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跟在她的身後,一臉緊張不安。
賀子衍剛回到家就看到了沖向傭人樓的賀詩雯,眉宇微微一凝,跟了上去。
他也有一周沒有見過左艾艾了。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他也不想再爲她增加麻煩,而且,正如她所說的,他應該爲他的未來去努力一把,而不是這麽荒度時光。
而且他也想通過努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光明正大地牽起她的手,而不用擔心任何人會阻攔。
隻是每天回來,還是習慣性地往傭人樓的房間看上一眼,就算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她,但是還是讓他的心裏十分滿足。
賀子衍都不曾想自己竟然也會有癡情的一天。
每天回來,隻要看到她那一扇窗的燈光亮着人,他就仿佛是看到她一般。
看到姐姐過去,他心裏就隐隐不安了。
自從訂婚後,再加上初一那天的事情,姐姐大概覺得左艾艾不成威脅,所以就再沒有去找過左艾艾麻煩。
今天晚上,怎麽突然間過去?
想了想,心裏不放心,他也跟了過去。
賀詩雯在賀管家将左艾艾房間打開的時候,直接就沖進左艾艾的房間。
在左艾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便狠狠地煽了過去。
“賀詩雯你個瘋子!”左艾艾人還沒站起來就被她一掌打到,直接就摔回了椅子上,張嘴她就罵道。
“左艾艾你個賤貨,你這個賤貨,我今天就要弄死你這個賤貨!!”賀詩雯猙獰地叫道,伸手就又要去打左艾艾。
左艾艾哪肯讓她再打,直接一個側過身,用力地撞向了賀詩雯,撞開她後,自己就退到了床後方的位置。
那是一條小道,但是右面跟後面是牆,左邊是床,所以她不用擔心四面夾擊。
是真的怕了賀家這群瘋子動不動就群毆。
她一邊捂着臉,一邊怒瞪着賀詩雯:“賀詩雯,你是不是腦子被狗啃了,動不動就發狗瘋!”
“你們還愣着做什麽,把她捉住,我今天要弄死這個賤人不可!”賀詩雯尖叫道。
從看到季南風寫的那張紙條之後的怒火,在此時看到左艾艾後,燃到了極點,她今天非要把左艾艾這個賤人給弄死不可。
“誰敢過來!”左艾艾叫了一聲,直接往角落裏的床尾一摸一把水果刀被她摸了出來。
被打了兩次,她當然不會像之前那樣不設防備。
她早就做了決定!
要是賀家人還敢打人,她就跟她們直接魚死網破。
“誰敢過來!老娘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一個人墊背!!有種你們過來,來一個老娘我捅一個,來一雙老娘捅一對!捅不死你老娘不姓左!!!”
左艾艾潑起來,那也是比漢子硬,比娘子辣!
她早就憋一肚子屈辱了。
是真的打定主意死也要拖一個來墊背。
大約是被她那一抹狠勁吓到了,連向來十分陰狠的賀管家也不敢上前,隻瞪着一雙凸凸的眼睛瞪着她。
左艾艾心裏冷笑,想着媽媽的一句話:惡人就是欺軟怕硬!你隻要夠狠,她們就不敢拿你如何。
她家左太後,果然是英明!!
賀詩雯也是吓得不敢上前,她雖然氣極,可是向來是惜命,自然不敢拿命去碰。
賀子衍走到門口就看到了這一幕。
突然間就輕笑了起來。
他真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狠勁兒的小姑娘,上次也是這樣,幾個人圍着她打她也能撞着他母親壓在地上。
這次更好,直接把刀子都亮出來了。
不過那一口一個‘老娘’,不曉得還當是女土匪下山了呢!
明明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家家而已。
賀子衍又覺得好笑,又覺得心疼。
“左艾艾,你這樣,真不知道季南風喜歡你哪一點,你簡直就是個蠻潑子!”賀詩雯吓得一下子将身旁的女傭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就怕左艾艾逼急了真的捅刀子。
左艾艾是氣極了,她瞪着賀詩雯就罵道:“我蠻我潑也好過你們仗勢上欺人,渣到無底限,無恥下賤!”
“呵呵,我們有這個勢,你有嗎?”
左艾艾看着賀詩雯那一臉仗勢得意的嚣張面孔,一時氣得差一點兒回不過氣來了。
怎麽有這種無恥的人的存在呢!
左艾艾邊罵邊笑:“賀詩雯,有勢你他媽怎麽不用勢讓季南風上你呢?季南風不肯上你,你他媽就來找我的麻煩,你是有多賤啊!”
不過說實話,看到賀詩雯怒氣沖沖地沖進來的時候,她的心情竟然莫名地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明知道賀詩雯這樣子進來自己估計要遭罪了,可是偏偏她卻心情好得不要不要的。
因爲一看賀詩雯的樣子就是十足的欲求不滿啊!
她的南風,肯定是碰也不肯碰她,她才會氣成這樣啊!
果然,這話一出,賀詩雯整張臉都青了,瞪着左艾艾,一副恨不得把左艾艾給吞了的表情。
因爲左艾艾的話,一下子就踩到了她的痛腳上了。
季南風碰也不肯碰她,還花言巧語哄她是尊重她。
如果沒有看到書房裏那張紙她差一點兒就信了。
左艾艾這個賤人!
她要弄死她!!
“左艾艾,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這是怎麽回事?”賀子衍也是被左艾艾的犟脾氣給氣笑了。
在那樣的劣勢下,她怎麽就沒有一點點兒妥協的精神呢?
輕輕一歎,他緩緩地走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賀詩雯看向了弟弟,語氣依舊不佳。
“我見你氣勢洶洶上來,以爲出什麽事情了,所以上來看看。”賀子衍回道,看向了左艾艾手裏的水果刀,抿唇一問:“這是怎麽了?好好地動起了刀子?”
“把她的刀給搶過來!”賀詩雯對賀子衍說道。
左艾艾一聽,不由就握緊了水果刀,雙眸緊緊地盯向了賀子衍,擔心賀子衍真的來搶自己的水果刀。
她就剩這麽一點兒最後的保障了啊!
賀子衍一看到她的眼神,默默心裏就覺得委屈了。
他明明一直都在護着她,爲什麽她對自己也要産生這樣的警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