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長遠抿着唇,一言不發,隻是沉默地打開一條一條的信息。
雨露雖然心中有些期盼,但是卻也知道路長遠此時心情不好,所以也不敢說出來。
“馬上去把窗簾拉起來,我現在就離開!”路長遠說道。
将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扔,直接就掀起了被子站起來穿衣服。
他此時一刻也不想再在這兒呆着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
此時隻怕公司裏都鬧翻天了,他剛剛翻看了一下,全是公司裏來的電話。
他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事業,絕不許任何人破壞!!
眼神,頓時陰沉無比。
這件事情電話裏是肯定解釋不清楚,他必須親自回公司一趟,立刻召集公關,還有聯系他的人脈爲自己進行洗白。
這件事情絕不能任由發發酵下去,若是一個控制不好,隻怕他的事業就會毀在這裏了。
夜紫旭!!
沈齊!
這兩個賤人,如果不是他們,他怎麽會遇上這樣的事情呢!!
還有,爲什麽這麽巧,就在昨天晚上他就被人給拍了?
還有,不過就是過了一個晚上,爲什麽事情就會發酵得這麽迅速呢?
他微微眯起了眸子:這明顯像是有人在幕後操控!!
“路哥,依我看,這件事情肯定是夜紫旭搞的鬼,她就是怕被網友罵,所以把屎盆子往咱們頭上倒!!”雨露可不管是還是不是。
她的想法隻有一個,就是要讓路長遠與夜紫旭成爲敵人,這樣,自己就再也沒有情敵了。
路長遠抿緊了唇:“那個賤人!真以爲這樣就把我給扳倒嗎?!”
雨露聽到他這麽說,眼底閃過喜意。
路長遠穿好衣服就大步走出了公寓,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雨露還沒有換衣服,隻穿了一件睡衣送他到門口:“路哥,我就不送你了。”
“嗯……”路長遠一個‘嗯’字還沒有應完,就見從斜對面的一間房間裏沖出來四五名記者,手裏拿着攝象機就開始猛按快門。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要幹什麽?!!”路長遠怎麽也沒有想到這裏會有狗仔隊盯着,頓時氣得面色大變吼道。
因爲情緒激動,完全失了平時的風度。
而雨露也跟着沖了出來:“你們做什麽?這可是高級私人公寓!!誰放你們進來的!!保安保安!!”
她說着轉身往自己房間的安全按鍵就按了下去。
而就是這麽一個交錯之間,那幾名記者已經把需要的東西都拍下來了,甚至還有一名全程錄了錄像。
“路影帝,雨露小姐,他們是我的客人!呵呵……”一名男子走了出來,笑着說道。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所以就算是高級私人公寓,隻要狗仔隊想拍照,也是照樣有辦法。
路長遠抿緊了唇,臉色鐵青:“說!多少錢!我買下你們手裏的膠帶!!”
說什麽也不能讓剛剛的那些錄像流出去,昨天晚上放上去網絡的那段視頻畢竟沒有百分百的證據,隻是身形相似的兩個人,誰也不能肯定是他。如果這一段錄像流出去的話,就真的是坐實了他與雨露的關系。
那麽他就真的成了那個劈腿男了。
“路影帝,抱歉了,我們也是領工資辦事啊,這錄像,我們還真的不能賣。要是我們交不了羞,這工作都沒了!”
路長遠聽到他們的話,氣得肺都疼了,卻還是強壓下了怒火,緩緩地說道:“不就是工作沒了嗎?多少錢!你們提!盡管提,提到咱們各自滿意爲主!”
他很明白,隻要網上的事情不坐實,那麽他随時能洗白,但如果坐實了的話,那他的未來就毀了,那是多少錢都買不了的。
“不能賣啊路影帝!”
“你們上頭的人是誰?”路長遠見對方連猶豫也沒有就這麽回答,便開口問道。
:“路影帝,這麽吧,看在大家都認識的份上,就跟你說吧,你找到我們領導也沒有用,上面有人發話下來的。這麽說你應該就明白了吧?你得罪了誰,趕緊想辦法吧。”
對方點到即止,說完就扛着攝象機離開了。
路長遠的雙眸,眯成了一條線。
得罪了誰?
除了沈齊,還能是誰呢?
沈齊!!
沈齊!!!
想不到你這麽玩我!
好,那咱們看看誰玩得過誰!!
路長遠氣得大步走向了電梯。
雨露在後面,看着路長遠陰毒的眼神,竟然覺得有些害怕。
……
……
夜紫旭是被路長遠的電話吵醒的。
她直到淩晨六點多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喂……”
“阿紫,咱們好歹是情人一場,就算不論情人的情份上,我說什麽也算是領你進這一行的師傅,你這麽做,你的良心真的會安嗎?”路長遠帶着讨伐的語氣,薄情無比。
夜紫旭被他的話給驚得一個激靈,但是卻更不明白了:“長遠,你說什麽呢?我完全聽不明白……”
“不明白?阿紫,你與沈齊的事情,我也不願意,但你不能爲了洗白你自己,就這樣把我給推出去啊!!我真的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女人!!”
“你到底在說什麽?”夜紫旭一夜心事重重未睡,好不容易才睡了三四個鍾頭,這會兒突然間被路長遠的電話給吵醒,隻覺得腦仁都在發疼着,聽着他的話就越發迷糊起來了。
“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呢?阿紫,我竟然不知道你的演技都這麽好了!”
“路長遠你有完沒完呢,我真覺得你有病,病得不清!!我說過我們好聚好散,我也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麽事情,我的澄清視頻也沒有扯上你,你到底還要怎樣呢!!”
夜紫旭聽着他那帶着諷刺的語氣,頓時氣得罵了起來。
“……”路長遠被她罵得一愣:難道她真的不知道?
“路長遠,你有病就趕緊去看病,不認識醫生,我可以幫你介紹!!”夜紫旭罵道,罵完,把手機一挂,氣得把被子一扯。
手機随後又響了起來。
她咬了咬唇,卻是将被子捂緊,半點不想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