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然其實想說的是,薄家現在在薄大爺手裏,你自己已經很艱難了,她怎麽還能給他增添這樣的麻煩呢。
想到對方是季南風,她心裏不免替艾子擔心,也不知道艾子是怎麽會跟這樣一個人在一起呢。
“好了,别想太多了,這不是你應該擔心的問題,而且你覺得,你一個人,要怎麽救出左同學呢!”薄靳煜看了她一眼,淺淺一笑。
“……你借我幾個打手,我帶着進去。”葉安然說道。
“安然,我并沒有你想得那麽弱,我在國外也有公司。”薄靳煜輕歎一聲說道,語氣柔和。
他的事業,除了親信還有幾個好友之外,并沒有對外洩露。
當話出口時,他自己也很意外,原來,自己已經如此信任她了。
“小叔,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其實這一次我自己也很不好意思,是我跟你提的分手,結果這個時候又來麻煩你,這段時間,你幫了我好多,我也沒辦法回報你,我不想欠你太多。”
她内心是很糾結的。
薄靳煜對她是真的很好很好,而且幫了她很多,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報。
本來是打算分手了,可是今天晚上的事情發生得突然,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找誰才好,不由自主就想以了他。
但她沒有想到牽扯如此廣,她不能拖累了薄小叔。
薄靳煜眉宇微微一動,夜色中,他的神色透出了淡淡的不郁。
本來是想告訴她自己其實是真的不懼怕季南風,就季南風也就是在本省能逞逞微風,但他的事業在國外已經站穩腳根,根本無懼他。
但聽到葉安然一再地撇清關系的話,頓時一惱,也不解釋,隻淡淡地說了一句:“安然,肉償即可。”
葉安然看向了他:“小叔,爲什麽是我呢?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啊!”
“或許是因爲你拒絕了我呢?嗯,或許你可以嘗試着接受我一段時間,說不定我就會覺得也不過爾爾……”他戲谑一笑,淡挑眉峰看了她一眼:“怎樣,試試?”
“小叔,不要開玩笑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他如果是那樣的人,那麽兩人交往的這段時間,他随時都能把她吃幹抹淨,而他,沒有,雖然有時候說得極爲暧昧,但是他一直都保持着紳士的風度,她沒松口,他就沒有最後一步。
“那你告訴我,爲什麽提分手?”薄靳煜問道。
“小叔,我心裏有人。”葉安然輕輕地說道。
薄靳煜淡淡挑眉:“佑霖?”
“不是他。”
原本隻是爲了找個理由搪塞小叔,畢竟如果告訴他是薄老爺子的意思,勢必要讓他們父子不合。
但是此時,突然間有些心煩,她并不想再去憶那一段往事。
其實幾年下來,已經忘記很多。
每個人都會有一段青澀的初戀,一輩子也忘不掉,但是不刻意去想,也不會覺得特别痛。
但是這一提及,就勾起了那一份苦澀的痛。
他的不辭而别,是她心底最深處的痛。
當初,明明兩個人情投意合,可是在出了事後,他卻人間蒸發。
“小叔,拜托你不要再問了好嗎?”原本就在擔心着艾子的事情,一時間她的情緒有些激動。
薄靳煜臉色一沉,不再開口。
如果說之前葉安然找的任何一個理由,他都不認爲是理由的話。
那麽此時,她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情感流露,卻讓他意識到一切的問題所在。
他向來不愛強人所難,尤其是勉強一個不愛他的女人。
抿着薄唇,終不再多說什麽。
車上的氣氛頓時壓抑了幾分,淡淡的霜冷讓葉安然心下不安。
可是此時顧着艾子的事情,再加上這本來就是她想要的結果,所以她也沉默着,什麽也不說。
到達郁秀山莊時。
十名打手已經在路口候着了。
薄靳煜帶着他們就直奔B13幢。
暗黑的别墅内,透着一股子冷氣。
一般居家的别墅,就算是晚上花園裏必然也會開着燈,而B13幢的别墅,除了大門口一盞燈外,裏面一片漆黑,唯有别墅二樓的一間房間裏燈亮着。
葉安然給艾子打電話。
艾子很快接了。
“艾子,我到了,你現在在哪兒?”
“安然,我在二樓,你快來……你快來,他就快要回來了。”
“我找了薄小叔,他帶了十個打手,直接打進去救你可以嗎?”葉安然實在不太清楚艾子跟這個季南風的情況,所以她必須詢問清楚。
“可以,他派了兩名保镖在大門,還有兩名保镖就守在房門口。”
“那好。”葉安然應了一聲,回身把情況告訴薄小叔。
“知道。”薄靳煜淡道。
葉安然聽到他淡漠的語氣,心裏有些難受,可是想了想,有時候人就得做些選擇。
絕色的打手,本來就不是一般的保安,這些人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打起架來,沒話說!
十個人對兩個人,又是偷襲,那就更加是簡單之極。
幾乎是不費任何功夫就把季南風安排在大門口的兩名保镖給按倒了。
不過在按倒的時候,一名保镖竟然按響了别墅區警鈴。
薄靳煜淡淡地站在了門口,隻對安然道:“你帶着人上去找左艾艾,别墅區的保安聽到警鈴馬上就到,我在這兒擋着。”
“好。”葉安然也不猶豫,帶着人就進去。
警鈴響起,守在房門外的兩名保镖已經有所防備,當看到葉安然他們進來的時候,臉色大變。
“你們是什麽人?”
“左艾艾在哪兒,放她出來!”葉安然大聲斥道,語氣極兇悍:“我告訴你們,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都是屬于犯法,都是要坐牢的!”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那保镖臉色沉沉地盯着葉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