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利覺得再不做點兒什麽,估計他家二太太真要讓這個莫世恪給軟化了,于是趕緊将一個飛機專用電話遞給了二太太。
“二太太,您要跟二爺打個電話嗎?”
“不用了,剛剛上飛機的時候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他這會兒肯定也在忙。”
查利:……
二太太,你這樣可不行啊!你這樣我怎麽跟二爺交代啊。
于是,他就說道:“我就是覺得二爺一定特别擔心你,他此刻一定是很想聽到你的聲音呢。”
“嗯,那我打給他吧。”葉安然接過了飛機專機電話,拔了薄靳煜的号碼。
手機隻響了兩下就被接通了,薄靳煜低沉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
“小太太,一切可還好。”
“嗯,一切都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很想你。”薄靳煜溫聲地說道,他的聲音本來十分磁性,在電話裏就顯得更加磁性好聽,帶着一慣的寵溺溫柔,似能将人暖化。
葉安然蒼白的小臉,微微浮起了淡淡的紅暈,輕輕地笑了起來,壓低了聲音,輕輕地說了一句:“我也很想你。”
一旁的莫世恪,聽到這軟軟的一聲‘我也很想你’,雙手,不覺得握緊了拳頭,那一刻,心仿佛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疼得不能呼吸。
這樣的溫柔,卻是給的别人。
如此細語軟綿,如此感情流露。
他很妒忌,妒忌得快發瘋了。
可是,他卻什麽也不能做,甚至,不能讓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隻彎了彎嘴角,苦澀地笑了出來。
一擡頭,正好看到查利投來的目光。
薄靳煜還真好,身邊還有一個這麽護着他的助理地!
所以,他其實,也不生查利的氣,在他看來,一名稱職的下屬,是值得高看一眼。
查利:……
好家夥,那是什麽眼光,好糁得慌……
不會是……男女通殺?看上他了?
好可怕!
太變态了!連他這麽黑不溜丢的黑……帥哥也看得上!
查利堅決不承認自己真不帥!
葉安然這邊,還在跟薄靳煜聊着電話。
“我會盡快把事情處理完,然後過去找你。”薄靳煜的聲音透着思念。
隔着這麽遠,她仿佛都能想象出他此刻的眼神一定是充滿着思懷。
葉安然輕輕一笑,而後說道:“你要注意安全。”
“其實,真不放心你跟莫世恪那小子在一起,那小子的野心簡直就是昭然若揭。”薄靳煜突然間打趣地說了一句。
葉安然心想,你不都派了查利在一旁看着了嗎?還有什麽可不放心呢?
不過莫世恪也在一旁,她自然不好這麽說出來,隻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我是不是得擔心你在那邊的也有人虎視眈眈呢?”
于是,薄靳煜就笑了:“小太太難道不知道,我這輩子眼已瞎,隻看上一個你。”
葉安然瞪大了眼,想反駁他一句,但是一側頭正好看到莫世恪的目光,于是噏了噏嘴皮子,隻說了一句:“好了,這電話費太貴了,下地後我再跟你聊。”
挂了電話後,她将電話遞給了查利。
查利一邊接過電話,一邊說道:“二太太,這電話費,真不貴。”
葉安然:……
“呵呵……”查利呵呵兩聲,趕緊将電話收了起來。
葉安然臉上有些囧,隻好說了一句:“有些困,我再睡會兒。”
實在是這氣氛,好尴尬。
莫世恪臉上的表情,讓她都不知道怎麽面對才好。
莫世恪側着頭看着她,而後,緩緩地移開了目光。
他似乎,又不意之間,爲難到她了。
可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越是看着她,越是聽着她對薄靳煜那樣溫柔如水地訴說情懷,他就越是難受。
将背靠向了椅背,他閉上了眼睛,卻是滿腦子,都是她巧笑嫣然的模樣。
隻是那所有對着他的笑意,都是三年前的模樣。
因爲三年後的她,就再也沒有對他,展露過這種甜軟而信任還夾着愛意的笑容了。
那時候她的笑容,多麽地彌足珍貴呢。
他的嘴角,輕輕地彎起了弧度。
一路平靜,當飛機抵達A國的時候,A國是一個豔陽高照的下午。
步下飛機的時候,葉安然輕輕地望着天空,輕輕地舒展着身體。
好舒服。
坐了二十個小時的飛機,她隻覺得全身都繃得難受,一下飛機,仿佛一下子就又能如暢地呼吸了。
空氣特别清新。
“想不到這邊的氣候這麽暖和。”
“A國的氣候一直都是四季如春,很适合居住,我相信你住一段時間,一定會愛上這裏。”莫世恪笑着說道。
葉安然回頭看了看他,笑了笑:“說不定可以在這兒買一套房子,每年冬天來這裏度個假。”
冬天裏S市怎麽冷,她這個人是挺怕冷的。
莫世恪聽出她話裏還是與他劃清界線的意思,便也笑笑,不說什麽。
總究,他們隻是……朋友。
“爵爺,您回來了,車子已經在準備了,請您與葉小姐上車。”一名管家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
莫世恪點了點頭。
管家回頭搖了搖手,加長版黑色房車立時開到了兩人的面前,管家彎下了腰,親自給莫世恪與葉安然打開車門:“爵爺,請上車。”
“安然,上車吧。”莫世恪回頭對着安然溫柔道。
葉安然點了點頭。
她算是見到了最正規的英式管家了,據說這些還保留着皇室作風的皇家公爵家族,行事作風還是十分尊卑分明。
她彎下了腰,莫世恪伸出手護着她的頭。
查利見狀,走了過來也要跟着上車。
他雖然隻是二爺的助理,但是眼下他可是要替二爺守着他家二太太呢!
誰知道他才上前,那管家模樣的人微微挺直了腰,一個錯身就擋在了他的面前:“這位客人,您坐後面那輛車!”
說着,他指向了後面的另一輛車子。
“我要跟我家二太太一起!”查利卻是臉一冷,說着一個挺身就要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