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佑霖吓得不輕,猛地松開了她,快速地退到了牆角。
葉柔心用力喘着氣,警惕地瞪着薄佑霖:“薄佑霖,你竟然想要殺了我!你這個禽獸!!”
薄佑霖瞪着她,一言不發。
她之于他,已經沒有用處了,薄靳煜已經知道她感染了HIV,那麽她的作用就等于零了。
爲了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不被她感染,他隻能選擇掐死她!
“葉柔心,這一次,你最好不要惹到我,惹到我的話,我會讓你怎麽死都不知道!”薄佑霖惡狠狠地說道。
葉柔心卻冷笑了起來:“你敢接近我嗎?”
“你可以試試,看看誰不用睡!”薄佑霖眼神發狠,咬牙切齒道。
葉柔心一時便有些發虛了。
“還有,薄靳煜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那天晚上,你到底有沒有動什麽手腳?”薄佑霖突然間想到了薄靳煜在醫院裏說的話,陰沉沉地問道。
此時,打死葉柔心她也不會承認自己把TT都弄破了。
“你居然相信薄靳煜的話!我要是真的有心要害你,那天晚上我就會纏着你再來一炮,你可記得,那酒店裏也就兩個TT而已啊!再不然,我也可以直接把你的嘴唇咬破啊!”
葉柔心故做鎮定地說道。
她是真怕自己在這裏被薄佑霖給掐死。
這個男人連自己的爺爺都能下得去手,又怎麽可能會對她心軟呢。
薄佑霖此時的心态其實就有一種,不願去相信這可怕的事實,選擇性地逃避着這事實。
他不願相信自己竟然也感染了HIV。
但其實,細細一想,葉柔心在知道自己得病的第一時間就約了他,其心可見啊。
……
……
薄靳煜回到别墅已經是下午了。
葉安然看着定位器裏顯示着他到達别墅,于是便披上風衣走出去接他。
一頭長發紮了個可愛的丸子頭,越發顯得粉嫩白皙的小臉隻有巴掌大,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小高中生一般。
四個月的身子,已經顯懷,她今天穿了一件棉質的孕婦裙,小腹微微隆起。
薄靳煜頓時有一種自己欺負了未成年少女的錯覺。
以後還是讓她把頭發披下來吧,這麽紮個丸子頭,太顯嫩了。
本來自己就大了她八歲,這會兒看着這一張稚氣的臉,他覺得壓力山大呢?
大步地走了過去,伸手就摟住了她:“怎麽還跑出來了?”
“我來迎接你啊!”葉安然仰着小臉笑道。
“今天的裙子很好看。”薄靳煜淺笑說道。
葉安然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淺粉色的孕婦裙,也是笑了:“我也覺得這個裙子很好看,而且穿着特别特别舒服!”
她一慣喜歡這種簡單舒适的款式,這種寬大又布料柔軟的孕婦裙,簡直滿足了她對衣服所有的愛好。
她都生出生完孩子繼續穿的沖動了。
“就是這頭紮的是什麽啊!看着一點兒也不好看!”薄靳煜伸手捏了一下她頭頂的丸子頭,一臉認真地評價道。
一邊評價,還一邊試圖把這丸子頭給解下來。
葉安然眨了眨眼,趕緊伸手保護自己好不容易紮起來的丸子頭:“這叫丸子頭,最近可流行了!少女必備的青春神器啊!”
“你本來就青春,不必備這神器,我喜歡看着你把頭發披下來。”薄靳煜說道。
“女人不嫌嫩好嘛!而且頭發披下來不利落!”葉安然說着,又把丸子頭給固定好。
她現在的頭發太長了,披肩的時候做事實在是不方便。
薄靳煜:……
總有一種怪叔叔娶了未成年少女的錯覺。
伸手,摸了摸那柔軟的小丸子,隻得作罷。
算了,嬌妻喜歡就好。
薄靳煜覺得自己是怪叔叔,葉安然可沒有這種感覺,在她看來,薄靳煜比起那些少年男俊美帥氣,還多了成熟體貼,怎一個好字能形容呢。
……
……
薄老爺子一路坐飛機澳州,心裏其實是十分不安的。
他這一生,經曆過太多的輝煌,曾經也是一市商界人物,卻不想老來卻遇上如此兒孫,他心裏的寒涼的。
但此刻,更難受的是,不知道如何面對相濡以沫三十幾年的妻子,不知道如何向她道歉,讓她原諒自己犯的低能錯誤。
他是怕了……怕她不原諒自己啊。
秋麗雅有多好,三十幾年來,薄老爺子從來沒有好好地去想過,但是此時,安靜下來,他才發現,她好得讓他無法形容。
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她在默默地付出,她整個最美好的青春都貢獻給了他了。
她當年風靡國内,其實是可以嫁給更好更好的男人,因爲愛才選擇了他,他卻沒有給她絕對獨一的愛啊。
當飛機穩穩地在飛機場停下來的時候,老爺子隻覺得雙腿發虛,有些站不起來。
一旁的老管家還有家庭醫生趕緊上前扶她。
“老爺,還行嗎?”老管家問道。
“我沒事,就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麗雅。”老爺子有些惆怅地說道。
“老爺,我想老夫人一定會原諒你的。”在老管家的心裏,秋麗雅一直是他最敬佩的一個女人。
那樣美麗得像個女神一般,可是又聰惠大方,永遠都是優雅得仿佛一幅畫一般,又偏偏人情世事樣樣處理得十分圓潤周到。
讓人找不到一點點兒的不是。
老爺子長長一歎,心裏卻是一點兒底也沒有。
保镖拿着行李,扶着老爺子一起下了飛機。
遠遠地走出機場,走到候機室的時候,就看到了那碧眼黃發洋人之中站立着的一隊黑眼珠黑頭發的男女。
那裏面,有着老爺子不敢去面對又格外想念的人。
秋麗雅雖然已經五十出頭,但保養得當,依舊顯得十分美麗,尤其是她氣質雍容優雅,一襲天青色旗袍,優雅婀娜地站在那兒,就讓人無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