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艾艾咬了咬唇,想了想今天确實是自己不對。
他其實下午就說了要過來,可是她聽着安然有約,直接就出了門了,而且還是出門的時候不安心才給他發了個信息知會。
而那個時候他已經在半路了,到了别墅裏又等了她一個多小時。
而且這會兒停在這個情況下。
看着他的黑如鍋底的臉色,她也知道自己如果不哄好這位暴君,他指不定真能不讓她出門。
于是她雙手抱着他的臉,狠狠地就吻了過去。
用力地吻了一番後,就匆匆地下了床:“好了,别生氣了,大不了下次你來我補償你,你要玩什麽花樣,我都配合你,可好?”
“去吧去吧。”季南風輕輕一歎。
他其實是很吃醋的,艾子一遇到葉安然的事情,總是比什麽都重要。
他在她的眼裏,估計還沒有葉安然的一半重要,這讓季南風很是受害,但是他也知道,她就葉安然這麽一個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如果這個時候他不讓她去找葉安然,而葉安然真出點兒什麽事的話,就這丫頭這倔脾氣,估計他以後是肯定要被她怨上了。
“開車的時候小心一些,有什麽事情,先把她帶回家裏再說。”
“我知道了。”左艾艾匆匆應道,拿起手機還有車鑰鎖就往外跑。
安然剛剛的聲音聽起來那麽慌亂悲痛,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幸好兩家的别墅離得并不遠,所以幾分鍾艾子就到達了薄家的别墅了,遠遠就看到那單薄的小身影站在門口的大燈下,形單支影,莫名看着就可憐。
她将車子停在了安然的旁邊。
安然幾乎是二話沒說就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就上了車。
一上車就對艾子道:“我們走。”
“安然,你怎麽了?是不是薄小叔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啊?你這個樣子,我看了好擔心。”艾子看着她那悲痛的臉,隻擔心得都快要瘋了。
“艾子,你開車,我慢慢地跟你說。”葉安然其實已經恢複了冷靜,至少在表面上她已經恢複了冷靜。
“好。”艾子不好說什麽,隻好發動車子,帶安然回去。
一路上,安然把整件事情都告訴了艾子,從墓地那一夜的事情開始說起,一直到剛剛她查了藥的作用。
說到最後,她也沒有哭,連她自己都訝異自己竟然能夠忍住不哭,平靜得不得了。
艾子越聽越是心驚膽顫。
車子停在别墅的地下車庫好久好久,兩人也沒有下車的意思。
四目相對,均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慌亂。
“你說,我還能再相信他嗎?”安然問道,大概是傷心得太難受了,她竟然也不是很想哭,隻是有一種,空空的感覺,仿佛麻木了,仿佛整個人所有的情緒都抽空了,隻餘一種無力感。
“安然,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有些複雜啊,我現在也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相信薄小叔,可是如果你的猜測是真的話,那麽隻能說薄……薄靳煜他太可怕了,他僞裝得太深太好了,簡直都堪稱影帝啊。”
艾子想着每次看到安然與薄靳煜在一起的情景,薄靳煜望着安然的目光,每一次都是深情得讓她們這些圍觀者羨慕妒忌恨啊。
但是,如果薄靳煜能相信,那麽,那些藥要怎麽解釋?那一條項鏈要怎麽說?
還有,掃墓者的話要怎麽解釋?紀凱那些話要怎麽解釋呢?
“要不,我明天陪你去找那個掃墓者問一問情況?”左艾艾問道。
葉安然點了點頭:“嗯,我還想去檢查一下我的身體。”
隻有确認了這兩件事情,才能知道事情是怎麽一回事。
“那你今天晚上出來,薄靳煜不知道嗎?”左艾艾問道。
葉安然低下了頭:“我剛剛查到藥的作用那一刹那,整個人都慌了,哪裏還敢去找他呢,而且找了他,我要怎麽跟他說呢?直接質問嗎?不管真假,我想他都隻會否認。”
“那倒也是。”左艾艾點頭。
正說着的時候,葉安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低頭一看,瞬間慌了,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地看向左艾艾。
“接吧,你不接,他肯定也能查到你到我這兒來了,先穩住他,等我們明天去了情況後再說。”
葉安然此刻六神無主,聽到左艾艾的話,點了點頭,就接通了電話。
“安然,你去了哪兒?”薄靳煜的聲音透着焦急。
若不是保安通知他說安然給同事送了一份文件,然後就跟同事出去了,他還以爲她在房間裏睡覺。
葉安然深吸了一口氣才應道:“老公,我來找艾子了。”
“怎麽突然去找她呢?”薄靳煜的眉頭幾乎是瞬間蹙了起來。
他隻一瞬間就意識到出了問題了。
這太突然了,而且她出去的時候,也沒有告訴他就一個人出去了,顯然出去的時候十分匆忙。
“我想跟艾子聊一聊私房話嘛。”葉安然本來是想撒撒嬌,不過那聲音說出來,卻十分死闆。
她的聲音不對勁,薄靳煜在電話的另一頭,臉都凝重了,薄唇緊抿,開口問道:“安然,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沒什麽事啊,我就是晚上跟艾子在聊一些事情,然後剛剛醒了睡不着,就過來找她了。”
“你去找她,爲什麽不告訴我呢?而且也不讓司機送你過去,還是艾子親自過來接你?”薄靳煜并不傻,他當然知道這裏面很不對勁。
“艾子自己非要來接我啊,還有啊,我今天晚上要在艾子家過夜,你就不要等我了。”
“我現在過去接你。”薄靳煜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霸道地說道。
葉安然一聽他的話就急了:“我說了我跟艾子有話要聊,晚上不回去了。”
“我現在去接你。”薄靳煜還是重複着這一句話,而且十分果斷。
“你怎麽回事啊!我不回去!”
“安然!”薄靳煜的聲音瞬間就冷了:“有什麽事情,你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