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佑霖披着一件黑色的尼大衣,緩緩地走了進來,聽到她的話,面無表情。
“薄佑霖,你怎麽還敢出現?!你滾,你馬上給我滾出去!!”上官靜憤怒地尖叫道。
她多麽驕傲的一個人,就算是對她全心全意的紀凱,她都不曾讓他碰一下!
薄佑霖這樣一個男人,怎麽配吻她呢!
還……還……
不,她記不太清楚,到底他跟她,有沒有發生關系。
驚慌失控中,她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向了他,聲音帶着咬牙切齒的怒意:“我們有沒有發生關系?!”
“你放心,我們沒有發生關系。”薄佑霖緩緩地在她的病床旁邊坐了下來,看着她,緩緩地說道。
“沒有就好。”上官靜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可是看着薄佑霖的眼神,卻還像是要吃人一般:“薄佑霖,你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碰我!還有,爲什麽事情會變成那樣呢?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靜姐姐,你倒是消消氣,當時那種情況,你說我能怎麽辦呢?”薄佑霖突然間就邪痞地笑了起來,看向上官靜的眼神,帶着幾分邪惡。
真可惜,沒能上了她!
“那種情況是什麽情況,你根本就沒有喝酒,也沒有中迷情藥,你完全可以推開我!!”上官靜怒不可遏地喝道,那眼神真的是恨不得把薄佑霖給撕了。
“呵呵,靜姐姐,你是什麽樣的絕色美人,你自己應該最清楚不過了,你說,在那樣的情況下,有哪個男人能把持住自己呢?說真的,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把持不住啊!!”
薄佑霖說完,長長一歎,目光卻流連于上官靜的臉上。
上官靜聽到他的話,怒瞪着他,可是心底卻偏偏得到了一種詭異的滿足。
是的,驕傲如她,從小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證明自己女人的魅力。
薄佑霖這一番話,真真就是說到了她的心坎上了。
所以,上官靜此時的心情,就處于一種十分微妙的變化之中,既憤怒薄佑霖敢碰她,又偏偏爲自己的魅力感到滿足。
“好了,靜姐姐,我們這不也是什麽關系也沒有發生嗎!”薄佑霖輕笑道,一副這都沒有什麽。
的确,對于一個男人而言,這真的算不上什麽,也不過是人生中的一筆豔史罷了。
上官靜冷冷地瞪着他,倒是也什麽都沒有再說了。
其實再說也沒有什麽意義了,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也無法挽回,此時唯一慶幸的就是薄佑霖沒有碰到自己。
“其實靜姐姐,這件事情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你自己的錯,而并非我的錯,我知道迷情藥是你自己下的,也知道你打的是什麽主意,不就是想在事發的事情把一切都撇給我們,把你自己當成一個受害者嗎?”薄佑霖看着上官靜,緩緩地說道。
上官靜聽到薄佑霖的話,臉色陰沉,沒有回答。
當然,這事情也沒有什麽好回答,薄佑霖說的就是事實,而且,這也瞞不了的。
薄佑霖看着她的樣子,突然就笑了起來:“不過靜姐姐你也不用擔心,沒關系,雖然我都知道你的目的了,不過我一點兒也不怪你,相反,我還會幫你!”
上官靜聽到他的話,蹙起了眉頭,沉吟了片刻後問道:“爲什麽?”
“因爲我們有共同的目标啊!”薄佑霖說完就笑了起來:“雖然薄靳煜與葉安然已經完成婚禮了,但是誰又說了結了婚就不能離婚呢?是不是呢?”
上官靜聽到薄佑霖的話,表情終于有了變化,那憎恨怒意銳減,看着薄佑霖,雖不松口,但是态度已經擺在那兒了。
薄佑霖也笑了起來:“好了,靜姐姐,總之這件事情如果有人要查,我會擔下來,畢竟整件事情你也沒有插手過,至于後面的事情,那就要看你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搶回薄靳煜!”上官靜下巴一挑,高傲地說道。
她怎麽可能會輸給葉安然那個平凡的女人呢!
“其實我也覺得靜姐姐的魅力,沒幾個男人能抵擋。”薄佑霖邪氣地笑了起來。
上官靜冷冷地看着他:“薄佑霖,你最好不要喜歡上我!”
“靜姐姐,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是能不能控制自己的問題啊!不過,我的确應該好好地控制控制自己,畢竟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目标,不是嗎?!”薄佑霖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薄佑霖這番話,莫名讓上官靜十分滿足。
她笑得有些妩媚,不自覺間,就微微地直了背,又微微地側了側臉容,雖然不喜歡薄佑霖,但也不妨礙她在薄佑霖的面前保持美麗動人。
“哦,對了,還有你的妻子也是知情人。”
“放心吧,我回去就會跟她交代。好了,我也不能呆得太久,我先走了。”
上官靜看着薄佑霖走了出去,這才無聲地笑了出來。
……
……
六點鍾的時候,薄家的婚禮晚宴就開始了。
晚宴請的都是薄靳煜的至友,人不多,但是卻比中午熱鬧了許多。
葉安然五點就起來化妝換衣了,晚上特意穿的是京福買的那一套價值近億的傾城禮服。
古香古色的鳳冠,濃烈而精緻的妝容,金針銀線穿棱的精工刺繡霞帔讓她整個人宛若從古裝電視劇中走出來的一般。
鳳冠有些重,她化完了妝就坐在了晚宴的主位上。
是十分古色的小幾榻榻米,她盤腿而坐,眉目帶笑。
今天晚上的晚宴是以中西合壁,四周是鮮花點綴的花海浪漫景觀,而主台上卻是古色古香的古風席位。
沈齊,楊子一幫好友早早就來了,薄二的婚禮,他們一個兩個比薄二還要興奮激動。
今天晚上還請了左艾艾的爸爸媽媽與哥哥。
本來是中午的午宴也想請他們,但是左爸左媽覺得那樣的場面都是貴人,也不好參回,所以最後就決定來湊小年輕們的熱鬧晚宴了。
莫海宏帶着莫洋洋一直安靜地在安然的不遠處,老人的眼裏,仿佛隻有這麽一個女兒了,激動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