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委屈地痛哭出聲:“伯母,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忘記靳煜啊……如果我能忘記對他的愛,我早就忘記了,可是不行,我真的不行啊……”
突然間,她一個激動就捉住了秋麗雅的手:“伯母,伯母,你跟伯父以前那麽疼我,都把我當成媳婦看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幫幫我吧……我真的好愛靳煜,我相信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他,也沒有人比我更适合他了……”
“阿靜啊,感情的事情從來是由不得人,你跟靳煜的緣分淺,這也是沒有辦法,我跟你伯父确實很中意你當兒媳婦,但婚姻是靳煜的,我們滿意卻是沒有用啊!”秋麗雅溫柔地說道,話裏卻是堅定的。
上官靜隻好看向了薄老爺子,薄老爺子長長一歎,轉了目光。
他也滿意上官靜,但是有什麽用呢!誰讓上官靜不招靳煜愛呢。
“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放棄的……這輩子,我隻要靳煜……”上官靜哭了起來。
“好了,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你。”秋麗雅說了幾句後,便與老爺子一并回家了。
坐在車上,老爺子又是重重一歎。
“好了,不要再歎氣了,我知道你滿意上官靜,但是畢竟是兒子娶媳婦,不是你自己娶是吧!”
“明明那麽好一個女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感情的事情,誰又說得清呢!”秋麗雅也是長長一歎,想了想,看向了老爺子,語氣有些嚴肅:“老爺子,這次我是鄭重地叮囑你啊,上官靜跟靳煜之間的事情,你不許再插手了!這兩天就安排上官靜搬出老宅!”
“我知道了,已經答應了,我就不會再插手了!”
“總歸是兒子的婚禮,這個時候真鬧出什麽事情來也是個笑話。”
“是啊……”
……
……
天明,天清氣朗。
六點的時候,薄靳煜便準時起了床,換了一身運動服便出去散步了。
隻是才跑了一小段,就看到了那個蜷縮在路邊的人影。
眉頭,微微地蹙緊。
暗已經快步地跑到了他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輕道:“二爺,是上官靜。”
“她?”薄靳煜的眉頭蹙了起來。
她怎麽會在這兒?
她此時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上官靜知道,這個時候,隻能靠自己了,她忍不了了。
她傷得并不重,所以天亮的時候,她就悄悄地出了院了。
她知道薄靳煜一直有晨跑的習慣,十幾年來一成不變,所以她便早早坐車在這兒守着了。
不管怎麽樣,她必須争取一個與他私下見面的機會。
薄靳煜停下來的時候,上官靜已經看到了他,小跑地沖向了他。
因爲哭得厲害,雙眼紅腫,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看起來有些憔悴,不複平時的高貴,卻憑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但薄靳煜向來不是那種會憐香惜玉的男人,他的眸光,淡淡地掃向了她,而後就要再次起跑。
上官靜卻是快速地撲到了他的面前,攔下了他:“靳煜,我們能談一談嗎?”
“上官靜,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可談!”
“當初我幫M.D公司度過難關的時候,你說你會報答我!我就隻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薄靳煜看向了她,抿緊了唇。
四年前,MD公司遇到了一個大危機,因爲被人設計,公司陷入負資産,随時面臨着破産危機,他更是差一點兒就要坐牢,當時是上官靜機緣巧合認識了對方公司一個高層,取得了一些秘密資料,幫他度過了那個難關。
薄靳煜後來會跟上官靜在一起,有一半也是因爲這份恩。
再加上當時覺得自己不相信愛情,所以隻覺得就是娶一妻子,誰人都行,便就答應了。
沒想到,上官靜這個時候又提起了這件事情。
他停了下來,看向了她,緩緩地向着邊上的石椅走了過去。
上官靜眼底閃過喜意,快步地跟上了他。
薄靳煜在石椅上坐了下來。
已經入冬,椅子透着冰骨的寒意,上官靜爲了博取同情,穿得很單薄,雖然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可是底裏卻是一條柔軟的針織裙子。
咬了咬牙,她也跟着坐了下去。
薄靳煜的神色極爲淡,雖然隻是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卻偏偏讓他穿出一種卓爾不凡的氣質。
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讓女人着魔的魅力,那是一種,冷而清的貴氣。
“其實,我情願自己不記得從前的事情,那麽的話,我最多隻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過,最多也就是對你有感情,但沒有那麽多美好過往,就不會稱托得此時有多悲涼,可是偏偏老天卻在這個時候讓我恢複了記憶……這真的是一個惡心的鬧劇……
可是就算是鬧劇,我有什麽辦法呢?我的愛已經深入骨髓了,當我恢複記憶的那一刹那,我就明白,我不能沒有你……”
她說着,看向了他。
薄靳煜微微挑眉,抿緊的唇,淡漠的顔,讓人看不出他心裏在想着什麽。
“靳煜,我愛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想我也沒有生存的意義了……”
“上官靜。”薄靳煜眸光深邃,薄唇輕啓,打斷了她的話。
“靳煜,你以前都叫我阿靜,可是現在,竟然連名帶姓叫我。”
“不管我是否記得從前的事情,我想我對你都不是愛情,從前的事情,我要對你說一聲抱歉,同時,你對M.D的恩,我也一定會報答你。”
“我并不需要你報答,我隻要你!爲什麽你不懂呢?”上官靜哭着說道。
“你需不需要我的報答是你的事,我要不要報答你是我的事情,同理,你愛不愛我是你的事,我愛不愛你是我的事情,曾經我們談及婚嫁也不能在一起,說明我們确實是沒有緣分,我現在很愛安然,這輩子也隻會愛安然一個人,至于那些以愛爲名的愛,若是真愛,我希望她們會祝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