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油漆還是潑向了葉安然與薄靳煜。
不過慶幸那一下子偏了幾分。
‘嘩’
血色的油漆,沒有當頭淋下,而是潑在了薄靳煜的大腿與腰部。
而那潑油漆的人,當場被保镖給制住。
“葉安然,你這個歹毒的女人,富二代又怎麽了,富二代就能欺負窮人嗎?人家還有老母親在醫院裏等着動手術,你就這麽斷了人家的生路,你簡直就不是人啊~”
“歹毒,下賤!”
一句又一句惡毒的話大聲地罵了出來。
葉安然臉色發白,看了一眼對方後,看向了薄小叔:“你沒事吧?”
“沒事。”薄靳煜搖了搖頭。
此時醫院門口的人全都聚了過來,薄靳煜擔心葉安然受到傷害,畢竟言語的傷害有時候是最可怕的。
眉頭一蹙,對她道:“我們先上車,其他的事情保镖會解決。”
“嗯。”葉安然點頭,卻在上車的時候,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名潑油渣的男子。
“不用去看他了,這個人十有八九是葉國利安排的。”
“他就那麽恨我嗎?”葉安然冷笑了起來,突然間覺得自己真的是無法理解他的心理。
“隻有這樣才能把這件事情炒到熱點,不過照這樣看的話,你現在也不宜去上班,有人帶頭做出這種事情,很快,就會有其他人跟風。”
“我不怕。”葉安然咬了咬唇道。
“我知道你不怕,但我怕。”薄靳煜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語氣溫和勸道:“所以先在家裏呆着,哪兒也不要去,就兩天,等這件事情炒到沸點,我們就開始反擊。”
葉安然看向了他,她知道薄小叔是擔心她,想了想,終究還是應下了。
……
葉柔心聽到葉安然今天不來上班,頓時與母親二人對視一眼,嘴角彎起了笑。
她轉首對辦公桌前的葉國利說道:“爸爸這一招果然是厲害,葉安然這一次隻怕不得翻身,不僅薄家那邊難以交代,就是這邊,也隻能乖乖地交出股份了!隻是爸爸這一次怎麽會狠下心決定對付她呢?”
這件事情,葉柔心其實十分疑惑的。
葉父雖然一直對葉安然不好,但是一直以來,其實都相對被動,從來沒有如此主動地去對付法安然,就連母親一直吹枕邊風,他也是一直遊移不定。
這一次卻出了一招如此狠的招。
這一招下來,葉安然的名聲狼藉,隻怕再難翻身。
葉國利聽到葉柔心的話,眸光一沉:“她再不是我的女兒!”
也許,在好面子的葉國利而言,當了二十年的喜當爹,的确是太丢臉的事情,再者這件事情暫時确實不宜對外說出。
隻是一想到這裏,他還是覺得憤怒無比,所以才會設下這樣的狠計去對付葉安然。
葉柔心看向了母親,李雪文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過她雖不清楚,卻知道怎麽吹枕邊風,于是輕道:“葉安然那種行爲,怎麽配爲人子女呢?你看看她的所作所爲,她可曾把這個葉家當成自己的家?可曾将你爸爸當成親爸,完全沒有,像她那種不知好歹,一攀上高枝就不把葉家放在眼裏的人,葉家要不起!”
李雪文無意說出的幾句話,卻正戳葉國利的痛處,他的臉色頓時沉了。
“隻是可惜了,爲了這一手,股市得下滑很多,整個史氏都縮水了。”
“無妨,隻要能達成目的,轉眼就是新的機遇。”葉國利倒是不在意這些,隻要能逼葉安然交出股份,那麽他就能讓史氏……哦不,以後就是葉氏了,讓葉氏,闖出一個新局面。
“今天才開盤就跳停,明天再來一次,那些股東肯定就要逼葉安然了,然後就有好戲看了。”葉柔心說着,得意地笑了起來。
“她想跟我鬥,還是太嫩了!”葉國利隻淡淡地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什麽。
……
葉安然一整天在家裏都如坐針氈,網上的流言越演越烈,而早上她被人潑油漆的照片也被人貼了上去。
跟貼無數,評論無數,無外乎全都是一種:
【潑得好!】
【潑油漆有什麽用,像這種歹毒的女人,就得直接潑硫酸!】
【我已人肉到她的地址,隻是郁秀山莊治安嚴謹,有誰敢進去!】
【我已經守在史氏公司門外,隻要她出現,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訓這歹毒的女人!】
……
一如薄靳煜所料,潑油漆帶頭之下,網上的網民一下子變爆炸開了,有不少人開始人肉葉安然所有地址。
而最最要命的是,史氏的股票,一開盤就跌停,評論分析都指向葉安然事件。
……
不消明天,那些股東肯定就要召開股東大會譴責她的行爲,然後大概是逼她退出史氏。
……
苦苦一笑,她關掉了電腦。
薄小叔說他會全權處理,她相信他一定會處理好。
懶懶地坐在椅子上,也許事情的打擊,遠比這件事情背後那個人對葉安然的打擊更大。
明明已經打算再不相認,可是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受打擊了。
……
莫世恪在得知醫院門口有人鬧事,湯克在逼問下隻得說出了出事的人是葉安然。
莫世恪大慌,随即就打了電話給葉安然。
“安然,你怎麽樣了?你沒事吧?”
“是說網上的事情嗎?”葉安然的語氣淡淡。
“我并不相信網上說的那些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你,究竟是誰要這麽陷害你,我已經通過關系找人了……”
莫世恪的聲音透着緊張與關心,葉安然适時打斷了他的話:“世恪,我沒事,這件事情,靳煜已經去處理了,所以你不用去找關系了。”
“……”莫世恪聽到葉安然的話,是長久的沉默。
久到葉安然以爲他不會說什麽的時候,他才開口:“也是,我都忘記了,以他的能力,還有薄家在S市的勢力,的确是有能力處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