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大爺的臉色沉沉,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薄佑霖,卻還是拿出了手機,拔了老爺子的電話,不過卻是走開了距離接電話。
薄佑霖什麽也沒有說。
的确是他告訴葉柔心薄靳煜發生事了,也的确是他讓葉柔心叫上葉國利一家人來的。
這個時候,不是攪得薄靳煜越頭疼越好嗎?
人多,事雜才更好!
他眼底閃過冷笑。
“關機了。”薄大爺臉色難看地搖頭。
最後,兩家人在等了大半個小時無果後,隻能無功而返。
……
葉安然因爲心裏記着事情,所以睡到下午就起床了。
坐在樓下吃東西的時候就聽到張管家說起這件事呢,頓時就開心地樂呵呵笑了起來。
結果,好巧不巧,薄老爺子正好下樓就聽到了。
葉安然内心是無語的,心情是悲催的。
她都忘記了家裏還有一尊老佛呢!
“爸爸。”她收起了笑,站了起來,尴尬地叫了一聲。
本來都做好了打算老爺子就算不狠狠吼她幾句,估計也是要訓她幾句的。
卻不料老爺子竟然态度十分溫和地說了一聲:“坐吧,不用這麽拘謹。”
“是。”葉安然心裏囧囧,還真的是有些摸不着老爺子是什麽心思,隻好坐了下來。
“你……哎,不用這麽害怕,我也不會罵你。”薄老爺子看着她一臉害怕的模樣,淡淡地說道。
葉安然:……
她沒有害怕啊!
其實說真的,之前确實有些怕老爺子,但那是因爲她害怕自己不能被他所接受,新媳婦大抵都會擔心得不到男方家裏人的認可。
但是後來,她就開始,無所謂了。
因爲覺得,他對自己的成見太深了,而且她也覺得老頭子這脾氣太臭了,再加上上次燙傷的事情,心裏還是留了疙瘩。
“上次燙傷的地方,好了嗎?”薄老爺子問道。
“哦,基本好了,就是留了些疤,不過靳煜在海外替我買了一種去疤痕的藥膏,效果特别好,估計不出一年半載就能好了。”
當時的水泡雖然大,不過因爲後來艾子替她細心地包紮了,所以隻留下了黑色的疤痕,并沒有留下什麽難看的肉痕。
“恨老頭子吧?”薄老爺子擡頭看她問道。
葉安然:……
她真拿捏不準老爺子現在是什麽情況?
這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心裏疑惑,不過她也不想虛僞地說什麽不恨不怪,估計說了老爺子也不相信。
“說不恨吧,是虛僞,但說恨吧,到底也沒有多恨,畢竟您是靳煜的父親,我愛他,所以我願意原諒他愛的人。”她輕輕地說道,卻也是她内心的想法。
薄老爺子聽了她的話,輕輕地笑了:“這話倒是說得漂亮。”
“不是漂亮,是真心話。”葉安然糾正。
“我還是無法接受你,但是爲了靳煜,我以後會盡量抛開對你的偏見,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薄老爺子說道。
葉安然看着他,笑了笑,“我隻能說,我不會讓靳煜失望。”
“哈哈哈。”薄老爺子聽到她這話頓時就笑出了聲。
“靳煜的大哥一會兒會來,可以給老頭子一個面子嗎?”薄老爺子又開口問道。
葉安然聽到他的話,也笑了出來,其實她覺得薄老爺子除了脾氣臭了些,其實人還是挺有意思的,于是她點了點頭:“隻要他們不先惹我,我也不是那種愛跟人罵架的人。”
“目前這種情況,我想他們不會主動惹你。”薄老爺子言道。
葉安然聽完也是笑了出來,然後有些故意地就說了一句:“原來你也知道啊?”
薄老爺子被她一句話給噎得無語。
他這是不是間接也承認了大兒子這種捧高踩底,唯利是圖的性子呢?
……
葉安然端了一杯花旗參茶就回房間了,悄悄地打開門,就見被子裏的人動了動。
她輕輕地笑了笑,小心地關上了門,而後踩着地毯走了過去。
薄靳煜一睜開眼睛,就正好看到她站在他的面前,唇邊挂着甜美似蜜的柔笑,隻覺得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起來,伸了伸腰後,便向她伸出了雙手要抱抱。
葉安然将花旗參茶放在了桌頭,輕輕地趴在了他的身上,任由他将她抱緊。
“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于是便是每一天愉快的開始了。”薄靳煜的聲音低沉,因爲初醒,還帶着幾絲暗啞,卻格外慵懶迷人。
“我也是。”她應了一聲。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呢?”
“睡夠了就起來了,我還給你泡了杯花旗參茶上來,提神的,你醒了一會正好可以喝。”葉安然趴在他的懷裏,舒服得一點兒也不想起來。
他的雙手有力而結實,緊緊地抱着她的時候,她便覺得,安全感濃濃。
薄靳煜将臉埋在她的頸窩處,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
“哈哈,你别啊……”一陣發癢,葉安然笑出了聲。
“真想把你壓在床-上,好好地舔個遍!”薄靳煜緩緩地坐了起來,直接就将她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葉安然笑盈盈看他,也不阻止。
薄靳煜低頭吻着她,隻是當觸及到那瘦削的小臉還有濃重的黑眼圈時,輕輕一歎:
“算了,今天就放過你了,看看你,黑眼圈又加重了,再這樣下去可不好。”
再難忍也得忍住!
嬌妻是娶來疼的,不是娶來睡的。
“醒了就起來吧,你大哥他們應該要到了。”葉安然想到了什麽,從他的懷裏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說道。
薄靳煜看着她狡黠的模樣,無奈一歎。
難怪小丫頭剛剛也不阻止自己,原來是等在這兒呢?
估計他真把她扒光的時候,她就要說這事了。
正想着,門外張管家就來禀說是薄大爺一家來了。
薄靳煜看了一眼葉安然,葉安然将花旗參茶遞給了他:“喝吧,我去給你挑一身衣服過來。”
拿着參茶喝的時候,葉安然便親自替他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