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忍住,伸手,輕輕地捏了一下。
惹來了她一記白眼。
“得上點粉,要不進公司指不定大家要誤會了!”薄靳煜也不在意她的白眼,隻是笑盈盈地說道。
“誤會什麽?”葉安然看着他。
“早上上班遲到了三個小時,結果上班的時候滿臉通紅,你說他們會誤會什麽呢?”薄靳煜薄唇勾着一記邪魅,溫潤聲音淺淺而出。
葉安然:卧了卧了糟!
她趕緊拉開包子的拉鏈,從裏面找出了散粉的盒子,打開盒子,就着粉盒裏面的小鏡子對鏡一照,果然發現臉上紅撲撲地,于是又瞪了他一眼。
薄靳煜卻肆無忌憚地笑出了聲。
葉安然不想理他,把粉盒放回了包包裏,想了想還是沒有上粉。
她不太喜歡臉上撲一層厚厚的粉,從這兒回公司還有十幾分鍾,這紅暈肯定會褪。
“其實你現在還小,我原本也是不舍得讓你這麽快生孩子,咱們的二人世界還沒有過夠呢,可是心裏又特别想要一個屬于你我的孩子。”薄靳煜牽着她的手,溫柔地說道。
其實在結婚的時候,他也就生孩子這個問題認真地考慮過。
“我倒不覺得早,我也想要一個孩子,隻是……我最近大姨媽總是不太正常,估計有點難懷上。”她都嫁給薄小叔這麽了,可是到現在肚子還是沒有動靜。
據說人家新婚都是一月上懷呢!
“不急,慢慢來,順其自然便好,不過你這月經不調,是得調一調才行。”這近三個月就沒有正常一回,薄靳煜其實心裏是不放心的。
隻是安然一直不想去看醫生吃藥,他也特意咨詢了醫生,應該是她最近壓力大的原因,但再這麽不正常,還是得去拿點藥吃的好,時間久對她的身體也不好。
“等下個月看看情況吧!”葉安然應了一聲。
“嗯。”他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想了想又道:“我送你到公司就直接到附近的咖啡廳工作,你下班了就打電話給我,我們一起吃午飯。”
葉安然進公司的時候,就聽秘書說葉國利在等她。
因爲她之前有特别交代,任何人不許進入他的辦公室,這個秘書是她前兩天才新提攜上來的,而且就是薄靳煜之前安插的自己的,所以辦事效率也極高,并沒有讓對方進去。
“嗯,你做得很好。”葉安然一邊點頭,一邊往候客廳走去。
“葉董事找我?”葉安然的聲音淡定平靜,緩緩說道。
葉國利聽到這個稱呼,猛一回頭,臉色極爲難看:“你就是這麽對自己的父親說話的?”
“這是公司。”所以,她不需要叫他父親。
“好,很好,安然啊,你現在是翅膀長硬了啊,跟我這麽說話,隻是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嚣張多久呢!”葉力利陰沉地笑了起來。
“我并不需要嚣張,我隻是實話實說,再說了,之前不也是你一再地說讓我滾出葉家,再不認我嗎?”
“葉安然,你現在真是……”
葉安然見他還想說什麽,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好了,葉董事,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我現在很忙,隻有十五分鍾的時間給你,你有話請直說。”
葉安然說着,看了一眼手表,一臉的公事公辦。
葉國利直接被氣得臉都綠了,瞪着她,連連說了幾個‘好’字,卻又迫不得已地說道:“薄佑霖一家應該已經找你了吧?”
“沒錯,但是我沒有答應,而且我想,你的目的也絕不是爲了股份!”葉安然淡冷一笑,直視着他,一語中的:“你想離間薄家人的感情,不過很遺憾,這些跟我無關!”
“你還真是無情!”
“嗯,自古無情最多情!”葉安然平靜地回了他一句,而後,深深地凝了他一眼,緩緩地說了一句:“你如果懂得這個道理,我們今天就不應該是這麽對話了!”
“好了,你還有别的要說嗎?沒有我要去做事了!”葉安然說道,大有他要不說話自己就走的意思。
葉國利隻好開口:“薄家也防着你,連财産也不肯分到薄靳煜的名下,我有辦法讓你分到家産,你想不想要呢?”
葉安然聽到他的話,微微蹙眉,看向了他,一時隻内心驚訝無比。
而她的不開口,讓葉國利以爲她動心了,于是笑了起來:“其實薄家就是沒良心,你看看你們姐妹倆嫁入他們家,都得了什麽了?連個聘禮也沒有,人家分家還防着你們姐妹倆,你妹妹,她雖然是她自己的原因,确實她之前做得不好,但是不管怎麽說,她現在被摘了子宮,人在醫院,薄家連個人去看她也沒有,還天天逼着離婚,哎……薄家這樣無情,爲了你們姐妹倆,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葉安然簡直不敢相信葉國利能夠眼也不眨地說出這一番話來。
還爲了他們姐妹倆?
扯蛋也不是這麽個扯法吧?
她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被震碎了,碎得一塌糊塗了。
她這兒沒有說話,葉國利自認爲她是在默認,于是說得越發起勁:“薄靳煜那樣的男人,先不說他對你就算此時有興趣,但也沒有誰能知道這興趣耐多久,再說了,他那樣的執绔敗家的人,你未來指望他怎麽行呢?”
葉安然看着他說得起勁,隻輕啓檀口,淡淡地回了一句話:“好了,十五分鍾時間到了。”
說完,她輕輕地邁開自己的小纖纖玉腿,轉身,如一片輕風一般,輕輕而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隻留下葉國利,滿臉錯愕,瞪大了虎目,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葉安然給生吞了。
“葉安然,你不要後悔!”看着她的背景,他大吼了一聲。
葉安然卻理也不想理他,直接就走向了辦公室,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然後直接把門關上,鎖好,防止躁音外加防止有些不要臉的人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