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秘書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季南風看了一眼秘書,知道他不放心,隻沉沉地說了一句。
克制。
他一直都很善于克制自己!
“先生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盯好左小姐,不會讓她有危險。”秘書隻能鄭重地說了這一句話,然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季南風站在窗口,将窗戶整個打開,深秋的風,透着冷意,絲絲入體,卻不能平撫他的内心。
……
葉安然下飛機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面色憔悴,黑眼圈濃濃的女人。
她差一點兒都要認不出左艾艾了。
她快步地走了過去,握着艾子的雙手,心疼無比:“你怎麽回事?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呢?”
“安然,看到你真好。”左艾艾卻是什麽也不想說,直接就抱住了葉安然。
這一刻,唯有這個懷抱,能讓她溫暖一些。
葉安然眼淚就流了出來了。
雙手,緩緩地伸出,輕輕地拍着左艾艾的後背:“不哭,不難過,有姐們在呢,姐們陪你!”
“嗯。”左艾艾應得十分委屈,聲音微微沙啞着。
“我們先回去,先回去。”葉安然說道,看了一眼左艾艾,疑心地問道:“你昨天晚上去了哪兒?”
這頭發微亂,衣服微皺,一看就是昨天的衣服了。
“……”左艾艾沒說,隻是緊緊地抱着她。
不用說,這兩天艾子肯定沒有好好地吃東西。看她的臉色,也一定是昨天一晚上沒睡。
葉安然輕輕地歎了口氣,便不再說什麽了::“走吧,我好餓,咱們找個早餐店吃點東西。”
“好。”艾子應了一聲。
張管家也帶着幾名司機過來了。
暗分配了下來,讓一名下屬開左艾艾的車子,而安排了二太太與左小姐坐了林肯加長轎車。
因爲機場離别墅路程有點長,所以衆人在機場外的路上找了一家早餐店用餐。
簡單的廣式早茶館,各種小吃包點,還有一壺清淡的早茶。
葉安然看向了左艾艾,直接伸手就開始分配,将點的早餐分成了兩部分,一半推向了左艾艾:“一人一半,一定要吃完!”
“我吃不下。”左艾艾根本就沒有胃口,看着一桌子的早餐,她隻覺得難以下咽。
“吃不下也得吃,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才有力氣想事做事!”葉安然卻有些強制性地,她将一杯溫開水推到了艾子面前:“先喝水,然後開始吃!”
“安然,我真的沒有什麽胃口。”
葉安然輕輕一歎,她也知道,人難受的時候,真的是一點兒胃口也沒有。
可是不吃怎麽行呢?
她的語氣,溫柔慢慢:“至少吃一半,好嗎?”
“嗯,我盡量。”左艾艾不想讓安然太擔心,拿着水喝了幾口,就拿起筷子開始吃。
葉安然食欲也不高,看着這樣的艾子,她确實是很擔心。
從她認識艾子開始,面前這個好朋友就一直是春光燦爛笑容滿面,仿佛就沒有什麽事情會讓她難過不開心。
更多的時候,是艾子在安慰自己,在爲自己打抱不平。
這段情,艾子傷得很深很深,才能讓一個活潑的少女,變得如此郁郁寡歡。
“你還得從洛杉矶過來,雖然我是不想麻煩你,可是聽到你回來的時候,我卻好開心,安然,我一個人好害怕。”左艾艾眼眶紅紅,嘴裏咬着一口包子,不清不楚地說道。
“傻了吧,咱們可是親人一般的好朋友,任何時候,有需要隻需要一句話,不需要用不想麻煩,不好意思這些遣詞,用這些遣詞,隻能說明,你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
“我知道,若不是因爲情況特殊,我一早就想讓你回來陪我了,因爲除了你,我都不知道能找誰了,一個人呆着的時候,特别害怕。”左艾艾點了點頭:“可是……薄小叔失憶,上官靜又出現了,我怕……”
“你怕薄小叔跟上官靜舊情複燃?”葉安然聽到她的話,輕輕一笑。
“你不怕嗎?”左艾艾問道。
葉安然看着艾子,腦海裏卻現出了那雙永遠是深情寵溺的眸子。
她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怕,我想,經曆了這麽多,我至少應該給他足夠的信任,也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
左艾艾咬了咬唇,點頭想笑,可是卻笑不出來,隻說了一句:“也是,你們之間經曆了那麽多,如果還不能證明薄小叔對你的愛的話,這世界的愛情還真的是沒有什麽可信了。”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能被别人搶走的男人,那就說明不是一個好男人,既然不是一個好男人,我癡癡地守着有什麽用呢!”葉安然俏皮地說了一句,輕輕地拍了拍艾子的手:“好了,趕緊吃吧,吃完了,我們回家一起泡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嗯,然後晚上再找個溫泉泡澡,放松放松,今天一整天的主題就是放松放松,不去上班了!”
左艾艾擡頭,想說什麽,可是看着安然的笑容,莫名覺得安心,便什麽也沒有說,低頭繼續吃飯。
葉安然看向了艾子,想了想這裏并不合适談關于季南風的話題,于是便陪着她一起吃了早餐。
這大概是左艾艾從知道季南風訂婚後吃得最多的一餐,她雖然并沒有絕食那麽嚴重,但是胃口确實是不好,一整天也吃不到一碗米飯。
吃完飯便直接回了别墅。
雖然是臨時回來的決定,但張管家卻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一回到家,傭人已經将後院的小遊泳池注入了溫水。
葉安然與左艾艾一起泡澡。
安靜的後院裏隻有兩人,葉安然看向了左艾艾。
左艾艾眼淚終于流了出來,直接就抱住了安然:“安然,我好難過,心痛得不行了,他訂婚了,他要訂婚了,很快他就屬于另外的女人了……”
“艾子,他說過讓你等他,你是怎麽決定的呢?你還相信嗎?”
這個時候,她知道艾子需要的是自己冷靜的分析,而是沒有用處的安慰。
好友迷茫,她卻要替她理清面前的這一團亂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