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你給我說實話,要不然,我現在就過去。”
“二太太,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撒謊!”
“我沒撒謊。”
“我不管你會什麽方法,一個小時内,我要看到薄靳煜給我打電話,如果接不到他的電話,我就過去找他。”葉安然淡冷地說道,說完,挂掉電話。
挂掉電話後,她直接就走向了衣櫃,從裏面找出了一套簡單的運動服換,換好衣服後,她拿出自己的包包,一手握着手機,一手拿着包包便出了門了。
查利的房間在隔壁橦樓,她直接就過去找他。
查利看到二太太半夜敲他的門十分驚訝,原本惺忪的眼睛,一下子就清亮起來:“二太太,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半夜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二太太不可能會來找他。
“薄靳煜可能出事了,我要你現在馬上查出他在哪兒,出了什麽事情!”葉安然冷靜地說道。
直接越過了查利,走進了他的房間裏。
“二,二太太,你說二爺出事了?怎麽可能呢?你聽誰說的呢?”查利問道。
“如果有重要的會議不能帶手機進去,薄靳煜會不會把手機交給林潇潇?而且還是開機狀态?”葉安然看着查利問道。
查利很想點頭,但還是搖了搖頭。
事關二爺,他也十分擔憂。
“我剛剛給薄靳煜發了信息,一個多小時他也沒有回我,我打了電話,林潇潇說他在開重要的會議,手機不能帶進去,可是,我在美國的新聞網站到到了這篇新聞,他們開會的地方剛遭遇恐-怖-襲-擊。”
“……”查利接過她的手機,看了一眼,臉色已經變了。
二爺絕不可能将手機在開機狀态交給任何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二爺去談的會議是什麽會議,根本無需完全封閉。
“馬上查!”葉安然冷冷地說道。
“是,我馬上查。”查利不敢猶豫,幾乎第一時間就轉身掏出了手機,聯系了在總部裏幾個重要的同事。
葉安然看着他轉身去查,雙手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别看她剛剛的态度強硬而冷靜,其實她已經吓得不行。
但是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她明白一個道理,越是重要的時候,越是要冷靜。
一旦她不冷靜,一個錯誤的決定将會影響整件事情。
查利畢竟是薄靳煜最得力的助手,就算林潇潇知道的事情也沒有他多,很快他就查出了問題了。
但是,他卻猶豫了,不敢告訴二太太。
依着二太太的性子,這個時候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趕過去找二爺,可是這個時候她如果離開,是很有可能會遇上危險。
查利隻微微一思後就在心裏做了決定。
他轉過頭,悲痛地看着二太太。
“怎麽了,你說。”葉安然的十指,幾乎掐入了手心裏。
這一刻,她真的是害怕的不得了。
“二爺被人襲擊,中了一刀。”
“傷了哪個地方?現在在哪個醫院,我要過去!”葉安然一聽再也冷靜不了,雙眸瞬間都通紅了。
“二太太,你先不要急,二爺中的是手臂上的傷,但是因爲當時情況混亂,沒能及時送去醫院,失血過多,此時已經休克,但是同事說他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大概要住院一段時間。”查利說道。
“隻是傷到手臂嗎?你确定沒有生命危險?”
“二太太,确定了,公司那邊的同事當時也在那兒,據說二爺是爲了護着林潇潇才……二太太,你也不要誤會,二爺對林潇潇也就是拍檔的關系,在當時的情況下,他不可能不護着她……”
查利知道這個時候要讓二太太相信他的話,就得抛出一些迷霧。
“沒事,我怎麽會誤會呢,林潇潇不僅是他的拍檔,還是個女人,如果那樣的情況下他不救她,我才覺得他沒有擔當呢。”葉安然的嘴角微微一動,笑了笑說道。
心裏卻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受。
道理誰都懂,誰都會說,可是真正面對的時候,卻又不是那樣。
沒有誰會希望自己的男人去救自己的情敵,而且更重要的是因此還受了重傷。
她告訴自己不要介意,但心裏還是難免放不開。
“他,還在做手術嗎?”
“哦,同事說已經做了縫合手術,但是因爲失血過多,現在還沒有清醒。”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我們等他們的消息吧。”葉安然說道。
“那二太太,我們還要去看二爺嗎?不看心裏不踏實,但如果現在去看的話,萬一咱們遇到危險,隻怕二爺那邊更亂了……”查利故意以退爲進。
這個時候,他知道要做的就是穩住二太太。
“我,我再想想。”葉安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手用力地揉着額頭。
她的心裏很亂。
不去看他的話,她真的不能放心,可是查利說得沒錯,這個時候他沒有大礙,但如果她去看他遇到危險,那就是給他增加了麻煩。
她不應該讓自己成爲一個負擔。
可是一想到他昏迷當中,她隻覺得心時極度不安。
查利在一旁看着二太太,心裏也是十分緊張不安。
想了想,給暗發了信息詢問情況,又将這邊的情況也告訴了暗。
隻是情況比他想象中要糟糕太多,現在血液已經拿去化驗,專家也已經到達正在研究,二爺正在做血液透析,但是情況看起來不容樂觀。
他看着二太太,心裏也是十分糾結,這個時候,如果不告訴二太太,萬一二爺……
啊呸呸呸!
他幾乎想扇自己這張臭嘴。
他家二爺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時,房間裏表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隔了有很久很久,葉安然終于擡起了頭看向查利:“等明天看看情況再決定吧!如果隻是失血過多,他明天一定能醒過來。”
葉安然壓抑着所有的擔憂思念,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