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每件事情都替她着想,讓她格外窩心。
可是她真的沒有他想的那麽脆弱呢?薄大爺夫妻說得再難聽,她也不在意啊。
真正能傷到她的人,隻有最親的人!
“我不是覺得你脆弱,我隻是不希望你受一點點的委屈,自從嫁給了我,家裏人除了媽媽,其他人都不接納你,尤其是老爺子那牛脾氣,讓你已經受了不少委屈了。”薄靳煜摸了摸她的頭,寵溺而心疼。
娶妻就是爲了娶回家好好疼,但是他似乎還是讓她受了委屈了。
“哪有什麽委屈啊!隻要你對我我,其他的都不能算委屈,再說了,你一直都站在我這一邊呢,我有什麽可委屈呢?我偷偷高興還來不及呢!”葉安然輕輕地笑了起來。
“真的不委屈嗎?”薄靳煜低頭,璀璨的眸子,深邃而多情,就這麽凝視着她,帶着幾分探究。
“我真不委屈,能夠讓我傷心的人,隻有我最在意的人,那些我不在意的人,想讓我傷心,難!”葉安然看着他認真的眼睛,也認真地說道,拉着他的手:“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覺得委屈,因爲我真的一點兒也不委屈。”
“嗯。”薄靳煜點頭,輕笑着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别啊,在老宅還這麽放肆,讓人看到多不好啊。”葉安然推了推他,就怕他胡來,讓人看了多不好呢!
“怕什麽,咱們恩愛,爸爸媽媽看了才放心。”薄靳煜笑笑,不過也知道她臉皮薄,便不再逗她,牽着她的手去了大哥的小院。
因爲他們已經多年不曾回家住,雖然院子裏還保留着,隔段時間也會打掃清理,但是真正入住,所以所有的棉被枕頭還是全部拿出來晾曬。
薄靳煜與安然走進去的時候,正在指揮着傭人做事的林霜霜最先看到,她看向了兩人,脾氣頓時就上來了。
“怎麽,來看笑話嗎?”
薄靳煜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如果大嫂覺得我們是這樣的人,那麽我們也不想解釋什麽。”
“哼!”林霜霜哼了一聲:“我還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這樣的人,我隻知道啊,這親兄弟,有時候還不如一個外人呢!”
看着林霜霜那一臉的潑婦臉,薄靳煜隻是淡淡地對着葉安然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說完,牽着她的手直接轉身就離開。
“靳煜。”從裏屋走出來的薄大爺喊了一聲。
“大哥。”
“你們過來了啊?”薄大爺道。
“過來看爸爸媽媽,正好聽說大哥大嫂也過來了,所以過來打聲招呼。”薄靳煜應道。
“走吧,一起過去爸爸那兒。”薄大爺說道。
薄靳煜點頭,牽着安然的手,三人一起過去。。
林霜霜狠狠地瞪了一眼葉安然的背影,她拿葉柔心一家子沒有辦法,現在就是将所有怨氣地怨在葉安然的身上,覺得如果不是葉安然不幫這個忙,也不會鬧得他們現在全家都不安甯,她現在就是覺得這些錯都是葉安然造成的。
想了想,交代了傭人一下,也跟了過去。
秋麗雅正在煮茶,淡淡茶香飄動。
薄老爺子躺在那搖椅上,閉着眼睛,輕輕地晃着,似是睡着。
安靜,閑逸。
三人放輕了腳步。
秋麗雅招呼着他們坐了下來。
薄大爺這才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說道:“我跟你大嫂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搬回來老宅住幾天,葉家人實在是太無理取鬧了,這家裏每天都搞得雞犬不甯!你都不知道,葉柔心帶去的幾個老妪,簡直就是潑得可怕啊!”
說完他歎了口氣,這幾日的時間啊,比他做生意那是要累上無數倍啊!
“眼不見爲淨,大哥就在老宅住着也好,也能陪着爸爸媽媽。”薄靳煜道。
“那還能怎麽辦呢,哎,我都搞得心力交卒,你看看我白頭發都長出了多少了!”薄大爺歎了口氣,又看向了葉安然:“安然啊,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有的話就幫幫大哥吧!”
葉安然擡起頭,看着薄大爺,緩緩地搖了搖頭。
薄大爺眼底閃過厭惡,低下了頭重重地歎了口氣:“哎……我們可以避開,佑霖卻是避不開啊,算了,也是他自作自受,非要娶這麽一個女人,搞出這麽多事情來!隻是……哎,我就這麽一個兒子,我真怕他會被逼瘋啊!”
薄大爺以退爲進,一邊凄凄哀哀地說道,一邊又長籲短歎。
說着的時候,那眼角還不停地往老爺子身上瞅着。
葉安然實在是厭惡了薄大爺這樣的手段,這話說是對着他們說,其實都是說給老爺子聽的。
她擡起頭看向了薄老爺子,就見薄老爺子的搖椅輕輕地搖晃着,怎麽感覺像是真的睡着了呢?
她看向了一旁的薄媽媽,就見薄媽媽淺淺含笑,平靜地煮着茶,沏好後,就給每一個人都端了一杯。
一襲秋水色的旗袍,讓她看起來美得仿佛一副畫一般。
薄大爺似乎也發現了什麽,看向了薄老爺子,又看向了秋麗雅,笑了笑,将秋麗雅端給他的茶端向了薄老爺子:“爸爸喝吧。”
秋麗雅緩緩擡頭,淺笑:“你爸爸睡着了!”
“這大清早,怎麽又睡着了呢?”薄大爺的表情有些讪讪。
“這不是最近身體不好,心情也不好,經常睡不好,昨天晚上更是一整晚也沒有合眼,我早上看着不放心,所以問了張醫生,在你爸爸的早餐裏讓人加了兩片安眠藥,他吃完飯,這會兒就讓他這麽躺一會兒。”秋麗雅輕輕地說道。
一邊說着,一邊站了起來,将薄老爺子那滑到胸口的薄毯輕輕地拉到了他的用不肩膀上。
薄大爺突然間有些說不出來的複雜心情,長長地歎了歎:“既然爸爸睡着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也不要吵着他了。”
“嗯,你們搬過來,需要些什麽東西就讓老管家去購置,家裏平時也冷清,你們來住幾天也好。”秋麗雅溫柔道。
薄大爺點頭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