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沒有拉開,她就那麽站在窗簾的旁邊,透着細細的縫看着窗外,聽到聲響,她回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安然,你醒了!”
“早,艾子。”葉安然打了個招呼,盯着她看着。
卻見她十分自然地轉過了臉,指向了桌上的溫開水:“幫你倒好開水了。”
“謝謝。”安然應道,起了床,穿上拖鞋就進了浴室。
想起這間客房隻準備了一次性的牙刷,于是她走出了浴室:“我回自己房間刷牙洗臉,那兒的衣服是我的,我倆身材差不多,你洗個澡,等會我們一起下樓吃早餐。”
“好啊。”艾子笑着應道。
當房門關上的時候,艾子臉上的笑容僵住,有些頹然無力。
差一點兒又要哭出來了,她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艾子,你是打不死的小強,不過就是小小的失戀,你到底要哭到什麽時候呢?你是要所有人都擔心你嗎?”
她不應該讓悲傷漫流成河。
她要振作起來!
艾子努力地扯起了一抹笑容,拿着衣服就進了浴室去洗漱。
葉安然站在門口,輕輕地歎了口氣。
艾子自以爲僞裝得很像,可是她眼底那濃重的悲傷,卻騙不了任何人。
薄靳煜每天早上都會去晨跑,安然進去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她暗暗松了一口氣,趕緊跑進衣帽間拿出了日用寶貝然後就進了浴室。
刷牙洗臉,換衣服。
洗漱好出來的時候,薄小叔正好晨跑回來,黑色的發絲因爲汗珠而濕了,額上臉上都是汗珠,卻有一種強健的性感氣息。
“小叔,早。”葉安然笑着打招呼。
“肚子會不會不舒服呢?”他的聲音溫和,關切地問道,說着之間,已經握着她的手,輕輕地揉了一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她都尴尬症泛濫了,他竟然還問出口。
不過大概是薄小叔的語氣太過于平靜尋常,就仿佛是尋常的老夫老妻之間的關心一般,葉安然倒是減少了幾分尴尬,隻搖了頭:“不會。”
“嗯,沒事就好,你先下樓吃飯,我洗個澡就下去。”薄靳煜一邊拿着毛巾擦着汗,一邊說道。
葉安然出了房間後就去找了艾子一起下樓吃早餐。
因爲有客人來,今日的早餐明顯比昨天豐盛了很多,卻都是較爲清淡可口。
紅棗小米粥,蒸小籠包,多口味水晶餃子,煎餃子,百味海鮮粥,還有一份小份的煎小牛排配意面,小香菇濃湯,慕絲蛋糕,草莓奶昔……
看着十分可口。
“這就是少奶奶的生活啊,果然是美味無比啊!好羨慕啊……”艾子看着這豐盛的早餐,不由笑彎了一對眉目,看着葉安然,調侃道:“薄少奶奶,我能開始吃了嗎?”
“吃吧,怎麽這麽多吃的都還堵不上你的嘴呢!”葉安然說着夾了一個蝦蛟放在了她的碗裏。
艾子笑容燦爛:“沒辦法,還是頭一次吃到這麽豐盛的早餐啊!口水流出來了。”
“那就從今天開始就在我這兒住,住到你哪天吃膩了再走!”葉安然順口就說道:“下班後我去幫你收拾幾件衣服!”
“噗……安然,你還來真的啊!”
“你看我像說笑嗎?”葉安然擡頭看她,笑。
“不像……”
“肯定不像啊!”葉安然肯定地說道。
“我才不來當你們新婚的電燈泡呢!”
“你放心,我可不會繼續陪你睡!”
“噗……”艾子笑出聲,隻是笑着笑着,那笑容便有些維持不住了,一張小臉就垮了下來,她看着安然,輕歎了口氣:“好吧好吧,我知道我現在确實是笑不出來,但是安然,你放心吧,我還不至于一失戀就要活要死呢!”
艾子正要想拒絕,就見薄靳煜走了過來:“我這兩天正要要出差,安然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艾子,你來陪着她我也放心些。”
“薄小叔,你要出差?”
“你要出差?”
艾子與安然同時問道。
艾子聽到安然的問話,頓時皺起眉頭,隻以爲是薄小叔爲了把自己留下來故意這麽說,趕緊說道:“薄小叔,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
薄靳煜走向了葉安然,在葉安然的身後站着,雙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的雙肩上,眸光寵溺地看了一眼後,才回答艾子:“不是擔心你,我是臨時出了點問題,要出國一趟,大概三天。”
“那艾子,你就來陪我吧!”葉安然趕緊說道。
艾子看着薄小叔,心想薄小叔應該不至于爲了把自己留下來說這樣的謊,于是點頭:“那行吧!”
“二爺,您的早餐。”傭人看到薄靳煜下來,将新煎的小牛排端到了餐桌上。
薄靳煜點頭,在安然的旁邊坐了下來,心知她估計也是誤會了,于是道:“順利的話,三天就能回來,最遲五天。”
葉安然聽着薄小叔的話,眨了眨眼睛,用眼神問道:“你真的要出國啊?”
“今天下午六點出發,機票查利那邊已經訂好了。”
“我下午去送你。”葉安然點頭,聽薄小叔這話,她知道他是真的有事要出國了。
心裏竟然,開始有些思念了。
吃完了飯,薄靳煜讓司機送了艾子去上班,自己則親自送安然去史氏公司。
上了車後他便說道:“我讓人約了德艾的婦科梁主任,大約下午兩點的時候可以過去看看。”
“小叔,其實我真的沒事。女生偶爾這種狀況很正常的,我大概就是最近遇見太多的事情,壓力大,精神緊張才會導緻月-經不調,以前高考的時候,也有一陣子會這樣。”葉安然确實是汗顔,本來以爲他就是說說,誰知道竟然連醫生都挑好讓人去預約了。
此時額頭三條黑線是杠杠的啊。
“真沒事?”薄靳煜對于這些也是一知半解,聽她這麽說,又重複問了一遍。
“真沒事!”葉安然囧囧地應道。
“嗯,回頭我打個電話親自問一下梁主任,如果她說沒大礙的話,就不用去了。”薄靳煜一本正色地說道。
事關安然的身體,他還是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