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想逗她開心開心,他自是懶得去理大哥一家人。
有些人,理會都是給他們面子了。
“你是因爲要逗我笑才故意回去把珠寶打開給他們看的吧?”葉安然也不傻。
薄靳煜什麽人,他向來不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他要打擊人,往往都是實打實的。
“你才知道,老公爲了哄你開心,也算是什麽都做了,是不是覺得特别感動呢?”薄靳煜低頭淺笑。
葉安然點了點頭:“嗯,很感動。”
“那就多多笑笑,看着你笑,老公才會覺得開心一些!”薄靳煜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勾着她的嘴角。
葉安然就又笑了出聲:“我很開心呢,就是老爺子跟媽媽……我可能一時之間還沒有辦法完全釋懷。”
“所以,就爲這事,愁得你什麽心情也沒有了?”薄靳煜挑眉,爲她心裏的事情感到無言。
“這還不讓人愁嗎?”二老先向她示好了,也接納她了,還把誠意擺得這麽大,可是……有時候并不是對方誠意擺得大,自己就一定能夠原諒啊。
“這有何可愁呢?他們承認你了,那是他們的事情,他們送禮了,也是他們的事情,你願不願意承認他們,是你的事,你收了禮了,你即往不咎也不代表你就必須從此跟他們相親相愛啊!”
“呃……”她發現,不管任何時候,薄靳煜都能逗得自己一點兒煩心事情也沒有。
“呃什麽呢我的小太太,咱們得把姿态擺高一些,咱們也是有資本的人啊!你這樣,你就,高冷一些,什麽時候覺得心裏爽了,願意原諒他們了,你再原諒他們!”
葉安然擡頭,一雙透亮的眸子盯着他看,滿是無語:……
可是不可否認,他這樣的話,打動了她的心了。
這是要把她寵得上天入地,藐視一切嗎?
“小太太,你這樣盯着老公看,老公很容易誤會你的意思呢?”見她盯着自己看,雙眸裏感動無比,他頓時戲谑一笑,打趣道。
葉安然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卻是開心地笑了起來:“既然有老公撐腰,那我以後就真的要橫着走了。”
“我的小太太,必須是橫着走!”
薄靳煜上前一步,直接将她打橫一個抱起,以一個漂亮的公主抱,抱着她讓她橫着走向車子。
“啊……”葉安然尖叫了一聲。
他卻是笑了起來:“小太太,橫着走的感覺,是不是特爽呢!”
“你放我下來啦,人家都在看着呢!”
“那是羨慕的眼光,再說了,我抱自己的老婆,誰敢有二話呢?”
身後的保镖提着行李箱,放慢了腳步,走後面幾步。
他走得極快,步子邁得極大,葉安然隻好緊緊地抱着他,以維持着讓自己沒有摔下來。
卻還是沒忍住哈哈地笑了出來。
雖然有點兒羞澀,但是不可否認,這麽橫着走的感覺,還真是太舒服了……
她輕輕地踢了踢腿,直接就将臉埋入了他的懷裏。
行走老宅的時候,車子就停在入門口處,薄靳煜直接抱着她上了車,将她往車座上輕輕地放下,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葉安然笑彎了眉眼。
而就在此時,一旁的保镖微微傾身,在薄靳煜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他點了點頭,并未說什麽,而後輕輕一笑,跟着安然一并坐入了車裏。
“保镖剛剛說了什麽?”上了車子後,葉安然才拉着他問道。
最近事情太多了,她總是格外擔心有事。
“有個人一直偷拍着我們,已經跟了一整天了。”
“哦,就是下午那個人嗎?”葉安然問道。
薄靳煜點了點頭:“不必擔心,我讓人暗中盯着他了,隻消看看他都跟什麽人接觸了,就能知道是什麽派來的。”
他說着,輕輕地替她将額前的碎發捊開。
“如果有任何危險,你一定要第一個就告訴我。”葉安然擡頭看着他,認真地說道。
“當然。”薄靳煜點頭。
……
“媽媽給安然的新人禮真是貴重,這得羨慕了多少新嫁娘啊!”林霜霜笑盈盈地說道,話裏說外,不無醋意。
其實她與秋麗雅就相差幾歲,但是這些年下來,林霜霜是真有點把秋麗雅當成婆婆看待的,說到底,秋麗雅身上有一種大家母的魅力,再加上薄家其實就是她說的話最有效用,所以難免别人也得看重她。
秋麗雅哪能聽不出林霜霜話裏話外的意思呢?
從前她确實是一碗水端平,甚至還稍微傾向薄大爺一家,因爲錢财在她看來就是身外之物,再者她主家和萬事興,所以萬事,能用錢解決,能用錢達到家和的,她都是從來不吝啬。
但這一次,薄大爺一家,着實是寒了她的心了。
“安然到底是我的兒媳婦,當然不能薄待了她。”她擡頭,淡淡地說道。
“媽媽,那我不是你的兒媳婦嗎?”林霜霜這人臉皮也厚,當場就問了一句。
“你當然也是我的兒媳婦,當年大爺他娶你,我也是送了兩套新人禮。”
“那可不及葉安然一套的價值呢。”
“那又怎麽樣呢?”秋麗雅也不解釋,淡淡地就反問了一句。
那又怎樣?
這麽不公平的事情,還說又怎樣?
葉柔心都有些意外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大爺啊,你總說媽媽對你跟小叔一視同仁,但我看來,總歸是親子與繼子,還是有分别啊!”林霜霜今天來就是找磋的。
薄大爺未置一語,冷眼旁觀。
薄老爺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略閃過失望。
“我是否一視同仁,我想你們都清楚,我又爲什麽要送安然這麽多新人禮,我想你們也應該清楚,你們若是不清楚,那我真的是要對你們感到失望了。”
秋麗雅淡淡地回了一句,大有你們看不出我的心思,那麽你們就都是愚蠢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