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如果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估計也要吓到了。
“也是。”左艾艾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出去吧!”
三人這才走了出去。
江十一幹了一件替天行道的好事,心情愉快,走向了皇甫禦。
“皇甫禦,我幫你把小賤人給弄走了,開心了吧!這下能陪我了吧!”江十一往椅子上坐了下來。
皇甫禦冷嗖嗖的目光就掃向了她。
江十一:……
“你又怎麽了?不會是不舍得那小騷包吧?不舍得的話我把她給弄回來啊!”江十一一臉憤怒地質問道。
圓潤的小臉上,一雙大眼怒瞪。
皇甫禦看着她氣呼呼的樣子,突然間就笑了起來。
那笑,淡淡勾着嘴角,卻讓江十一看得有些癡了。
皇甫禦萬年面癱臉,要看他的笑簡直就是如看日出一般艱難。
他薄唇輕啓,淡冷地問了一句:“你叫我什麽?”
“呃……禦禦……”死面癱!
“嗯。”皇甫禦淡哼了一聲,看着她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卻全然不在意。
……
……
莫海宏坐着輪椅,由着助理推向了薄靳煜與葉安然。
小洋洋一身西裝可愛地跟在一旁,看着安然姐姐,又緊張又激動,可愛得像隻小兔子一般。
“靳煜,安然,新婚快樂。”莫海宏手裏是一杯紅酒,他開口說道。
葉安然看向了莫海宏,微微沉吟了片刻,當目光落在有些緊張不安的小洋洋臉上時,突然間心就軟了幾分。
雖然對于這個父親可認可不認,可是她卻很想認這個可愛的弟弟啊!
于是拿起了酒杯,敬向了他:“謝謝。”
薄靳煜坐在安然的旁邊,本也不欲理會莫海宏,但是看到安然開了口,他也就跟着開了口:“謝謝。”
在這件事情上,他并不會過多幹涉,隻要安然開心便好。
認與不認,都不重要。
“好,好,你們一定要好好地,幸福地……”莫海宏突然間聲音一哽,中年漢子,一下子聲音就哽咽,差一點兒就流出了眼淚來了。
他有些難爲情地低下了頭,伸手,輕輕地抹過了眼角。
葉安然這個人素來是吃軟不吃硬,原本确實是對莫海宏有些意見,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突然間心就一軟,于是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姐姐,你一定是洋洋的姐姐……還有……姐夫,洋洋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莫洋洋猶豫了一下,還是将酒敬向了一旁的薄靳煜。
雖然他挺讨厭薄靳煜的,老是跟他搶安然姐姐。
可是如果安然姐姐真的是他的姐姐的話,那麽他願意對薄靳煜好一些。
而且,他叫他姐夫,他總得幫他吧……
“小子挺機靈!”薄靳煜看着改口改得快的小家夥,隻輕笑出聲。
不得不說,這一句‘姐夫’,還真的是取悅了某人!
葉安然看着一旁笑得分外開心的薄靳煜,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個男人,不就一句‘姐夫’嗎?有必要笑得這麽歡喜嗎?
莫洋洋紅着臉笑得腼腆。
“好了,洋洋,敬完了酒,咱們先回座位,你……姐姐姐夫他們還忙……”莫海宏說到‘姐姐姐夫’四個字的時候,有些許的不安,一邊小聲地說着,一邊看着葉安然的表情,似乎是有些期待,又有些擔心這話說出來她會不同意。
當看到葉安然什麽也沒有說的時候,激動的老臉都顫抖了起來。
莫洋洋似乎也感受到了爸爸的情緒,也有些緊張地看着葉安然。
大大的眼睛天真可愛,葉安然看着小家夥,再怎麽硬的心也軟了。
就在兩人要離開的時候,葉國利也走了過來。
薄靳煜眼底閃過戻色。
他本就對葉國利十分厭惡,這個男人,說是安然的父親,卻是傷害她最深的人。
而此時他極有可能不是安然的父親,那麽這樣的男人,那就是垃圾都不如!!
他走了過來,看向了莫海宏。
莫海宏也看着他。
真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而此時,剛剛的事情大部分人都聽到了。
此時,衆人竊竊私語起來。
“想不到這個男人才是葉安然的父親。”
“據說是A國首富,還是皇族貴親呢,這葉安然這身份是一下子就躍上了一步了啊!”
“是啊是啊,誰管什麽私生女不私生女呢,這樣的身份,隻要莫海宏認回去,配薄家老二也是夠夠的了啊!”
“可不是,要不說薄家真是運氣旺啊,前不久才聽說薄靳煜竟然是M.D集團的幕後創始人,這會兒娶的媳婦本來是個普通家的,誰知道又爆出了是A國首富的女兒了,而且我剛剛特意查了一下,看到沒有,這莫海宏身邊就這麽一個兒子,那麽小,而莫海宏據說身患重病,左不過這兩三年了,這大筆的家産,最後還不是給了葉安然?”
“人的運氣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啊!”
“是啊是啊……”
……
薄老爺子雖然人老了,可是耳朵沒聾,這些話自然是聽到了耳裏。
看了一眼葉國利,又看向了一旁的莫海宏。
說實話,依他看,先不說這有錢沒錢,就是這品性,莫海宏明顯更适合當親家啊!
不過看不出來,葉安然這小丫頭還有這樣的運氣。
葉國利聽着身旁的人的話,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看向了葉安然:“安然,我剛剛的話就是一時怒極了說說,今天是你跟靳煜的大喜之日,咱們不說不開心的話了,爸爸在這裏祝你跟靳煜百年好合。”
“謝謝。”葉安然微沉吟了片刻,應了一聲。
而那一聲‘爸爸’,她實在是叫不出來,這輩子,也沒有打算再叫了。
而薄靳煜,卻是理也沒有理葉國利,甚至緩緩轉身,坐回了位置上。
莫說之前不知道安然可能不是他的女兒,如今基本确定了,他就更不可能叫他了。
葉國利的臉上布滿了尴尬還有怒意,張了張嘴,薄老爺子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葉國利嘴裏的話,再也說不出來,隻能憋着一張臉轉身走回座位。
是,他怒極,但他,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