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了許久,誰知道薄靳煜沒死,而且還對葉安然這麽癡迷,葉柔心心裏真是一萬個不甘願啊!
“閉嘴,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薄靳煜一記刀眼冷冷地射去。
葉柔心有些害怕,其實她也不知道谡才能,明明薄靳煜向來看着溫和,但是當他一冷下顔的時候,她就覺得一種莫名的寒意,但是又不甘心,喃喃地念了一句:“我……我也是爲了小叔好啊……”
薄靳煜冷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冷刀一般。
葉柔心便不敢再吭聲了。
“靳煜,你從小聰明有主見,很多事情總是喜歡由着自己的性子而爲,這些年來,我跟你媽媽也從來沒有阻止過你任何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不得不說葉柔心說得有道理!”薄老爺子看着薄靳煜,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道:“這個女人有什麽好,至于讓你這麽迷了心智!”
“她什麽都好!再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人了。”薄靳煜将葉安然輕輕地擁入了懷裏,目光卻對着薄老爺子,鄭重而堅定地說道。
薄老爺子氣得雙瞳驟緊。
“我知道你們是因爲安然之前不肯答應陸戰的辦法的事情而不認同她,但是整件事情,都是我讓她這麽做的!”
薄老爺子本來要開口大罵,結果一聽到薄靳煜的話,一愣,瞪向了他:“你什麽意思?”
秋麗雅也是同時開口:“靳煜,你這話什麽意思?”
薄大爺一家也是看向了他。
“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聯系上安然了,隻是因爲當時我這邊的人出了奸細,再加上對方不是一般敵人,所以我索性将計就計,假裝失聯,暗中布局反擊。”
薄靳煜淡淡地說道。
“這麽說……當時其實安然就知道你已經安全了,所以她才堅決不肯答應陸戰的要求?”秋麗雅問道,說完也不等薄靳煜回答,又喃喃地說道:“難怪我覺得安然當時特别古怪,在此前明明爲了你悲痛無比,怎麽後來一下子就變得淡漠無情了呢?”
說完,秋麗雅心裏就有些複雜,一時百味陳雜。
是她們誤會了安然了,而且老爺子當時還對安然做了那些事情……
“那你爲什麽不告訴家裏人呢?難道在你的眼裏,就隻有你的妻子是你值得信任的人嗎?”薄老爺子瞪着薄靳煜,憤怒地說道。
一家子爲他擔憂受怕這麽多天,他卻隻記得要通知葉安然!
這分明就是分了厚薄了!
“當時的情況,我要怎麽告訴你們呢?知道的人越多,對我的計劃就有越大的危機,萬一哪個人露出馬腳,計劃将會失敗,所以當時我隻能選擇告訴一個人,最終選擇安然,我确實有些私心,但也是當時隻能聯系到她。”薄靳煜其實被老爺子問得心裏也有些汗顔。
的确,在那一刻,他想到的還真的就隻是安然。
這多少,讓老爺子心裏要不爽了。
“你就是典型的有了妻子忘了爹娘!”薄老爺子生氣地斥責。
薄靳煜被老爺子斥責了也不回嘴,終究,他還多少是有這麽一個心思呢。
“爸爸對媽媽,不也是如此深愛嗎?安然一個小女孩,嫁來到咱們家裏,從一個外人,一直努力地做好一個媳婦應該做的事情,總是試着想慢慢融入我們的家庭,她對你們也一直十分孝順聽話,她未來還要爲我生兒,爲我育女,照顧我,卻要被你們當成一個賊一樣防着,作爲一個丈夫,如果連我都不能多給她一些關愛,她的未來她的幸福在何處呢?”薄靳煜薄唇輕啓,頗有些感觸地說道。
其實,從來沒有人站在女方的位置上想一想。
一個女人,離開她熟悉的家,嫁到一個陌生的家,從一個外人,融入男人的家裏,這是怎樣的勇氣,這是怎樣的愛,如果男人還不知道疼惜她,還算個男人嗎?
當然,安然原本的家就不好,但是,她嫁入薄家,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做爲女人,做爲一個曾經的新媳婦,秋麗雅頗有感觸,輕輕一歎:“這件事情,是我們誤會了安然了,也是我們過于偏激了。”
薄老爺子可不像秋麗雅,那犟脾氣也是夠了,張口就說了一句:“怎麽,她嫁到咱們家,還委屈她了?”
秋麗雅一聽,頓時知道這火要燒起來了。
老頭子這脾氣這些年越來越漲了,靳煜又明顯是個護妻狂魔,這下子……
果然,秋麗雅還沒來得及替他們爺倆緩解一下對沖,薄靳煜已經開了口,薄唇挂着三分冷笑,看着老爺子。
“你這是什麽眼神?!怎麽?不服我的話?”薄老爺子被他看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老爺子,我不得不說你,若是讓你知道你竟然對着兒媳婦砸東西,還把滾燙的茶水潑了兒媳婦一身,燙得她都起了水泡了,你猜猜外頭人家會怎麽說你呢?”薄靳煜的語氣很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薄老爺子更加氣憤。
“我怎麽了?我還不是爲了你!”
“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危,我也知道你跟媽媽疼我,但是安然也是人,你們這樣對待她的時候,就不覺得有愧嗎?她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女生而已!把她燙成那樣,還不帶她去醫院,還試圖軟禁她……”
薄靳煜說到這裏,突然停頓了下來,緩了口氣,而後淡淡地說道:“但凡你們把她當成兒媳婦看,你們就不會這麽對待她,歸根究底,其實你們就從來沒有把她當成自己家人,你不就是嫌棄她沒有好的出身,好的家世嗎?所以就總覺得她嫁進來就是爲了薄家的家财!”
葉安然咬着唇,眼眶有些紅,她輕輕地拉着薄靳煜:“夠了,别再說了。”
她知道薄靳煜了心疼她,是爲了她讨回公道,但是這樣就夠了,她已經感動到了極點了。
她并不希望他爲此而跟薄老爺子生份了父子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