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真周到!
“這下沒有意見了吧?”季南風問道。
左艾艾無語地看着他:“我有意見有用嗎?”
從來就不是她說了算,一直以來就是他一直在強迫着自己,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她一直就沒有個人的話語權。
一邊說着,她一邊随手将合同給裝進了包包裏。
季南風看了一眼身後的秘書,秘書識趣地退出了飛機上的貴賓艙。
秘書出去後,季南風輕輕地擺了擺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道:“坐到我身邊來。”
“不要。”左艾艾搖頭。
“艾子,不要讓我生氣。”季南風淡冷地說了一句,卻是劍眉微微蹙起。
他向來肅冷,平時對着左艾艾還好一些,可是一闆起臉來,那種王者的氣勢還是讓人不自覺生怕。
左艾艾咬了咬唇,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過去,帶着憤怒地狠狠地坐了下去。
季南風看着她耍小性子的模樣,隻淺淺笑了笑:“過年的時候,有沒有想着要去哪兒玩呢?”
“過年?這個時候離過年還早着呢?幹嘛問這個問題呢?”這還有三個多月才過年,他那麽關心過年做什麽。
“考慮一下喜歡去哪兒,過年我陪你出國玩。”季南風道。
左艾艾看着他,一直沉默,良久才問了一句:“過年的時候你沒事嗎?”
“大年三十晚上在家裏吃個團圓飯後,我就能去找你,今年過年,我陪你一起過。”季南風薄唇含笑地說道。
“我過年要陪家裏人。”左艾艾默默地回了一句。
季南風的表情,有些凝住,他看向了她:“大年三十晚允許你陪你家裏人吃飯,十一點後的時間歸我。”
“季南風你不能這麽霸道!”左艾艾原本心裏還有些感動。
雖然知道自己與他的未來就像風一樣,飄渺而難以掌握,但是他此時已經在考慮過年要陪她一起過,真的讓她心裏很暖。
誰知道這個人一開口又是霸道得讓人牙癢癢。
“我倒是有個好去處,過年帶你去南極看企鵝,看極光,那兒清靜人少,也不用遮遮掩掩,我們過一個二人世界。”季南風仿佛聽不到她的話一般,已經開始計劃。
“我每年過年都是在家裏陪着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一起過年,一起守歲,就算去旅遊,也必須是初三過後才會出發,我突然間今年連大年三十都不在家裏守夜,你讓我跟家裏人怎麽說呢?”
左艾艾看着他,隻緩緩地說道,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嘴角就勾起了譏笑:“說我交了男朋龍?他們讓我帶回去,我帶誰回去呢?租個男朋友回去?”
一句話,讓所有的氣氛再一次進入低氣壓。
隻要他與她的關系一日維持在不能見光之下,那麽他與她,都不可能幸福。
“不能例外嗎?”季南風沉吟了許久,壓抑的聲音緩緩地問了一句。
“不能,這是我們老左家的規矩。”
“嗯,那到時候想辦法。”季南風淡淡地回了一句。
兩人很快就這個話題翻了篇,隻情緒卻還是低迷了起來。
……
……
“二爺,是尼古拉斯找你。”查利小步走到了薄靳煜的面前,小聲說道。
薄靳煜緩緩擡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淡冷:“不見!”
“是。”查利應道,而後又把一份文件放在了他的桌上:“二爺,這些資料你過目後簽個名,各個地方都急着要,還有就是,紀凱最近一直沒動靜,但是卻一直沒有回法國。”
薄靳煜微微閉上了眼睛,深思了片刻後道:“讓人繼續盯着。”
“二爺,我覺得不太可能是紀凱,這次你出事,他不是特别焦急嗎?而且在你失聯的那陣子,他也是一直在出力,并且找了尼古拉斯幾次了,聽說還鬧翻了,我覺得如果他已經叛變,不需要這麽演戲啊,畢竟你當時的情況那般危險。”查利小聲說道。
“這也正是我猜不透的地方,之前的種種迹象看得出來他已經叛變,可是這一次他怎麽又變好了呢?”薄靳煜抿着薄唇,在這一塊上百思不得其解,做爲好朋友,他自然是不願意去誤會任何的好友。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旋轉着指間的圓珠筆,過了好半晌,薄靳煜才道:“暫時先觀望,他我可以不動,但是尼古拉斯,我是不能放過!”
“可是那樣不就是跟凱琳瑟真正撕破臉嗎?那個女人,挺可怕的。”
薄靳煜緩緩擡頭,看向了查利,眸光淡冷,漂亮的唇邊是淡淡的笑意,聲音低沉而緩慢:“查利,你是我覺得我不可怕嗎?”
“怕,可怕!”查利一看到二爺這目光,吓得一個激靈,連連點頭應道。
心裏也算是明白了。
凱琳瑟再可怕,那也絕對沒有他家二爺可怕啊!
“記住,有些敵人你絕不能手軟,殺雞敬猴,才不會讓人覺得我是可以捏圓搓扁的人。”
身處在這樣的位置上,有時候,你就得狠,狠得讓人覺得害怕,讓人在對你動手的時候,先拈量一下自身的斤兩!
“明白了,二爺。”查利應道,轉身離開。
薄靳煜拿過查利拿來的文件,翻開開始翻閱。
想了想,有些不放心,拿出手機拔了陸戰的電話。
今天早上海關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凱琳瑟派來的人已經都伏法了。
“薄二,事情已經辦妥當了。”
“确定沒有漏網之魚嗎?”薄靳煜問道。
“你放心吧,我是再三确認後才下的手,在捉獲他們的時候還比對了人數确認,而且就是擔心漏網,所以我讓人在中途攔截他們。”陸戰沉聲應道。
“謝謝了。”
“謝就不用了,隻要你不沒因爲嫂子的事情找我算帳就行了。”陸戰後來知道了真相後,簡直是憋了一身汗了。
薄家的人,向來是極爲護短,薄二尤其護着這個小嬌妻,他可是從來沒有看過薄二這麽在乎一個女人。所以當時在聽了葉安然的話後,他很快就決定不實行那個計劃,隻是終究當時因爲他提出來的計劃,害得葉安然吃了不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