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歸屬感。
躺在大床上,她嘴角是濃濃幸福的笑意。
剛剛喝了一碗小米粥,一下子仿佛就暖了四肢。
薄靳煜替葉安然将腿上的紗布解開後,就将她抱入了浴室。
浴室裏傭人早已經放好了水,薄靳煜将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拿着一個浴足桶先替她将抹了藥酒的腳洗幹淨後,才将她放入了浴缸裏。
蹲在浴缸旁,他一直盯着她的表情,有些心疼不放心問道:“還疼嗎?”
葉安然紅着臉搖了搖頭:“不疼了。”
“不疼就好,如果還疼一定要說,不過回頭要讓人找些好的藥備在家裏。”
“還有下次?”葉安然一聽眉頭就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向了他。
“以備萬一。”薄靳煜頓時擺起了雙手,一臉‘我錯了’。
葉安然這才笑了。
不過想想,有備無患,也就不說什麽了。
兩人洗漱後便一起睡覺了。
因爲這麽長時間沒有回來,而這段時間也僅是偶爾與母親打電話,所以薄靳煜在第二天便跟葉安然一并回了老宅。
雖然已經知道大哥一家現在都住在了老宅,不過兩人到達老宅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上官靜爲什麽會在這兒?
葉安然的眼底,閃過異光,卻很快歸于平靜。
薄靳煜輕輕地握緊了她的手,或許是察覺到她心底的情緒起伏。
她回握了一下,彼此很淡定地走了進去。
“靳煜,你回來了?怎麽都沒打個電話過來呢!”秋麗雅一看到薄靳煜便激動眼眶紅了。
這段時間,雖然兒子一直都有打電話過來報平安,但是一想到他遇上那樣的危險,還失憶了,她就覺得心裏特别難受。
“秋美人,我這不是打算給你一個驚喜嘛!”漂亮的唇,勾起了一抹笑容,輕輕地抱了抱母親。
“這麽大人了,說不定哪天都當爸了,還這麽孩子氣!”秋麗雅說着,嗔了他一眼,卻是自己地笑了起來。
“爸爸。”薄靳煜轉頭,看向了老爺子,叫了一聲。
“回來了就好。”薄老爺子雖然内心也跟妻子一樣激動,但畢竟向來是個内斂的人,做不到像妻子一樣,便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葉安然也恭敬地叫了一聲:“爸爸,媽媽。”
“嗯。”老爺子應了一聲,語氣倒還好,卻也明顯不是太熱乎。
葉安然也是習慣了,并沒有太大感覺。總歸,但求無過。
秋麗雅卻是親切地拉起了她的手:“安然,來媽媽這兒坐!”
“謝謝媽媽。”葉安然應道,順着薄媽媽在一旁坐下。
薄靳煜也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上官靜看向了薄靳煜,美麗動人的顔容上,是一道十分溫婉得體的笑容:“靳煜。”
“你怎麽在這兒?”薄靳煜淡淡地問了一句。
上官靜大約沒想到他會如此不留情說出這樣一句話,笑容有些僵,卻還是輕輕地笑着:“我聽潇潇說當年伯父伯母對我都十分好,當成親媳婦一般看待,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覺得我還是需要回來看望一下他們。不過我很慶幸我來看望他們了,因爲見到他們的那一刻,我竟然十分感動,而且,有些記憶蘇醒的感覺,竟然隐約記得了一些曾經的片段。”
她說完,看向了薄老爺子與老太太,眸光盛着感激,隐有淚光,看起來真的是情真意切。
“你當年跟阿靜也是談婚論嫁,現在人家小姑娘出了那麽多事情,咱們能幫着就幫着些吧。”薄老爺子穩沉地說道。
上官靜聽罷,感激地看向了老爺子。
她想,自己這步棋走得沒錯,她就知道老爺子一定會支持她。
當年老爺子就很喜歡自己,而且她也知道老爺子對葉安然一直有意見,所以她便提前一天回國,就是爲了先打通老爺子這一關,也好爲她在薄家出入起到作用。
果然,效果很好。
薄老爺子提舯的是能幫着就幫着,而不是你跟她要繼續怎樣,薄靳煜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麽。
秋麗雅看了一眼上官靜,内心也是輕輕一歎,隻覺得這姑娘也是十分可憐,當初她也是很滿意上官靜,做爲父母,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娶到最好的女人。
不過眼下,看着兒子的模樣,心下也明白了幾分,便沒有再說什麽,但是也不忍心對這上官靜冷顔。
“好了,阿靜這幾年也過得艱難,就算是朋友,咱們也應該幫稱着些。”秋麗雅輕道了一句。
十指相扣,薄靳煜将小安然的手握得更緊。
就怕這小丫頭又想太多了。
母親是個善慈的人,而他,其實當年上官靜對他還有恩,隻要上官靜不是心懷不軌,他也無法做到冷血無情。
氣氛有些僵。
葉安然心裏權衡了一下,便輕輕地笑了起琮:“媽媽,上次說要教我煮茶,結果也隻學了一半,還教不教我啊!”
她的語氣帶些撒嬌,卻顯得十分親昵。
一下子就讓秋麗雅笑了起來:“還說呢,上次說要學,結果來一天就沒來了。”
她回頭對老管家道:“老管家,讓人把茶個還有茶都擺到園子裏去,咱們到園子裏邊賞菊花邊品茶,今年訂的菊花早上剛好送到呢!”
于是一行人往往園子裏去走。
薄靳煜故意拉着小安然走在了最後面。
低頭,看一眼小安然。
嗯,表情太安靜了,總覺得不對呢?
葉安然也察覺到他在注意着她,于是擡頭,迎向了他的目光。
笑得一臉溫婉得體,隻是那眼神卻帶着嗔怒。
薄靳煜看着她那強忍着怒色的可愛表情,頓時就笑了起來。
伸手,不着痕迹得輕輕捏了一把她的小粉頰。
她白了他一眼,粉唇微動,隻說了一句:“别碰我!”
“小太太,我不碰你,我還能碰誰呢!”薄靳煜低首,在她的耳邊,以着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地喃道。
那柔軟的氣息,拂着她的耳根,癢得她耳根子紅透了。
回眸掃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