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特别溫柔細心。
等着電梯的時候,葉柔心眼尖地發現從大廳外走進來的葉安然,驚訝地問道:“那個人不是姐姐嗎?她來醫院做什麽?”
薄佑霖順着葉柔心的視線望了過去,就見葉安然正從大門走進來。
她就穿了一件棉制的白色T恤還有一條緊身的破洞牛仔褲,偏偏就是這麽簡單的衣着,卻還是顯出了她的好身材,前兔後翹,腰肢纖細。
“不用管她!”薄佑霖淡淡說道,收回了目光。
葉柔心看了一眼薄佑霖,心裏有些歡喜,薄佑霖終于不會再把過多的視線放在葉安然身上了!
隻是,葉安然早上沒有去上班,下午卻跑來醫院,難道她也懷孕了?
葉柔心眼底閃過一抹陰沉。
電梯正好下來,薄佑霖拉着她一起進了電梯。
葉安然并沒有看到薄佑霖與葉柔心,她提着熬得軟濃的骨頭粥就坐了電梯直接上了住院部。
薄小叔今天下午還有事先去忙了,她一個人過來。
心裏很感激薄小叔,雖然知道了她與莫世恪的關系,卻還是大度地信任着她,不僅不怪她,還告訴她讓她放心地來照顧莫世恪,這是基于人道主義,朋友道義。
爲了他的信任,葉安然說什麽也不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來啊!
葉安然此時的内心是充滿了感激激動的。
進了病房,就見莫世恪竟然在工作,她皺起了眉頭,大步地走了進去:“你已經傷成這樣了,怎麽還在工作呢?”
湯克默默地退後了一步,總算是有個人能克住公爵了!
他早上勸了一嘴巴的口水,可是有些自虐的公爵就是不理他啊!
莫世恪聽到她的斥罵,不怒,反笑了起來,一雙帶笑的眸子盯着她看,像個孩子一般:“安然,你在關心我嗎?”
葉安然看着他那一臉笑得分外開心的孩子樣,簡直有些哭笑不得:“莫世恪,你不是孩子了,自己的身體要自己照顧好,你昨天才動的手術,雖然醫生說了不算特别嚴重,但是還是要好好地休息!”
“安然,你說什麽,我都的你的。”也許是因爲受傷的原因,莫世恪整個人變得像個大孩子一般,滿臉的委屈撒嬌。
葉安然不去看他,隻是将保溫壺提到了病床旁邊,打開後,拿起一旁的碗,盛了一碗放在桌上:“這是我讓人熬的骨頭粥,挺燙的,你等會兒再吃。”
“你不在這兒陪着我嗎?”莫世恪委屈地看着她,那眼睛直勾勾地,仿佛要哭一般的可憐。
葉安然不敢去看他。
有些人,是很容易讓人心軟的,莫世恪于葉安然而言,就是這一類人。
“我今天一天還沒有去公司呢,有個項目是我自己在負責的,所以我必須去跟進。”葉安然故做淡定地說道。
“那你,晚上能來看我嗎?”莫世恪的聲音帶着小狗一般的可憐,隻差捉着葉安然的衣角撒嬌賣可憐了。
他是真的很無奈了,薄靳煜給了他太大的威脅,他不知道要用什麽方法,才能留住安然。
“我看看情況吧,早的話就過來看你。”葉安然應道,擡頭看向他,突然間心就一軟,又問了一句:“你想吃什麽,我晚上來的話給你帶。”
“你能給我煮碗面條嗎?我要吃你做的大骨頭面……”莫世恪有些期盼地看着她問道。
葉安然本想說‘我沒時間,我也不可能給你下面條吃’,可是一看他的眼神,再看他一臉的傷,到了嘴邊的話就說不出口了,想了想,她隻要心中坦蕩,就當是可憐他這個病人吧!
“我看看有沒有時間做,沒時間就去幫你買一碗。”
莫世恪頓時失望地垂下了眼睑。
葉安然淡淡地補了後半句:“明天再給你做了帶來。”
莫世恪頓時像個孩子一般開心地笑了起來:“安然,你真好,謝謝你!”
“嗯,那我先走了。”葉安然說道。
“嗯,安然,晚上,我等你!”莫世恪輕輕地說道。
葉安然腳步一滞,卻還是什麽也沒有說,隻開口說了一句:“不許再工作了,賺再多的錢也得有命才能花!身體才是最重要!”
“你知道我從來不在乎錢的,我隻是心裏煩,想找點事做。”莫世恪也不避諱,直接說道。
她知道莫世恪心裏還有着希望,隻是現在他病成這樣,她真的怕他自虐,但也不願意給他希望,于是對一旁的湯克說道:“你把你家先生的電腦給收起來,還有文件全都收起來,至少沒有得到醫生的首肯,不能讓他這麽勞累工作,如果太悶的話,找點兒音樂,或者找點兒電影給他看!”
“是。”湯克應道。
“我先走了,有事再打電話。”葉安然不想多呆,轉身離開。
湯克看着葉安然走了,走向了公爵旁邊,想把筆記本電腦收起來。
莫世恪淡淡一記目光掃向了他。
湯克:……
“先生,是葉小姐讓我收起來的。”
“你說我現在有心情聽音樂,看電影嗎?”莫世恪看着湯克,平靜地問道。
湯克隻好一臉不情願地搖頭:“沒心情。”
“那你把工作收了,是要把你的主人給悶死嗎?”莫世恪說完再不理會湯克,低頭繼續工作。
此時,也隻有工作能麻痹他的神經了。
……
薄佑霖陪着葉柔心做完了産檢就帶着她回去,路上的時候,葉柔心接了個電話後,對薄佑霖說道:“佑霖,我有個事情,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呢?”
“什麽事情?”薄佑霖回頭問道。
“剛剛不是看到姐姐進了醫院嗎?然後我一個同學正好也去了醫院,她說她看到姐姐,姐姐去看的人是莫世恪,而且據說,莫世恪昨天動手術,姐姐竟然跟薄小叔陪了他一整夜……”
“什麽?”
“你說,這事情,應不應該跟爺爺說一下呢?我覺得薄小叔有點着火入魔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非出醜聞不可啊……”
“總歸是知道了,不說不行,我晚上回去一趟老宅,把事情跟爺爺說一下。”薄佑霖說得平靜,眼底卻閃過了一抹興災樂禍。
一旁的葉柔心,也是低頭,嘴角彎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