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煜在飛機升空後便打開了手機,結果就看到這樣的信息,心裏隻覺驚喜之餘更多是憤怒,還有對安然安危的擔憂。
伸手,輕撫着額頭,那一刹那,對紀凱僅存的一點點的多年兄弟感情也沒有了。
他已經給過他悔過的機會,在他竟然聯合外人對他動手的時候,他原諒了他,卻不曾想紀凱他竟然變本加厲,把苗頭對上了安然。
他真的是想不通紀凱做這一切有何意義。
上官靜已經死了,他這麽折騰,莫須有地報仇有意義嗎?
是他大意了,因爲千防萬防,卻不曾防這樣一個兄弟,隻怕紀凱從他決定回國的那一刻就開始動手了,别墅裏的那些人都是查利經過仔細挑選出來,卻還是讓他給安插了奸細。
他自己無所謂,但是害了安然,害了他與安然的孩子。
孩子……
一想到那無緣的孩子,薄靳煜隻覺得心仿佛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伸出手,緊緊地捉着胸口。
“二爺,您怎麽了?”保镖以爲薄靳煜是身體不适,緊張地問道。
“我沒事。”薄靳煜搖了搖頭,緩緩地回道,筆直地坐直了身子,透過窗戶看着藍天白雲。
隻覺得他欠了安然好多。
安然的信息很快回來。
【嗯,我都聽你的,一會兒直接接了艾子到艾子家住,你回來之前,我也不會到處去,就在艾子别墅裏呆着,所以你安心地處理你那邊的事情。】
葉安然看着他的信息,隻覺得一時後怕。
但凡她當時真的是信了這些,但凡她對薄靳煜的情淡薄一些,那麽她與薄靳煜此時隻怕就真的是散了。
此時想想,背後之人的手段太可怕也太高明了。
這簡直就是傷人不見血啊!
艾子接到安然的信息後便直接出了别墅。
上了車後,她一臉不解:“安然,你怎麽那麽突然,大半夜的把我從被窩裏叫出來,不會是出什麽事情了吧?”
左艾艾并不知道安然去送了薄靳煜,她很早就睡下了,所以半夜被電話吵醒,吓得心一直撲通撲通地跳着。
“抱歉,艾子,大半夜把你給吓醒。”
“我倒是沒事,但是你得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啊,你這樣不說清楚,你都不知道我心裏有多焦急。”
“艾子,我應該是錯怪薄小叔了,今天美國總公司那邊出事了,而且還是出大事,一個處理不好,可是整個公司都面臨倒閉。”
“M.D?不會吧?那麽大的公司怎麽可能這麽突然呢?”
“我一直以爲紀凱跟薄小叔兩人是十幾年的好朋友,兄弟情重,關系深厚,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紀凱早對薄小叔生出不滿。”
“啊?爲什麽呢?”
“紀凱也喜歡上官靜,他覺得薄小叔就這麽娶了我,對不起上官靜。”
“卧草,還有這樣的事情?”左艾艾一聽就叫了起來,罵了一句之後,就想起這一次的事件。
她也同樣想到了地一點了,看向了葉安然。
葉安然點了點頭:“是很巧吧,而且我在此前也從來沒有跟紀凱巧遇,可是這兩次都是巧得不行。”
“那現在是怎麽辦呢?既然确定薄小叔沒罪了,你還打算離家出走啊?”左艾艾聽到葉安然的話,一臉的懵,然後又想了想道:“還有,薄小叔書房裏的藥要怎麽解釋呢?”
“我已經把事情告訴他了,他說别墅裏應該是出了奸細,讓我這段時間暫時不要回家,先去你家避避。”
“……你告訴薄小叔了?”
“嗯。”
“也好,反正橫豎再糟不能更糟,再好卻會更好!~不過經曆了這些事情的話,我覺得我還是相信薄小叔的。”
“我也相信他。”葉安然應道。
“那這下心裏是不是就放心多了,不用再那麽糾結難安了?”
“嗯。”
“回去就趕緊好好睡一覺,你瞧瞧你那黑眼圈都頂得上國寶了!”左艾艾笑了起來。
……
季家别墅因爲沒有雇傭人,雖說每周都會請了鍾點工來清潔,但是客房還是有些髒,葉安然與艾子兩人臨時給換了床單被套。
躺在床-上的時候,葉安然卻一絲睡意也沒有。
也不知道他睡了沒有呢?
沒忍住就給他發了信息:
【老公,此時想想,挺害怕的,如果我當時真的是全信了,然後就跟你鬧絕裂了……隻要想到往後的日子沒有你,我就覺得裝的心的地方,一下子空了。】
【傻丫頭,想太多了,就算你要跟我鬧絕裂,老公同意了嗎?】
葉安然看到他的信息,輕輕地笑了起來。
這個男人,這個時候這樣霸道的話語,卻是讓她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
她想想也是。
就算她要分手,隻要他不同意也分不成啊!
不過她想,以後她都不會再運這些心思了,她要好好地跟他過日子。
【這輩子,你除了我,你還能去哪兒呢?放心吧,就算你要跟我絕裂,我也把你綁在家裏,嗯……家裏的大床上!】
【我願意被你一輩子綁在床-上,不過你得去買一架更大更舒服的床,讓我睡得舒服一些!】
【老公給你當肉床,滿意嗎?】
【這主意不錯,說定了,以後如果我還這麽傻氣地要跟你鬧分手,你就把我綁在你這張肉床上!】
葉安然甜甜地笑了起來,望着窗外已經開始蒙蒙亮的夜色,卻覺得原來日出前的風景也這麽漂亮呢!
【我會把我的‘身體’,嵌入你的身體裏。】
葉安然:……
薄小叔這個人真是……
一言不合就開船啊!
好污好污!
她可以假裝看不明白嗎?
【小太太,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合體了,真的好想。】
葉安然:……
這話題也轉得太快太快了吧?
剛剛明明在說着那麽凝重的話題,爲什麽三言兩語就轉麽了啪啪啪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