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處不停地響着動靜。
不過幾秒鍾的時候,就見那門鎖開始松動。
葉安然盯着那門鎖,臉色微微發白。
那門鎖一松,門外的人就開始撞門。
她回頭看向了左艾艾。
“你進房間裏,我在外面守着。”左艾艾一邊給保安打電話一邊說道。
“一起!”薄佑霖那種沒人性的人,誰知道他會做什麽,她哪能讓艾子在外面呢!
“嗯。”左艾艾想想也是覺得害怕,她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隻覺得可怕到了極點,拿着電話分機一邊接聽一邊往房間裏走去。
進了房間,正好保安處接通,她叫着讓保安趕緊上來。
通知了保安後,左艾艾放下電話就趕緊幫着葉安然把一旁的大桌子給推過來堵着門。
坐在床上,聽着門外響起來的砰砰聲,心也跟着跳了起來,隻期盼着那些保安能夠快些上來。
可是很快,她們就聽到客廳裏鞋櫃倒在地上發出來的聲音。
左艾艾看向了葉安然:“怎麽辦怎麽辦?”
“不要急不要急,最多我就跟他回去,不會有事。”葉安然輕輕地安撫着左艾艾,她看向了房間裏,拉着艾子的手:“房間裏有沒有利器,能把人捅死的那種?”
“有倒是有啊,因爲一個住,我買了好多防狼工具,可是都在主卧那邊啊,我找找看吧,應該有剪刀之類。”
說着,兩人就開始翻箱搗櫃地找着。
“安然,我知道你就在裏面,你出來,跟我走,我不會傷害你。”
“其實,我也并不一定要把你交給爺爺,但是,我希望你能可以出來,我們談一談!”
“安然,不要逼我,出來,咱們談談,或許,我們能達成聯盟,我可以幫你度過這一次,但是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
薄佑霖站在房門的門外,輕聲地哄道。
“薄佑霖什麽意思呢?我怎麽聽他的意思那麽怪呢?”左艾艾看着葉安然,一臉不解。
“薄佑霖一家人現在估計比誰都盼着薄小叔出事才好,那樣的話,薄家的家财,還有薄小叔這些年創業的财産,不就全都落在他們的手裏了嗎?”
葉安然真的是覺得這一家子人太惡心太不要臉了!
“真惡心!”左艾艾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不過,這個時候,也隻能來一個緩兵之計了!”葉安然黑亮的眼珠子轉了一下,然後就沖着門外道:“薄佑霖,你的意思是真的嗎?你肯不把我捉回去嗎?”
門外的薄佑霖一聽到葉安然的話,頓時就笑了出來:“當然,我說的話,自然是當真。”
“我怎麽能相信你呢?”
“安然,你知道,我對小叔早就不滿了,而且都這麽多天了,他活着的可能性極小,你想想,隻要我們好好合作,以後整個薄家,所有的一切都将是我們的……”
葉安然簡直是想罵人了。
左艾艾也是瞬間就服了這人的渣度。
“薄佑霖,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呢?”
“所以我們要出來好好談談,最好能立個合約啊……”薄佑霖溫和地說道。
“我還是不相信你。”葉安然簡直被薄佑霖的惡心打擊得無言以對,但是爲了拖延時間,她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瞎扯着。
“安然,出來好好談談,你應該懂我……”
“嘔~~”左艾艾聽到這裏,沖着葉安然做了一個誇張的嘔吐的動作。
逗得葉安然差一點兒笑出聲來。
就在這時,公寓的保安團隊終于沖了上來。
“你們是什麽人?這是私闖民宅,我們已經報-警了。”八名保安隊員,一字排開,将薄佑霖三人給圍了起來。
薄佑霖溫淺一笑,一派儒雅地沖着保安隊長一笑:“誤會了,我是薄家的長孫薄佑霖,你們如果經常看本市的财經報,一定是看過我的相片,我這一次來是來找我的小嬸嬸的,最近家裏發生了一些變故,小嬸嬸跟我小叔叔鬧翻了,家裏急着找她。”
“不管你是什麽原因,私闖民宅就是犯法的行爲,你看看你們,還把人家的房門都給撞開了,犯法就要緝拿你們。”保安隊長可不管他是誰家的長孫,這鬧出這麽大的事故,一個處理不好,他這個保安隊長就可以領飯盒回家呆了!
“來,把他們三個綁起來。”鐵面無私的保安隊長一聲喝,那些人就沖了上去把薄佑霖三人給捉住了。
薄佑霖倒也沒有掙紮,任由他們綁着,隻對房間裏的安然喊道:“安然,你出來跟他們說個清楚,咱們隻是鬧了點兒小别扭啊!”
就在薄佑霖自以爲葉安然已經認同了他的做法時,客房的門被輕輕地打開,葉安然冷着顔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薄佑霖:“誰他-媽跟你鬧點兒小别扭呢?我都差一點兒被你們給殺了!”
保安隊長一聽,冷酷的眼神就射向了薄佑霖。
這竟然還是入室殺人啊!
“就是啊,保安隊長,這事兒你們一定要好好處理,這個人仗着家裏有些勢力,就打算把我們兩個弱女子先奸後殺,還各種威脅,嗚嗚……”左艾艾在一旁,誇張地抽泣了起來。
葉安然聽到艾子的話,頓時風中淩亂了起來。
左同學,你果然是夠狠。
果然,一聽到先奸後殺,那兩名押着薄佑霖的保安,臉上都現出了義憤難填,腿上一用力,竟然毫不留情地就往薄佑霖的小腿上踢了上去。
“啊!王八蛋,你們敢踢我?找死嗎?”
“你這麽不要臉的人,踢你是輕的了!”保安唾棄了一句,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又是一踢。
這一次含了幾分計巧。
‘砰’地一聲,薄佑霖直接就給跪在了地上。
左艾艾看着心裏就偷偷地樂了起來,與葉安然不意間交換了一個眼色。
“葉安然,你什麽意思?”薄佑霖被兩名保安一踢跪在地上,憤怒地瞪着保安,又回頭問葉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