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路長遠的時候,她很愛幕他的風度與才華,當時他追求自己,她想也沒有想就同意了,因爲她認爲,他就是一個理想的丈夫。
可是,仔細想想,那個時候,她是沒有任何心動心悸的感覺的。
而且,在兩人在一起的一年時間裏,她也沒有任何激動,興奮的沖動。
甚至,對于他的接觸,她總是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此時想來,大概隻是心中不愛,所以便沒有那一種心動的感覺,所以更沒有任何想要親近的感覺吧。
想通了這一點,夜紫旭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
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但她沒有正式與路長遠分手前就對沈齊有了喜悅之心,也是她有錯在先。
之前并沒有覺得自己會喜歡上沈齊,所以路長遠說是兩人再冷靜一段時間,她也同意了,但是現在想了想,她覺得自己應該找路長遠好好地談一談分手的事情了,畢竟,如果确定自己的心已經是在沈齊那兒了,她就不應該再與路長遠這麽拖下去。
畢竟,這麽拖下去,對他,對她都不好。
想清楚了這一點後,她覺得整個人很輕松。
第一次有了一種期待,期待與沈齊正式展開戀情。
她在想,真正的談戀愛,會是什麽樣的感覺呢?
她似乎,這麽大了,還沒有正式談過戀愛呢?以前與路長遠談了一年的戀愛,可是真的沒有什麽感覺,就總有一種,公事公辦的感覺,就隻是爲了找一個伴侶,而他正好各方面還不錯,于是就在一起了。
可是,心卻沒有起漣渏啊。
與此時的心情,大大不同的。
而且,她也好期待看到沈齊得知自己願意與他試着相處時的樣子……
不知道他知道後,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呢?
一定會……激動傻了吧?
想着他呆萌的傻樣兒,她不由笑出了聲。
因爲開心,她不知不覺笑出聲了也沒有發覺,倒是把一旁的夜母給吵到了,她睜着眼就看到夜紫旭手裏拿着手機在笑,于是問道:“阿紫,你怎麽還沒睡呢?”
“哦……媽,我就睡了。”夜紫旭輕輕一笑。
把手裏的手機放在了枕邊,而後轉身,輕輕地抱住了媽媽:“媽,我好久沒有跟你在一起睡了……”
夜母被夜紫旭突如其來一抱,隻眼眶都紅了,伸手,有些不安有些顫抖又十分激動地抱住了女兒:“這些年,辛苦委屈你了……”
“沒有的事,我們努力把以後過好吧!”夜紫旭輕輕地說道。
“好,好!”夜母紅着眼就哭了起來。
有時候,一家人,又怎麽能計較得了那麽多呢?
終究,這條命,是媽媽給了她的。
而其實,媽媽與夜子鋒的心裏,還是愛她,這就夠了。
比較,計較,隻會讓自己更累。
夜紫旭如是想着,便進入了夢鄉。
……
……
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就起床。
夜紫旭卻沒有覺得特别困累。
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再加上今天起來,她有一種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的感覺,于是便不覺得累了。
伸了伸懶腰,掀起被子走出房間。
“阿紫啊,快去刷牙,媽給你準備好早餐,吃了再去上班。”
“好的媽媽。”夜紫旭輕輕一笑。
這樣的生活,竟是十分美好。
她進了洗手間,刷牙洗臉後便出來了。
簡單的早餐,三明治,一杯牛奶,還有一碗軟糯的粥,可是卻有家的味道。
她似乎好像沒有在家裏吃過早餐了。
自從開始工作,自從爸爸染上賭瘾,這幾年來,她别說是早餐,幾乎一年都沒有在家裏吃過東西。
因爲家已經不是家了。
她坐了下來,拿着三明治,喝着牛奶,輕輕地笑了起來:“夜子鋒還沒有醒嗎?”
“你哥他一早就去報道了,他說他要改過自新,好好地做人,好好地做事,早上七點多就坐了絕色俱色部的員工班車去上班了。”夜母應道。
說到最後,她開心地笑了起來:“這一次真的是要感謝沈先生了,如果沒有沈先生,真的不知道我們現在會是什麽樣的處境啊!”
就算夜子鋒不會真的被捉走,可是卻要苦了阿紫,不知道要去哪兒找錢還債。
而且隻怕夜子鋒就算不被捉走,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振作啊。
“是要好好地感謝他。”如果可以,那就以身相許吧!
夜紫旭心裏默默地想着,嘴角勾起了笑意。
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于是她一邊吃着早餐,一邊在網上叫了網車,而後又匆匆地吃了早餐就下樓了。
隻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到了樓下,沒有看到網車,倒是看到了眼熟的車子。
路長遠……他怎麽在樓下?
也對,他一直派人在監視着她,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在這兒呢?
她抿了抿唇,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就算是妻子,也不應該被這樣監視啊!
何況兩人還是在試戀愛之中的男女朋友,這人權都沒有了啊!
昨天晚上,他打了電話給她,她沒有接,他後來就沒有再打了。
她以爲他放棄了,卻不想在這兒等着。
路長遠見她下樓,擔心她又要跑掉,于是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就捉住了她的手。
他的力勁很大,一下子捉得她的手腕都疼了。
夜紫旭疼得蹙起了眉頭:“長遠,你不用捉這麽緊,我不會走。”
“大半夜躲着我,就爲了來跟沈齊約會嗎?”路長遠陰陽怪氣地說道。
夜紫旭看向了他,朱唇輕啓:“你要在這兒跟我讨論這件事情嗎?”
“上車。”路長遠說着,用力地拖着她上車。
如此粗魯,讓夜紫旭心裏的印象分全打完了。
但她什麽也沒有說。
畢竟是決定要正式提分手了,所以就沒有必要去計較這一點點過失了。
“你松開我的手,我自己上。”夜紫旭被他扯得發疼,于是說道。
但路長遠大概是怕她又跑了,不僅不松手,還陰沉沉地盯着她看:“我松手,你不得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