江湖上的人,這樣,我也給你一句明話,這件事情,你如果說出幕後之人,你,還有地上這四個人,我就一人收一隻手臂回來就是了!”
“手……手臂……我不要啊……”
李鐵生還沒有開口,地上的四人就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