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佑霖是不是有病還病得不輕呢?
以前隻覺得薄佑霖渣,現在是覺得他不僅是渣,還又賤又惡心又變态呢?
她本是想着離得不遠就自己過來拿一下,早知道應該讓保镖進來拿就好了。
“安然,落了包包了?”薄佑霖輕輕地提起了手裏的包包,笑盈盈地說道。
他一隻手插着褲兜,一隻手提着她的包包,身形筆直,笑得可謂溫潤。
兩年前,葉安然确實是被他這一副翩翩公子的溫潤做風給吸引了,當時覺得這就是個溫雅的暖男。
可是此時看着,才發現自己當年果然是年少無知。
想到這裏,不得不再一次感謝她親愛的妹妹了,如果不是她親愛的妹妹的話,她此時真的是要落入痛苦的深淵啊!!
“拿來。”她冷冷地伸出了手。
“安然,你我之間,真的要這麽生份嗎?”薄佑霖一臉苦澀地問道。
目光緊緊地盯着她看。
越看,越發現她變美了,那是一種由内而外的美。
以前的她,透着青澀透着生硬,此時卻像是一隻熟了的蜜桃一般……讓男人能瘋狂。
他當時真是傻了眼了才會轉而去選擇葉柔心啊!
不過他想,現在也不遲啊!
“侄子,請把我的包包還給我,我要走了!”
她開口就是一句‘侄子’,薄佑霖卻是笑了起來:“你叫我侄子的時候,我竟然感覺到了一種禁j忌的快k感……安然,你最近一定過得不好,小叔傷成那樣,将來能不能好是一回事,好了之後能不能人道更是一回事了,你今年才二十三歲,還這麽年輕……”
“然後呢?”葉安然氣極又覺得好笑,抱着胸口歪着腦袋看着他。
想聽聽他還能說出什麽話來。
她發現每一次見面薄佑霖都能刷新她對惡心的底線。
薄佑霖到底是想幹什麽呢?
想跟她重歸于好?
嗯,葉安然覺得不是那麽簡單。
她可不認爲自己魅力有那麽大,如果自己的魅力有那麽大的話,當初薄佑霖就不會抛棄自己與葉柔心訂婚。
想來想來,薄大爺一家個個都是掉進錢眼裏的人,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爲了錢了。
OMG!!
一想到這裏,葉安然覺得更惡心了。
結果,薄佑霖卻好像自覺得自己魅力長城都不能擋一般,自命風流地優雅一笑,對她說道:“安然,過去的事情,是我的錯,我瞎了眼才會娶了葉柔心,可是錯過一次,我們還年輕,還能再重來啊!”
“你跟着小叔是不會有幸福的,小叔的身體,就算好全了也肯定有後遺症,給不了你幸福,而我不同,再說我們曾經也是情投意合,我會跟葉柔心離婚,然後娶你,你說可好?”
薄佑霖深情并茂地說道。
“那我是不是還應該在與薄靳煜離婚之前,先把他的所有家産都搞到手,到時候帶着他的全部家産去投奔你呢?”
葉安然緩緩地問了一句。
此時肺都氣疼了!
媽了個b,竟然敢這麽咒她的薄小叔,真想一把将他踢得不能人道啊啊!
薄佑霖沒有想到葉安然這麽識趣,心裏暗笑,臉上卻是一副十分深情:“安然,我并不是爲了錢才要找回你,我是真的意識到自己愛着你,深深地愛着你!”
“哦哦……不過我不愛你。”葉安然緩緩地點頭,而後松開了抱胸的雙手。
手裏的手機,輕輕地瞄了一眼,嬌嬌的聲音故意驚呼了一聲:“呀,怎麽辦啊,我剛剛怎麽點開了錄音功能啊?”
薄佑霖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他看向了葉安然。
就是爲了方便說話,所以他特意挑了這個地方沒有監控,卻不想她竟然錄了音。
心裏有些慌,卻又覺得葉安然不至于做得這麽絕。
葉安然卻是一臉淺笑盈盈地看着他,手裏的手機轉了轉:“真是太趕巧了!”
薄佑霖保持着笑容,還帶着幾分哄人的語氣說道:“安然,把錄音删了,讓人聽到不好。”
“有什麽不好呢?讓人知道知道你薄佑霖是個什麽樣的人啊,讓人聽聽你有多無恥,多惡心啊!這麽咒你自己的小叔,還敢觊觎自己的小嬸嬸,簡直就是無恥惡心下流!什麽禁忌,你這麽變态,你回去找你媽啊!”
葉安然冷冷地說道。
“把錄音删掉!”薄佑霖大步地沖着她走去,大有要把她手裏的手機搶過來的意思。
葉安然見狀死死地瞪住了他,斥道:“薄佑霖,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大喊,事情鬧大,看看誰沒面子!”
“你把錄音删掉!!”薄佑霖盯着她,眼底透着驚慌。
如果這段錄音讓人聽到了,首先老爺子就不會放過他,還有小叔,還有他的名聲真的就要全毀了。
看着葉安然冰冷的模樣,薄佑霖想了想,眼底的狠意瞬間掩下,他語氣柔柔地說道:“安然,我知道你恨我當時娶了葉柔心,但是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也願意用我的後半生去彌補你,求求你把錄音删除了吧。”
葉安然看着他就笑了起來,笑得一臉春風暖暖:“這麽難得的錄音我爲什麽要删除呢?我還要留着好過年呢!”
“安然,别這樣,這個錄音不能讓人聽到,讓人聽到,我就真的完了,你真的要看着我去死嗎?我死了,你真的會開心嗎?”薄佑霖深情無比地說道,一副你一定不會忍心看着我死的語氣。
葉安然真的被薄佑霖的自以爲是給逗笑了。
她發現薄佑霖還潛藏着逗比的性質呢!
于是,她笑眯眯而又壞心地回了他一句:“你死了,我當然會很開心啊!怎麽呀,說得這麽深情,是不是現在就願意爲了我去死啊!”
“安然,别鬧,把錄音删掉!”薄佑霖又說了一句,隻是那語氣卻是一副哄着不聽話的女朋友的語氣。
葉安然有些感歎。
曾經當年,她一直很喜歡薄佑霖這樣的哄人語氣,總覺得自己是被他嬌嬌寵着。
事隔一年,卻仿若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