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皺,左艾艾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她瞪了一眼賀詩雯,轉身就要走。
大庭廣衆之下,她相信賀詩雯也不敢怎麽樣。
“左艾艾,你等等!”賀詩雯喊道。
左艾艾停下了腳步:“賀詩雯,你還想做什麽?!”
賀詩雯一臉怒容,也在瞪着左艾艾,那眼神就像是毒蛇一般,淬了滿滿的毒:“左艾艾,我想你一定也知道了,我家要把我嫁給趙家了!”
“與我何幹?”左艾艾聽到她的話,隻覺得好笑,反問了一句。
“原本我可以嫁給季南風,原本我可以過得又幸福又舒服,原本我的未來是那麽地一片光明,全都是因爲你這個女人,如果不是你,南風不會拒絕跟我的婚事,我跟南風不會鬧成今天這樣的地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你這個婚姻的小三,賤人!”
賀詩雯咬牙切齒地控訴着左艾艾的一切。
左艾艾聽到她的罵話,微微皺着眉頭:“賀詩雯,你不想你這一副猙獰的樣子明天上報,最好就不要太大聲了!”
“呵呵,我還有什麽可以怕呢?就算我這樣子上了報,趙又剛他也是巴不得娶了我的!”賀詩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語氣吼道。
左艾艾抿着唇:“我相信你們家傷害南風的事情絕對與你無關,所以我今天才沒有在這裏罵你,但是賀詩雯,你要再敢罵我一句試試,看我不撕了你!”
“哼,左艾艾,你别嚣張,你等着,你别以爲季南風這樣子了就能娶你,而且就他娶你,我也一定能把你給弄死!總之我過得不好,你也别指望過得好!!”
賀詩雯咬牙切齒地罵道。
“賀詩雯,有本事你就來弄,别光嘴巴罵罵!而且我還告訴你,你過得不好,那也是你自己找的,與人無關!你之前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我不找你麻煩就不錯了,你真敢來,我就敢跟你死搞!!”左艾艾輸人不輸陣,雙眸微眯,冷聲誅道。
而後,不願與賀詩雯再說廢話,轉身就走。
氣得賀詩雯直跳腳。
小助理湊上了前:“小姐,要不要找個人把她給捉了?”
“現在不能再多生事端,以後再說吧,我總要弄死她!”賀詩雯狠狠地說道。
不管她怎麽鬧怎麽哭,父親還是與趙又剛确定了婚事,而且父親下了死令,讓她這段時間不許再生事。
賀詩雯其實此刻也是很無助,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女,她也一直認爲父母雖重權利但還是愛她的,可是直到這陣子,她才明白,父親根本就是把她當成工具。
趙又剛那樣一個人,但凡是個愛女兒的人就不會把女兒嫁給那樣的男人啊。
可是她能怎麽辦呢?
她反抗也沒有用,父親說了,除非她要斷絕父女關系。
賀詩雯是沒有那樣的勇氣的,她過慣了這種大小姐的生活,她哪敢跟父親斷了關系呢?
而且,正如母親所說,父親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但真的斷了父女關系,有用嗎?
不可能的,自己的父親,她比誰都清楚,那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
可是,一想到趙又剛,她真的好害怕……
他年紀大,他長得不好看她都可以忽略,可是那是個有家暴史的男人啊!而且還有人說他在床上的時候特别變态……
……
左艾艾本來聽說了趙又剛那個人後還有些同情賀詩雯。
畢竟同爲女人,誰也不想嫁給一個變态的家暴男啊!
但,今天聽了賀詩雯的話後,左艾艾覺得,賀詩雯她就是活該!
本來還想着去吃麻辣燙,頓時心情都糟了,索性去打包了幾包蒸粉就回了醫院。
六份分給了保镖後,她就提着自己與季南風的那兩份進了病房。
季南風見她這麽快回來,有些訝異。
左艾艾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她想季南風也一定不想聽到賀詩雯這個名字的。
她将一份蒸粉打開遞給了季南風後,就自己打開自己那一份吃了起來。
臉上明明白白地寫着‘老娘心情不好。’
本來以爲季南風不會管她,卻不想他問了一句:“遇上什麽事情了?”
她看向了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聲音有些激動:“你問我出了什麽事情?”
“耳朵壞了!”季南風毒舌地回了一句。
左艾艾卻是一點兒也不生氣,也不想平時那樣譏諷回去,隻是興奮地看着他:“出門遇到惡狗了,心情壞死了!”
“你竟然關心起我來了,我好開心。”左艾艾眨着淚花。
季南風:“……”看把她高興的!
也知道這段時間讓她受委屈了。
可是爲了不讓人起疑,他隻能這麽做。
“遇到惡狗就找人打死了。”季南風淡淡地回了她一句。
左艾艾:“……哦,下次知道了。”
“以後出去帶上兩個保镖,要不就讓保镖下去買餐。”
“……哦,知道了。”
她一邊應着,嘴裏咬着一次性筷子,盯着他看。
她的季南風,好像又一點一點地回來了呢?
他這是在關心她的安危?
低頭,笑了起來。
嘴裏的一次性筷子咬得咯崩兒脆。
季南風看着那低着頭咬着一次性筷子笑得像個逗逼的女人,眼底現出嫌棄,可是偏偏心底卻好像又喜歡她了一點。
“你吃完一會兒去叫醫生過來一趟。”
“叫醫生過來做什麽?”左艾艾擡頭問道。
“我要出院。”他平靜地回答道。
“出?出院?不行,絕對不行!可以出院的時候醫生一定會通知出院,現在沒有通知就說明還不能出院!”左艾艾态度一變,表情就變得十分霸道了。
季南風淡淡挑眉看向了她:“我是在命令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你是病人,就得聽醫生的話!”
“左艾艾,别忘記你就隻是一個護工,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左艾艾聽到他的話,突然間一句話就梗在喉嚨裏,怎麽也吐不出來了。
别人都可以這麽說她,可是季南風怎麽可以這麽說她呢?
在他的心裏,她就真的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是的護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