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着,一邊推着他想下地自己走。
薄靳煜卻是将雙臂用力環緊,隻薄唇輕啓,說了一個字:“乖。”
“安然,你就聽薄小叔的,别人要這樣的福利還沒有呢!”左艾艾趕緊也說道。
葉安然紅着臉,可是見薄靳煜十分執意,便也不好再說什麽,隻默默地任由他抱着出了病房,一路從通道走向了電梯。
進了電梯裏,碰巧有好幾個人,她紅着臉,隻好将臉埋入他的懷裏,眼不見爲淨。
實在是好羞澀。
可是被他這麽當成小孩子一般寵着疼着的感覺,真的好幸福。
她想,薄靳煜不僅僅是滿足了當她老公,還滿足了當她的父親母親啊!
心裏格外暖和,雙手,将他抱得更緊,傾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隻覺得這世界再沒有什麽紛擾了。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葉柔心與葉國利兩人匆匆而來,直接碰了個正面。
“啊?薄小叔,姐姐她怎麽樣呢?”
“是啊,女婿,安然她怎麽樣了?”
兩人同時問道。
尤其是葉國利那一句‘女婿’,簡直是順口得不行,也惡心得不行。
葉安然眉頭就蹙了起來。
左艾艾也是一臉無語,這葉國利真的是跟葉柔心一般無恥啊!
薄靳煜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她沒事。”
“沒事怎麽會暈倒呢?”葉柔心追問道。
薄靳煜一記淡淡的眸光掃向了她,那眸光,刺骨一般冷森。
葉柔心隻覺得心底一陣顫抖,吓得差一點兒軟了腿。
“葉柔心,你是不是就盼着安然出點什麽事情呢?”
“我,我怎麽可能呢,薄小叔,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是真的想明白了,也想跟姐姐恢複到以前的好關系。”葉柔心一臉委屈可憐地說道,那眼淚說流就流了出來。
薄靳煜心底正不快,直接就罵了過去:“省省你的眼淚,最近都不要出現在安然的面前,免得惹得她心煩又暈過去!”
“呃……”葉柔心還想說什麽。
薄靳煜已經邁着大步直接走出了醫院大門。
“女婿,女婿,安然她這是怎麽了呢?”
“與你有關系嗎?”薄靳煜停下了腳步,冷冷回眸,問了一句。
葉國利被他一句話問得臉色青白交加。
薄靳煜不願意理他,又繼續走。
葉國利看着他連理會也不理會自己就抱着葉安然上了車,絕塵而去,隻氣得眼底陰沉欲滴。
不過,很快就被他隐了下去。
“爸爸,我看那葉安然一定不對勁!好好地怎麽可能說暈就暈呢?”葉柔心說道。
“她現在真的出了事,對咱們才是不利!”葉國利隻回頭,冷冷地說了一句。
如果葉安然真的出事,她名下的史氏股份就要不回來了,而連帶着薄靳煜那邊,他們也沾不到一絲好處。
葉柔心想想也是,可是心裏卻還是極度不甘。
而此時,在醫院的對面樓,紀凱站在窗口,微眯的眸子,同樣望着那絕塵而去的車子,在車子消失于眼前的時候,他緩緩地起身,一邊走出咖啡廳,一邊打着電話:
“事情怎麽樣了?”
“葉安然早上昏倒,進了醫院,胚胎停止發育,做了人流手術,不過有一件趣事,薄靳煜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讓人瞞住了葉安然,所以葉安然隻以爲是貧血加上月經失調。”
“呵呵,這不是對咱們更有利嗎?”
“是啊……”
“接下來那邊的事情你都安排妥當了嗎?”
“已經交代好了,最近葉安然都會在家靜養,要把藥神不知鬼不覺地放進去太容易了。”
“紀凱,謝謝你。”
“隻要你開心。”
“我很開心,我很高興。”
“那就好。”紀凱緩緩地挂掉了電話,臉色,陰陰沉沉。
這麽多年來,他早已經入魔障,就算将來要入地獄,他也認了,隻要是爲了她,他什麽都願意做,就算是爲了她,重新得到薄靳煜。
他笑了起來,卻笑得有些凄苦。
……
薄靳煜上了車後,本想抱着安然,但是因爲與艾子同車,知道小安然臉皮薄,倒還是讓她坐在了座椅上。
“醫生說你虛不受補,所以最近也不适合吃大補的東西,辛辣油膩也不許吃。”一路上,薄靳煜對安然說道。
“嗯,我知道了,總之就是清淡。”葉安然應道,随手拿起了藥片的盒子起來看。
左艾艾也坐在車裏,一看到她拿起來,吓了一跳,正想到什麽的時候,薄靳煜卻是淡淡一個眼神飄了過去,她隻好,壓抑下來。
這些藥裏,不會有一些明顯标注流産後服用的藥吧?
其實左艾艾對這些也是不懂,所以一看安然要拿藥去看就緊張得不行。
事實上薄靳煜比她細心得多,在拿藥的時候就特意問了醫生,原本的打算就是如果是有标注流産後的藥就讓人換成一般的補血藥片,但事實上人流後的藥,本來就是一些補血調節的益母草中成藥,做用即有流産後服用,也有月經不調者服用。
葉安然見左艾艾一臉緊張的樣子,蹙起了眉頭:“艾子,你怎麽了?”
“沒事,就是季南風一直在催着我回去。”左艾艾隻好随便找了一個理由出來。
葉安然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可是想想薄小叔就在身邊,總歸艾子跟季南風的事情本就是十分複雜,艾子肯定也不希望她在别人的面前提起,就算是薄小叔也不例外。
于是她隻說了一聲:“嗯,那一會兒讓司機先把你送回家。”
艾子暗暗松了一口氣。
她是真的做不到淡定如鍾啊,所以一到達别墅,她就先下車回去了。
原本艾子每次因爲季南風的事情就情緒激動,葉安然也沒有疑心。
送了艾子回去之後,葉安然與薄靳煜便回了自己的别墅,下車的時候,薄靳煜又要将葉安然給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