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薄二爺是怎麽了?”江雲也看出了兩人最近不大對勁,不由問道。
葉安然咬着唇,看着江姐,隻緩緩地說了一句:“江姐,有時候,人就是不得不認命。”
江雲看着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然,你還年輕,未來的日子還長,認什麽命呢,拼了才是最重要。”
葉安然擡頭,輕輕地笑了:“江姐說得有道理。”
“好好做事,女人啊,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要想着靠别人,自己有能力,才是真的有底氣!”江雲是個獨立自強的女人,她的思想,永遠是站在最高層。
她喜歡安然,也知道安然不是那些打算依附在男人身的女人,所以才會對她掏心掏肺說這些話。
葉安然想了想也是有道理。
輕輕地笑了笑,一下子就想通了。
就是啊,她還年輕,日子還長,她總會拿會外公的心血,她總會找到一個好男人嘛!
……
……
“安然啊,這是你張叔叔朋友的兒子,叫張子傑,人長得端正,在市政府裏上班呢!前途極好。”
“你好。”葉安然平靜地伸手與對方握手。
對于葉爸爸的相親安排,她顯得十分淡定,來者不拒,而且每一次都顯得‘格外積極’。
“你在市政府裏面上班嗎?薪資多少啊?”葉安然‘熱情積極’地問道:“你家裏有房有車嗎?不過公職人員都有五險一金,如果沒房子也不怕,公積金買也是可以……”
張子傑本來看着葉安然的長相還有些滿意,沒想到她一張口就問這些問題,頓時臉色一變。
“安然!”葉國利也斥了一聲。
葉安然小嘴一嘟,撒嬌道:“爸爸,我問的都是實際問題啊!現代人的生活壓力多大啊,沒有房子,将來生活得多大壓力啊!”
“你還有爸爸,隻要人可靠,就是爸爸将來送你一套房子當嫁妝也沒問題!”葉國利眼波微動,溫沉一笑。
葉安然也笑,突然間有些凄楚。
爸爸現在真是是使足了勁兒想把她給嫁出去呢!連送一套房子當嫁妝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那張子傑本來對葉安然有些不滿,可是一聽到這裏,頓時表情就又豐富了起來。
“葉小姐,我家裏有三套房子,一套在A城市中心,兩套在A城市郊,所以這一方面你不用擔心。”
“啊,那将來嫁了,這些房子要加我名字!”葉安然一臉的精明市儈。
張子傑笑容就更尴尬了:“這個,房子都是在我爸媽名下……”
“那怎麽行?那不等于咱們還是沒有房子嗎!”
“我是獨生子,我爸媽百年後,房子還不是我的。”
“我不依,我覺得沒保障,至少咱們結婚,你爸媽得把市中心的那一套房子過戶給咱倆!”
“安然!”葉國利怎麽可能看不出來葉安然那點兒小心思呢!頓時大怒。
聲音微大,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沈齊坐的位置正好就在二樓的包間窗口,一眼看到了葉安然,眉目一笑,頓時來了興趣:“薄二,那不是你上次帶去的那個小姑娘嗎?”
“葉安然?”薄靳煜淡淡挑眉,語氣平和,說完後一派慵懶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沈齊這下子好奇了,站了起來,探頭出去看:“看這樣子,好像是在相親呢?”
薄靳煜眼波微動。
沈齊頓時沖着他擠眉弄眼。
要說薄二對那丫頭沒感覺,他才不相信呢!
可是薄二這人,永遠就這副傲嬌表情,瞧瞧,淡定得跟沒事人一般。
他故意問道:“要不,我下去看看是不是在相親?”
“這男人長得真醜,這丫頭是怎麽看上眼的呢?”
薄靳煜淡淡挑眉,眸光清淺,看向了沈齊:“沈齊,已烯雌酚吃太多了吧?”
“什麽意思?”沈齊眨了眨眼,沒聽懂薄二這話是什麽意思,轉頭問一旁的紀凱:“凱子,薄二這話什麽意思?”
“已烯雌酚,雌性激素藥!”紀凱看了他一眼,臉上已經笑得有些繃不住了。
“卧草,薄二,你罵我!”
“哦?我哪個字罵了你了?”
“你說你還不是罵我,你暗示我雌性激素太多了,還不是罵我八卦娘們!你簡直就是太毒了!”
“哦~~你還知道自己八卦娘們啊?”薄靳煜緩緩地吐出了這一句話。
沈齊:日~~
薄二這混蛋就是個賤人!
罵人不帶髒字!而且欺負他學問不高啊!
一旁的幾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沈齊跟薄二吵,那不得自找沒趣嗎?
都以爲薄靳煜不爲所動的時候,這家夥卻突然間就站了起來,往前一步,突然間就把窗口的沈齊往一旁拔開,探頭出去。
目光,凝視着一樓。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小黃花的短裙,長發紮了起來,看起來青春撲面。
隻不過……薄靳煜眸色中透着幾分怒意:真當自己是小黃花啊!那黃花早讓自己摧殘了!
想到這一點,薄二終于找回點兒心情了。
目光灼灼。
正在鬥智鬥勇的葉安然總覺得有人在盯着她,擡頭,找了找,沒看到有任何相熟的人,抿了抿唇,低下了頭。
張子傑還在說着關于他在機關裏的那些事兒。
她發現有些男人,能耐不大,牛卻能吹得很大。
做爲一個公務員,張子傑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
葉安然好懷疑這家夥是從古代穿越過來,一副我是當官的,你們這些商家子女,能跟我攀上關系,那是無上的榮耀。
她真的不知道他這種優越感究竟是從何而來。而向來冷沉的葉國利,今天更是一副嶽父看女婿,怎麽看怎麽好的表情。
懶懶地打斷了他的‘彙報’,她站了起來:“抱歉,我上個洗手間。”
站在鏡子前,葉安然歎了口氣。
走到這一步,實屬無奈,但是父親的做法,真的是讓她寒了心了。
那麽急着要拿到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嗎?
本市的人知道了,竟然就把對象移到了外地了。
真是費盡了心機了。
眼底,淡淡的譏諷溢出。
站了一會兒後,她轉身出了洗手間。
才走出洗手間,一隻大手從一旁拉住了她。