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南風聽罷,輕輕一笑。
原來,她擔心的是這些啊。
不過,他的自制力是最引以爲傲的,怎麽可能會收不住呢?
不過,笑過,又覺得不那麽好笑了,實情可不是那麽好,因爲此刻,他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想松開她。
某一處,已經如火如鐵,繃得他發疼了。
左艾艾當然也注意到了,臉上火燙,卻還是說了一句:“你沖個冷水澡然後走吧。”
“那麽你是否相信我了?”他問。
“無所謂信不信,不過我答應了會給咱們三年的時間,不管你是否訂婚,隻要不是結婚,我都會等你。”左艾艾說道。
“我不會跟她結婚。”
“嗯。”
她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與不信。
他也沒有再說什麽。
雙手,還是緊緊地抱着她,将她壓在牆上,一點兒也不願意松開。
他的身體有力地貼緊着她的身體,低着頭,目光深邃,盯着她。
“你,你放開我吧。”左艾艾低聲說道。
她當然知道他玼刻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這個男人,是她唯一的男人,也是她最熟悉的男人,她清楚他身體的每一個變化,所以此時也是十分糾結。
“再抱一會。”他暗啞的聲音,緩緩地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沒有說什麽,任由他換着自己。
時間靜靜流逝,黑暗中,兩人緊緊地相擁。
左艾艾想,要是就這麽一直天長地久,似乎也很不錯。
沒有身份的懸殊,他沒有身上的重擔……就隻有他與她,兩個人。
眼眶有些紅,她緩緩地平息着自己的情緒,這個時候,真的不是一個哭的好時機呢。
足足過了兩分鍾,卻是季南風面臨的最需要克制力的時候。
左艾艾突然間就擡了頭,黑暗中看着他的臉,突然間,說了一句:“松開。”
“再一會兒。”他的聲音壓抑無比。
左艾艾想笑,偏偏笑不出來,突然間,一隻腿十分有技巧地屈起,用力一頂。
“嘶!左艾艾,你又來這招!”
猝不及防之下,左艾艾一招得逞。
季南風疼得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松開了抱着她的雙手,彎下了腰。
此刻真的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小辣婦!
“十五分鍾快到了,我是爲你好!”左艾艾語氣正經地說道。
“時間有沒有到,需要你來說嗎?時間到我自然會松開!”季南風彎着腰,半天也直不起來。
這個女人動起手來真是一點兒也不心慈手軟!
“你自制力不足,我隻能親自幫忙了,而且我剛剛……明明很輕。”左艾艾說到最後,莫名有些心虛了起來。
她咬着唇,其實有些不好意思。
她剛剛真的隻是輕輕地頂了他一下,真的是很輕……很輕啊!
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是痛得很厲害。
“男人站起來的時候,通常很虛弱!”季南風怒氣沖沖地瞪着她,吼道。
那怒氣,仿佛要将她燒了。
每次見面,她總是能輕易讓他有掐死她的沖動!
他說得很含蓄了,但左艾艾還是聽懂了意思了,然後就:……
她怎麽知道啊,她明明很輕的啊。
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估計他一個控制不住,然後後面不得出事了。
“算了算了!”
“我……”
季南風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一臉無奈地說道:“你不要說話,你大概不知道,每次你一說話,我總能氣得半死!”
“……”左艾艾看向了他。
“我真是腦抽了,怎麽會喜歡上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呢!”
“季南風你特麽才是毛沒長齊呢!要是喜歡**人的男人都是腦抽,那麽全天下的男人都腦抽!賤死了!”
“可不就是賤嗎?到底是要娶個妻子還是娶個女兒呢!”季南風淡冷冷地說了一句。
“你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王八蛋!”
“你瞧瞧你這潑性子,這麽潑這麽辣這麽不懂事,生來就是爲了來禍禍人的,哎,我做爲公民的仆人,我有義務把你給收了,以免你去禍害我的公民們!”
季南風冷幽默起來,簡直就是無人能敵。
左艾艾頓時被他逗得又氣又想笑,她向來就是這種急性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季南風伸手看了一眼手表,緩緩說道:“好了,我要走了。”
“你,不需要沖個冷水澡嗎?”她低頭看向了他的下半身,雖然黑暗中看不出來,但是總覺得,應該沒有那麽快平下去。
“嗯,沒時間了。”季南風說了一句,語氣卻是格外沉靜,仿佛這就是一件再小不過的小事。
她便也不說什麽了。
送了季南風出去後,她也沒敢出去,就送到門口,看着他下樓。
她眼眶就紅了,明明不是那麽愛哭的姑娘,偏偏眼淚就流了出來。
季南風走到樓梯的轉彎口,擡起頭看向了她。
明明隔得那麽遠,他卻還是看到了她眼角的淚花,在月光下閃動。
那一刻,心疼了起來。
很久很久一段時間,季南風總能想起她站在面前,倔強着小臉,紅着眼眶,流着眼淚的一幕。
每一次想起,都是一次心髒的病發,痛得厲害。
但是就算有再多的眷戀,他也隻能毅然轉身下樓。
……
季南風出了别墅便直奔回S市。
來回神秘。
再一次悄然無息地回到S市政府大樓的時候,賀詩雯與假的季南風還在喝酒。
賀詩雯似乎有些醉了,躺在椅子,身上披了一件薄毛毯。
周秘書沖着那名假的季南風使了個眼色,他便站了起來:“走吧,夜也深了,我讓人送你回家。”
賀詩雯迷蒙的眼睛盯着他看,好半晌,說了一句:“我不回去。”
“天涼了。”他說了一句。
“季南風,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啊,我都快成爲你的未婚妻了,這麽晚上,你還讓我回家!”賀詩雯氣得不由罵了起來。
她是想扮淑女扮名媛,可是她忍不了了,她跟季南風遲早會結婚,她遲早是他的女人,當然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歡他。
結果他竟然碰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